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裴,你记不记得,昨天早上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权至龙在去公司的途中问。东勇裴想了想,点头说:“记得,不是还给汉娜打了电话吗?”
“对,我说胜励受了伤,非常清晰地记得他右脚脚面上有一块很大的血迹......可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李汉城把脚砸了,伤得位置跟胜励的一模一样,而且他说他也有一双蓝色的人字拖,你觉不觉得,这太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第六感?”
“我有第六感也跟他扯不上关系啊!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梦到的是胜励,伤得却是他?他们俩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联的不是吗?”
“那就是巧合咯!你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况且梦是假象,就算它成真了,也是冥冥之中的偶然,不能代表什么。对了,汉城伤得严重吗?”
权至龙沉默不言。他不关心李汉城,只是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平生第一回,梦境与现实如此吻合。他很困惑,又无法解释这光怪陆离的第六感。结合之前的梦境,他不得不想到李汉城,因为李汉城与梦中的胜励有很多诡异的相似点:邋遢、狼狈、破败不堪,又傻傻的固执!
当然,他希望这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也很清楚,现实中的李汉城与胜励根本没有任何连带关系,至于为什么会梦见他受伤?答案,不得而知。只能自我安慰:胜励好好的,他只是在昏睡而已。
◆◆◆
实习助理上岗第二天就因故休假,若不是权至龙的一句“记工伤”,李汉城可能已被辞退回家。
当时,梯子正中脚面,钢脚划破了他的皮肉,索性没有伤及筋骨,在医院缝了几针,开了一堆消炎药,回家静养一周,李汉城就一瘸一瘸地来上班了。
结果,坚持了半个上午,便被崔圣贤撞见———
“工作重要,还是脚重要?”
李汉城嘿嘿傻笑,“工作重要。”
“但我不会要一个瘸子当助理,回去养好再回来!放心,工作丢不了!”
就这样,李汉城被崔圣贤重新“撵”回了家。
经纪人很纳闷,“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小子?”
崔圣贤冲他挤眉弄眼,“我也很在意你呀,哥!”
“臭贫!”
又过了五天,李汉城实在憋不住了,颠颠颠地跑来公司报道,却得知bigbang昨晚飞去了日本,要一周后才回国。
无奈,“主子”不在家,他只能留下来干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端茶送水、打扫卫生、联络厂商筹备演出服等等。与此同时,公司开始为他办理相关出入境手续,在证件没有下达之前,他是不能出国的。
这期间,也让他切身体会了一把小人物的“悲哀”。每天,他都勤勤恳恳,就算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也会以尽善尽美的要求来完成使命。然而,没有一句夸赞,没有一句感谢,仿佛是理所当然的态度,使他很受伤,很沮丧。有点怀念自己的工队,想念鼓舞他的师傅,嘴硬心软的工头,还有那些与他勾肩搭背的工友们。
而在这里,大家忙着对上司卑躬屈膝,对下属横行霸道,没人愿意搭理他,更不屑于和他做朋友。工作上的“低气压”经常令他感到烦闷和窒息,那些严厉的目光,不容辩驳的命令式口吻,一点一点剥夺了他的权利与自由,使他的自信心深受打击。他找不到自己的价值,真实的境遇渐渐偏离了最初的梦想,让他搞不明白,这千辛万苦求来的结果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消极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其实,李汉城从未动摇过自己的选择。荆棘也好,坎坷也罢,他的路,无论如何也要坚定的走下去!因为,他始终相信,有恒心就不怕遇困难。相信自己,才会出现欣慰的奇迹。
◆◆◆
日本。
嗨声震震的夜店里,拥挤着一群青年男女,他们放肆舞动着火热的身躯,完全沉浸在动感的乐曲中,放浪形骸,花天酒地。
权至龙在两位朋友的护送下,低调现身。经过凌乱的舞池,他压低厢走去。
房间里,坐着七八个男男女女,围在当中的中年男人一见权至龙就热情的招呼:“来来来,至龙君,坐这里!”
权至龙礼貌地对他颔首,安顿了两位朋友,便快步来到男人面前,以流利的日语问候:“您好,中川先生。”
中川介显得很高兴,“哎呀,你可是大忙人。我听俊烈说你要过来,还有些不敢置信呢。”
“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客套了客套了,其实呀,我早就有意与你结实,可胜励总说你很忙,抽不出时间。再一个,大家都知道你的名气很高,我们这些粗人的确有些高攀不起呢。”
“忙是不假,但绝对谈不上高攀。”权至龙谦逊地说:“大家都有各自的领域,您的成功我早有耳闻。造成这样的误会,实在令我惶恐。”
得到恭维的男人显得洋洋自得,“呵呵,不过是运气好,赚了一点钱而已,主要还是兄弟们捧场,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对了,你要喝点什么?威士忌可以吗?或者换点别的?”
权至龙有礼地微笑,“随便,喝什么都可以。”
中川介为他倒上酒,笑哈哈地说:“我以前常听胜励提起你,知道你也在搞经商,还投资过不少项目,怎么样,收益稳定吗?”
“只是赚了一些小钱,与您相比,不足挂齿。”
“我想你应该听俊烈说了,我有意要在神户那边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