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人都到齐了。”羊城杨家馆总馆的办公区里,杨馆主的助理来给他汇报了一下。
“嗯,好,让大家都上车,去逸仙大学。”杨馆主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是跟张顾问的老师约定的日子,他一直惦记着要把这事办妥来着。
作为一个以武馆起家并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的家族企业,杨家馆走的是清清白白的发展路线,不仅专注于自身的业务发展,还热心公益事业,时不时地还牵线海外华人组织些三观端正的活动,不像那些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踩着违法边缘线过日子的灰色团体,发展壮大后还要发愁怎么洗白。
杨家馆面向大众开放的服务是各类拳脚功夫以及各种健身锻炼的教学和场地设备提供,不过因为行业特殊的原因,杨馆主也跟一些打打杀杀的团体打过交道,虽然以他现在的位置已经不怎么理会这些琐事了,不过对于其中的门道还是比较熟悉的,国庆假期的时候,张顾问特意提到自己的老师需要练家子帮忙,他用自己的高智商和高情商一脑补,觉得肯定是这位老师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就召集了总馆包括各个分馆的所有核心弟子,不管是去镇场子还是茬架亦或是当保镖,都妥妥地没问题,事实上他们杨家馆就有针对灰色团体和保镖行业的培训业务,比如教教他们一些常用技击技巧、锻炼身体的办法之类的。
这些核心弟子其实就相当于普通企业中的忠实骨干员工,都是签合同的那种,只是作为武馆骨干,他们比较出众的是武力值,大部分都是五大三粗胸肌腹肌一块块的汉纸,虽然距离入门的练家子还差了天远,但是在普通人面前战斗力还是杠杠的,杨馆主想着既然要帮忙那就要帮得完美,也方便落张顾问一个大人情,加深双方之间的联系,免得这个大腿什么时候就飞了。
所以当孙教授接到电话听说人到了的时候,从办公室出来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好家伙,整整两大巴的壮汉,浩浩荡荡七八十人,在办公楼下面一溜排开,那阵势引得过路的学生纷纷侧目,不懂搞什么飞机。
杨馆主笑呵呵地跟孙教授在前面点的地方打招呼:“孙教授好,刚刚通过电话,今天我们就是来帮忙的,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就行。”
“这,杨馆主,怎么这么多人?张贤不是说这年头碰到一个练家子就跟买彩票中奖似的吗?这得中了多少大奖啊?”孙教授之前听张贤简单介绍过杨馆主,知道他是开武馆的,所以才这么称呼,但他作为堂堂重点大学的心理学教授这会儿也有点处于懵逼的状态,主要是之前张贤宣扬的练家子给了他比较厉害牛叉的印象,这么一票人岂不是能把学校给铲平了?。
“咳咳,哪里,入门的练家子就我一个,他们只是武馆的弟子员工,不过撑撑场面镇镇场子还是没问题的,保证今天帮你把问题解决了,哦,对了,孙教授你还没说是什么麻烦呢,先讲讲我们也好看看怎么办。”杨馆主一边解释一边询问道。
孙教授的疑惑刚刚清楚了一些,顿时又有了新疑惑:“麻烦?什么麻烦?”
杨馆主斟酌了一下,回道:“之前张顾问不是说,哦,张顾问就是张贤,他不是说你要找练家子帮忙吗,应该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吧?”
孙教授奇道:“呃,没有啊,我找练家子主要是为了一个实验,敢情他没跟你说清楚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一通交流下来才明白,原来闹了一个乌龙,当初杨馆主听张贤说需要帮忙一口就答应下来了,也没多想,电话联系约时间的时候一个说是来帮忙的一个说辛苦辛苦,一个自己脑补了情节一个以为对方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就定了今天这个日子,结果就整成了这场面。
“原来这里头有误会,怪我怪我。”杨馆主主动把责任揽在了身上,以他的脑洞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大学教授专门找练家子居然是为了做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实验,隔行如隔山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哪里,我看就是张贤那小子没说清楚。”孙教授则是把矛头对准了千里之外的张贤,对此杨馆主只能打个哈哈,孙教授是张贤的老师,说说没关系,但自己可不能把责任推到大腿的身上。
“既然说清楚了,那我让他们先回了?”杨馆主向孙教授问道。
孙教授想了下,回道:“来都来了,正好我下面几个研究生最近在招被试,就让他们帮帮忙吧,也耽误不了多久。”
于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被领进了心理系的实验教学楼,做起了问卷和诸如眼动实验的东西,弄得他们是一头雾水,孙教授的几个研究生也有点疑惑,这样的样本同质性太高啊,全是男的,工作还相近,难道是要做特定群体的集体心理研究课题?
另一边孙教授带着杨馆主去了专门的实验室,一边聊天一边捣鼓那些实验设备:“说起来,以前我还去过你们武馆上过咨询课,给你们的学员讲幸福心理学来着。”
杨馆主看着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导线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由得有点打鼓:“是吗,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不过常规业务都是我一个族弟负责的,他是武馆的职业经理人,要不我们可能早就认识了,下次有机会也听听孙教授的讲课。”
“哈哈,我听张贤说过,你们这些练家子整天就知道练功夫,要不然想登堂入室过那道坎太难。”孙教授回应道,想让杨馆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