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驾驶军机升空,虽然只是进行一般训练、掌控的也是一架注销军籍的老旧战机,龙云的心情还是带着几分紧张。
说起来,在平行世界里驾驶这些固然都是他假借维克托*雷泽诺夫之手所为;不过就算这些事情做起来再顺手,毕竟也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真正在现实中驾驶这种线条流畅、身形颀长的重型战机,对龙云来说也还是有一点浅浅的陌生感。
这种陌生感,一部分是来自于身份的转换、也就是由维克托到龙云的身份变化所致;另一部分则是来自于龙云现在正驾驶的这一架过飞行手册,龙云只是大概知道这一批老飞行控制代码也基本按照歼-11系列的研发经验进行了改写,反映在飞行员的操控上就是要比原版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
所谓“一点时间”,对龙云来说也就是真正的字面意思。
从刚才加速滑跑、离地爬升开始,两手稳稳把住操纵杆,精神高度集中的龙云能够从战机微小的状态变化中感觉到四下里的空气流动;借助平行世界里得来的实际驾驶经验、还有模拟器上的练习成果,他很快就感性的总结出了这架老和记忆里飞行手册上的内容一一对应。
在三维空间中自由运动的战机。和只能在平面上运动的其他载体不同。操控的复杂程度可以说是常见运动机械中最难的。飞行员只有经过长期的系统训练才能真正驾驭这些翱翔天际的金属巨鸟;在战斗机驾驶方面,各国空军都有完备的训练流程和考核体系,一般来讲对飞行员来说更换驾驶机型的周期都以年计,只有经过长期的训练磨合才能完全吃透一款新机型、并形成真正有效的战斗力。
对于这些情况,驾驶另一架虽然说现在航空模拟器的普及大大简化了这一流程,但是一名飞飞要想从‘棍十’改飞‘两七’,怎么说三两个月的时间也是跑不了的。
不仅如此,如果要真正变成能打硬仗的默契配合。那非要数年的时间才可以!
都说打起仗来的话,战机可以大量生产、飞行员的补充则更加困难,这里面除了人才选拔不易之外,让具备飞行作战能力的飞行员熟悉、掌握机型,也是一件挺费时间又有一定危险性的工作。
哦,这样说起来的话……
坐在平稳飞行的战机里,两眼凝视数百米开外的蓝白色战机,刘凯一边在无线电里提示龙云的飞行操控、时不时还加上几句评论或者赞叹,一边也在心里大发感慨。
可不是吗,怪不得这位叫龙云的飞飞。他能在模拟器对战上把自己打一个落花流水;别的不说,单看他现在驾驶“两七”的驾轻就熟样子。要说这家伙之前没有一点飞“两七”的经验,这种话还真是鬼才信呢!
心里生出一阵感慨、还加上几分佩服和羡慕,刘凯自然不知道龙云的真正情况,他还以为这家伙是哪儿的测试飞行员、为了积累飞行经验才来这儿飞老还有苏俄的飞过其中一两种,现在才能上手的如此之快。
照这样下去,大概这位“学员”在这儿呆上一星期,就可以按部就班的完成所有训练科目咯?
就在刘凯一边驾机伴飞、一边想事儿的时候,无线电里传来一阵呼叫声,这是机场塔台发来的空情报告、或者说在提醒他们的规划航线:
“呼叫长机,呼叫长机,请确认导航信息链接正常,注意不要飞越预定训练空域的边界;重复一遍,注意不要飞越训练空域边界,完毕。”
“长机收到,正在接收导航数据,目前情况正常,完毕。”
听到塔台的提醒,刘凯先是切换一下频道、告诉龙云继续完成预定的训练内容、全面熟悉显示面板,在多功能显示屏上核查今天的空域信息,以免他们这两架战机一时兴起、忘了核对地图,飞出预定区域而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这种事情,在多少年前航空尚不发达时,也许还不算是什么事,不过现在民间航空竞技、航空运输需求大爆发,原本也并不宽裕的空域资源也就变得更加紧张。
就拿他们两人现所在的石家庄来说,本身的航空运输需求倒还不算太大,可是因为地处河北、接近首都北京,天上规划出的航线也就格外的多——和地面上蜿蜒曲折、受限于地形的交通线不一样,航空飞行为了节省时间和油料,一般都会直接规划成直线,于是大凡从中国西南地区、以及境外其他国家飞来的航空器,基本上都会从石家庄上空经过,航线规划自然也就变得格外重要。
正因如此,对于今天临时申请的这一趟飞行任务,航空管制系统只能把他们两架战机安排在临近主要航线的一片狭窄空域里,对战机往返飞行、主要进行驾驶而不是作战训练的情况来说这也已经够用。
看了两眼导航地图,刘凯注意到他们所在训练空域的一侧就是繁忙的空中规划航线,不过和他平时在塔台上看到的情况不太一样,看上去这条本应非常忙碌、航空器鳞次栉比的线路上,这时候却只有寥寥几架飞机在缓慢飞行;注意到正在地图上缓缓向北接近、每隔几秒刷新一次的空情信息上显示的几个亮点,其中还有两个被iff系统标示为“友机”,刘凯在护目镜后眨了眨眼,他凭经验也知道这应该是为什么飞机护航的两架空军战机。
哦……想起来了,大概是这样的?
眼见前方不远处、已经接近训练空域边界的息无误,就沉稳的侧杆压坡度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