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芳笑得格外开心,“自然。方才将妹妹给吓着了吧?”

谢凉萤摇摇头,“还没恭喜表姐呢,恪王府又要喜添麟儿了。”

柳澄芳略显得色地摸着自己肚子,“是儿子还是女儿还说不准呢。”

谢凉萤却知道,这个孩子未必能生得下来。前世应该就是这个孩子,才让自己背上谋害柳澄芳流产的名头。

将柳澄芳送走之后,谢凉萤独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心里却想着不知道这次柳澄芳还会不会找上自己。既然都已经主动提及要和她一道合伙做生意了,应当不会再这么做了吧?毕竟自己名声不好,也会连累铺子的生意,到时候她投进去的钱,可不就血本无归了吗?

魏阳记完账,看着窗边的谢凉萤,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开米铺所担心的银钱问题也有了着落,到底为什么她还会露出这么一副难过的表情呢。

谢凉萤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反正这世她不会再落入同样的圈套中。

“魏先生,今儿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就劳烦先生。”

魏阳坚持将谢凉萤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回转。

谢凉萤在回谢府的路上,觉得马车里闷的无聊,撩开了帘子,一冲眼就看到薛简正无精打采地骑在马上慢慢地走着。她忙叫车夫把车停下。

“阿简!”

薛简被谢凉萤的这一声叫给打断了思绪,他将心事重重的表情收了起来。一抬眼就看见撩着帘子冲自己挥手的谢凉萤,他控着马过去,皱眉道:“快些把帘子放下来。”

谢凉萤一撇嘴,并不理他,反而伸长了手去摸薛简骑着的马,“感觉都瘦了些,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吧?”

既然遇上了,薛简没道理就这么轻易地把谢凉萤给放回家里头。他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慢慢地走在京城的街巷之中。

“你这几日干什么去了?”谢凉萤隔着帘子问。薛简身上不仅仅有疲累,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薛简张口欲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马车中的谢凉萤久久等不到薛简的回话,不仅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过头了些。薛简毕竟是奉了帝命去办事,怎能轻易对她说出来。自己大约是在薛简跟前太过放肆了吧,说什么都百无禁忌的。

正当谢凉萤自责不已的时候,薛简的手从外头伸了进来。谢凉萤狐疑地盯着薛简伸进来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薛简手里的那叠纸。她一一翻着那些纸,纸上记着人名和银钱的数目。

起先谢凉萤并不知道为什么薛简要给自己看这个,直到她在上面认出几个自己铺子的常客,这才反应过来。上面写着的人名都是京中贵妇的闺名。

谢凉萤心思一转,即刻有了猜测。但她顾忌着这是外头,不好和薛简直接问明,便道:“咱们去长公主府上如何?我都许久不曾去请过安了,也不知道杨小公子被毕元调|教得如何,正好去看看。”

“就依你。”薛简看了一眼马夫,示意他跟着自己。

和安听说谢凉萤和薛简过来,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她正数落着杨星泽,听到他们二人过来,便对幺子道:“你别一脸不服气,等薛简来了你问问他,你做的可对。”

杨星泽“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去。

和安见他这副样子,火气一下子就高了起来,撸着袖子就要打人,“你还不摆出这副表情来?!”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惹得长公主这般动怒,大老远的就听到了。”薛简边说边走近,“见过长公主。”

谢凉萤笑得幸灾乐祸地扫了眼杨星泽,“长公主安好。”

“好好好,好个什么啊。”和安瞪了一眼杨星泽,“我迟早被这小兔崽子气得少活几年。”

杨星泽嘟囔着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哟,你还不是故意的?这么说,要是故意的岂非更加严重?”和安看着自己这个幺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故意的就还得人家毕先生从马上掉下来,大夫都说了,得在床上躺着歇几个月!你要是故意的,是不是人家的命就没了?!”

和安夺过女官手里的团扇,拼命地给自己打扇,“真真是气死我了!”

谢凉萤吃惊道:“毕先生从马上掉下来了?可有大碍?”

和安盯了一眼杨星泽,冷哼一声,“倒是没什么大碍,命还在,就是腿给摔断了。”

谢凉萤:……

这若是开玩笑,那也太过了吧。

谢凉萤不赞成地看着杨星泽,有和安在,她是不方便说些什么的。

薛简温言对杨星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星泽咬了下唇,低声道:“我听说毕先生在深山中有一身射箭本事,便是被猛兽侵扰,也能准确无误地射中猎物。心里极想见识一下,但府里头又没有猛兽,于是就想着,在毕先生骑射的时候用小石子去惊一下马。他骑的是府里的马,都是经过调|教的,轻易不会出什么错。不过一个小石子……”

“是啊,不过一个小石子,然后毕先生就从惊了的马上掉下来了。”和安狠狠地戳了几下杨星泽的额头,“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呢?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这种事能有个万一吗?”

杨星泽喏喏道:“我真……不是有意的。”

和安朝他翻了个白眼,把身子扭到一边,拿背对着杨星泽,手里的团扇摇得越发起劲了。

薛简拉着杨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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