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一笑,只见他屋外的墙上,画着一头颇为神气的猪,猪的周身有雷芒闪烁,释放出一股王霸之气。
“怎么样,喜欢吧!”燕凌玉笑盈盈地对燕澜说道,似乎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
这一笑,在燕澜眼里,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再衬上她白裙素裹的身段,他看得都有些痴了,一股暖流,顿时在胸中涌动。
只要她开心,哪怕她画满整个屋子的猪头,他也不会生一丁点气,甚至,还觉得那猪头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可爱。
“哈哈,当然喜欢,不过我的气势,好像比这头猪还差点!”燕澜摸着鼻子,故作认真地说道。
燕凌玉抿嘴一笑,声若银铃道:“咯咯,这是我想象中的你啦。哎,居然没能看到小澜弟弟大放异彩的样子,真是可惜。”
说完,她眼神中流淌着一丝哀伤。
燕澜威风无比的这几日,刚好是她中咒失魂之日,所以她没看到燕澜为家族横扫千军的英姿,为她奋不顾身的疯狂。
燕澜望着有些怅然若失的燕凌玉,抿嘴一笑道:“凌玉姐,你要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不许再不认识我了。”
燕凌玉目光中闪烁着一缕感动,眼角微红,她连忙朝远处望了望,强作笑颜道:“小澜弟弟,谢谢你救我。这几天的事,许多族人都跟我说了,我知道,没有你为我奔命,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罢,她的鼻子一酸,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宛若决堤般,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虽然流泪,可她脸庞挂着笑容,洋溢着幸福的神色。
燕澜望着眼前人儿流泪的模样,鼻中也微微一酸,不过怎能在女孩面前流泪,他当即长吁一声,走上去,轻轻拭去燕凌玉的泪水,轻声道:“凌玉姐,你是我自小最好的朋友,若没有你相伴,我独自修炼又有什么意思!好啦,不哭。”
燕凌玉湿眸一抬,望着燕澜认真又带有些狡黠的笑容,数日未见,他的脸庞少了几分幼稚,莫名地多了几分沧桑。
她知道,燕澜是为她而沧桑,为她而成熟。
不然,怎会在数日之内,变化如此之大?
燕凌玉拭去眼角的泪滴,眨眼间便换做眉开眼笑之色,玉手探出,像哥们儿一样拍在燕澜肩头,故作认真道:“小澜,有件事,姐现在要郑重跟你说。”
燕澜眉头一掀,知道燕凌玉的玩性又犯了,不过他现在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当即笑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到,都不会拒绝。”
燕凌玉指着燕澜的屋子,扬着笑脸道:“待我画满猪头,少年娶我可好?”
“娶……”燕澜微微错愕,他虽然知道自己喜欢燕凌玉,可是对婚姻,还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见燕澜不说话,燕凌玉松开手,转过身,撅嘴不满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燕澜挠了挠脑袋,当即收起犹豫之心。女子都那么大方,他还有啥不好意思,挺了挺腰板,正色道:“怎会不愿意呢,能娶凌玉姐这么美丽贴心的女子,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你可不许反悔哦。反悔的话,我就强行把你娶了,哈哈……”
燕凌玉扑哧一笑,偷偷瞄了燕澜一眼,俏脸之上,顿时红霞飞起,女儿家的娇羞,毕露无遗。
燕澜望着媚态万千的燕凌玉,一脸幸福地傻笑着。
清晨,一缕阳光穿透稀疏的枝叶,投射到他们的脸庞上,为少年抹上一层俊逸,为少女遮去她的一抹羞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为了能够在一起,以后的岁月,他们经历了多大的波折,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两小无猜的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良久,掩笑数次,方才因燕凌河与燕凌远等人突如其来的叫声,而从痴醉中走出。
“凌玉这么早就来啦,看来很着急嘛!”燕凌河远远地就大叫起来。
燕凌远当即附合道:“哟哟,墙上又多了个这么霸气的猪头,我猜是凌玉半夜就醒了,躺在床上,眼前都是燕澜的影子,所以天还没亮就跑过来了吧。”
身后跟来的几名家族弟子,都是嘻哈而笑,跟着瞎起哄。
燕凌玉闻声,脸色又泛起一抹羞红,跺了跺脚,嗔道:“你们这些家伙,见了姐姐也不叫姐姐,现在燕澜都是你们的老大,你们最好放尊重点,不然,嘿嘿……”
燕凌远笑着走近,望着完好无损的燕澜,笑道:“你又比我们大不了几天,还叫啥姐姐啊,我们是方便为了以后改口叫嫂子。”
“啪!”燕凌河一巴掌朝燕凌远拍去,道:“燕澜可比我们小,应该叫弟妹才是。”
燕凌远干笑几声,道:“哎呀,燕澜是我们东区的老大,老大的娘子,当然该叫嫂嫂。”
燕澜望着众人取闹,他知善意,也不插嘴,乐得看他们拿自己开玩笑。
众人嘻哈了一会儿,已是日上三竿。
燕凌玉道:“小澜,还有大半月,你就要参加武试盛典,那些家族的对手,个个都极为厉害,你切不可大意,还是抓紧时间修炼比较好,我最近就不多打扰你了。”
众人闻言,皆是收起笑容,跟着点头。
燕澜也是微微点了点头,望着众人紧张担忧的神色,他宽心一笑,道:“哈哈,你们别为我担心啦。那几个混小子,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们捏死。”他边说边挥了挥手。
众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