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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在欧阳玲的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欧阳玲则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信,周王走了几圈,最后不耐地坐在了欧阳玲身旁,颇为着急地问道:“信上怎么说?”
欧阳玲这才放下手中的信件递给周王,然后道:“他们让咱们先不要急,说是等到秋天再动手。”
听到这话,周王再也看不进去手上的书信了,皱了皱眉,颇为不悦地说道:“还等!再等下去我们就会被舒恒查出来了!之前我已经收到了消息,舒恒那里似乎还留有活口,果然,什么死士全灭,不过是舒恒用来麻痹我们的伎俩。”
欧阳玲抿了抿嘴,心里也有些发慌:“那你说该怎么办,他们现在让我们等,我们除了等还能做什么,我现在手上也没人可用,你的人能动吗?而且,你的消息真的准确吗?如果是舒恒故意放出来扰乱我们心绪的假消息怎么办?”
周王怔了怔,之前因为太过害怕,还真没怀疑过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听欧阳玲这样一说,他才想到这上面,皱了皱眉,突然眼眸一亮,对欧阳玲道:“你不是说忠毅侯府的老夫人对你很好吗?你嫁来周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看看她了。”
欧阳玲眼眸闪了闪,这是要她回去打探消息的真假吗?这倒是个好方法,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忠毅侯府的表小姐,在府中走动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周王离开之前又对欧阳玲说道:“再给他们写一封信过去,告诉他们我们最多等到入夏,父皇已经在怀疑我了,如果我被抓到证据,你们的人也别想跑掉,反正迟早都会暴露,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欧阳玲想了想,还是应了。
欧阳玲既然要回忠毅侯府,自然提前一天就给忠毅侯府那边打了招呼,宁汐从舒母口中得知此事后,扬了扬眉,她可不认为欧阳玲真的是挂念舒母特意回来看望舒母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为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选在舒恒休沐的当天回来,宁汐已经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先将舒恒打发出去。
第二天,舒恒难得能睡一个懒觉,却被宁汐硬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舒恒坐在桌前,一边等着早膳,一边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了?”
宁汐坐在舒恒对面,双手撑着脸颊,脸上露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最端庄的笑容,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舒恒,轻声道:“你今天有事吗?”
望着宁汐那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舒恒头皮有些发麻,直觉宁汐话语里带着危险的气息,硬着头皮答道:“没什么事啊。”
宁汐扳了扳手指,笑得更加温柔:“你再想想,真的没事吗?”
舒恒皱了皱眉,不知宁汐今儿又是闹哪样,只能道:“你今天怎么了这是,难道是我忘了什么事吗?”
宁汐鼓了鼓腮帮子,难道她要说因为今日欧阳玲要过来,她不希望他留在府里吗?那样会不会显得她特别小气。
“没啥。”宁汐转过头去。
舒恒见状不由笑了起来:“不就是欧阳玲今日要回来,你这个小醋坛子就打翻啦。”
宁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舒恒早就知道了,不由横了他一眼,知道还跟她在这儿装傻,看她出丑很有趣吗?
舒恒看宁汐快炸毛了,马上挪到宁汐身边顺毛:“我难道休息一天,自然想在家多陪陪你,你何必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掉我们之间相处的时光。”
宁汐嘟了嘟嘴,这样一想,自己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于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警告道:“今天你不准和欧阳玲独处。”
舒恒笑着应了,反正就算宁汐不说,他也没那个心情和欧阳玲待在一起,而且,他知道的可比宁汐知道的多,欧阳玲这次过来可不是来探亲这么简单。
欧阳玲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的人并不多,竟然没有显摆她侧妃的排场,宁汐倒是觉得奇怪,这怎么都不像欧阳玲的作风,不过宁汐也不关心欧阳玲,她回来的时候,宁汐根本就没出去见过她,一直待在屋子里和舒恒腻歪,这些事儿还是身边的丫鬟告诉她的。
等到中午的时候,舒母派人过来请宁汐过去一起用膳,宁汐知道舒母只是让她过去露露面,毕竟欧阳玲现在是周王的侧妃,自己不过去,落人话柄终究是不好。
不过舒母并没有叫舒恒过去,这对宁汐来说极为满意,于是在舒恒怨念的眼神中蹦蹦跳跳去了舒母的院子,留舒恒独自一人待在常青堂里用膳。
宁汐这次去舒母的院里陪她和欧阳玲两人用饭,本来都做好了和欧阳玲舌枪唇战的准备,谁知欧阳玲今儿只是淡淡地扫了宁汐一眼,然后便移开了目光,根本没理宁汐,宁汐不由好奇地多看了欧阳玲两眼,欧阳玲今儿果然很奇怪,
欧阳玲没吃两口,就找了个借口离席,宁汐眯了眯眼,鉴于欧阳玲前科太多,宁汐怕她去找舒恒,于是欧阳玲前脚一走,宁汐后脚就找了个理由跟了出去,不想刚出舒母院子,就看到欧阳玲站在前方,大有等她的意思。
宁汐扬了扬眉,朝她走去:“这是在特意等我?”
欧阳玲闻言嘴角弯了起来,笑得明艳又放肆,宁汐不由重新打量了一番欧阳玲,现在的欧阳玲不复之前白莲花的模样,反而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骄傲又放纵,宁汐看得啧啧称奇,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欧阳玲现在还真是一副宠妃的模样。
“我的确在等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