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权至龙和崔圣贤先后离开了自己的住所后,李汉城难得清闲了下来。身边没了可疑的跟踪者,行动上也便利了很多。他可以大大方方去菜市场,去超市,在这淳朴的乡间里,祖孙俩过得相当惬意。

只是上一次龙哥以“姐夫”的身份出现后,他的女人缘就消失尽殆了。这让李汉城非常苦闷,舒心的日子过久了,愈发觉得百无聊赖。而在他试图挽回自己“已婚”的误会时,一个意想不到人突然出现了———

当时,李汉城正坐在家门口研究着自己新买来的鱼竿,午后的阳光特别毒,晒得人后背火辣辣的疼。但他全然没在意,专心致志穿好鱼线,拿在手上做了几个甩杆的动作,结果,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金蕾!

李汉城怔了怔,即是惊讶又是欣喜地站起来,“金蕾?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拿着鱼竿跑上前,为这种相遇感到惊喜不已。只是到了跟前,他才发觉金蕾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了?你是特意来找我的?”李汉城端详着她晒得泛红的脸颊,略显诧异地问:“你来多久了?呀,你不会是一直站在这里瞅着我吧?”刚刚自己太专心,完全没有留意金蕾的到来。而金蕾的沉默和不同以往的状态,终于让李汉城敛起笑意,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说句话呀?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自己先后搬了五六次家,金蕾没理由一下子找到自己的,不是吗?

金蕾依然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抿了抿唇,努力展开一抹笑,可不听使唤的嘴角却抽搐几下,她猛地捂住嘴,扭过身去......

李汉城瞅瞅她,顿时慌了,“呀,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金蕾,艾古,你别哭嘛.......”

看着几个邻居往这边偷瞄,还有金蕾突然痛哭的模样,李汉城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一回,自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金蕾试图控制住不断上涌的悲伤,然而情绪泛滥,泪水止也止不住。她抹着泪,望着手足无措的李汉城,忍不住拽住他的手,主动拥上他,紧紧地抱住,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呜咽痛哭.......

李汉城完全僵住,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被她抱着。

这是什么情况?

许久未见的人突然出现,一句话不说,只是抱着他哭?

“那个,金蕾呀,你,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工作不顺利吗?失恋了吗?”李汉城小心翼翼地猜测着。金蕾不断摇头,最后呜咽地说出一句:“抱紧我。”

“......”

李汉城犹豫一下,张开生硬的手臂,轻轻环住她,放弃了追问。拥她入怀的这一刻,心里很复杂,有一种舒畅感,又有一点点激动,还有一丝丝酸涩......

很奇怪,每次看见她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却喜欢看她笑,不愿她受委屈,因为会心疼......所以这个人,该是“汉城”喜爱的女孩吧?

“别哭了,金蕾,我能为你做什么吗?”他试着询问。回答他的,是带着哭音的控诉:“呜呜,你为什么悄声无息地走掉?知道我找你有多难吗?”

“......找我?为什么要找我?”

“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李汉城更懵了。

这算突然的告白?

他满头雾水地抱着她,不记得自己有跟金蕾承诺过什么。在他的印象中,金蕾跟自己好像只是纯纯的好朋友吧?怎么就突然谈到了不舍?

金蕾抬眼望向他,语气真挚:“汉城,对不起,”泪水簌簌而下,“呜呜,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说过要好好保护你,对不起,让你,让你......”

哭声掩盖了含糊不清的话语,泪水滑进嘴角,又咸又涩,却抵不过她心里的愧疚。她很清楚,自己抱着的只是一副躯体。而自己想念的,想倾诉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难掩悲伤地痛哭:“我曾说喜欢你的傻,然后你就傻傻地喜欢我,呜呜,傻傻地为我......”

几次欲言又止的话语,不断扩大着李汉城的疑惑,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金蕾知道了他的“身份”?

正在困惑间,就见金蕾仰起头,盛满泪水的双眼带着渴盼地央求他,“汉城,你别走行吗?呜呜呜,留下来,等我想你的时候,能让我看到你......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虽然还没搞明白个中原因,但李汉城还是应了,“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金蕾闻言,嘴巴一扁,重又抱紧他大哭:“对不起,汉城,呜呜呜......傻瓜,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吗?”李汉城问。他想搞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是金蕾摇摇头,再也不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放开他,抹了抹哭肿的眼,有些尴尬地说:“抱歉,让你见笑了。”

“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跟我说这种客套话。”李汉城看着她脸上来不及拭去的泪珠,认真地说:“金蕾,如果你有困难,我希望能同你一起分担。你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能让你如此......我想一定是非常伤心的事吧?跟我有关吗?我......”

“我,我只是遇见了一些不顺心的事,来跟你倾诉一下。”金蕾低垂着眼,默默着说:“真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狼狈的我......汉城,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还有,谢谢你。


状态提示:第4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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