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丛映玉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廖明怀里,扭头张望了一下,见周围全是树木,惊声问道:“这是哪儿?”廖明摇头笑道:“不知道。”丛映玉又问道:“我们脱险了?”她见廖明点头,挣扎着离开他怀抱,一双眼神露出疑惑的神色,道:“你向敌人求饶了?”
廖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踹了过去。丛映玉的功夫确实没有白练,斜身躲过,喝道:“你敢打我?”廖明神智一清,打了一下自己,道:“玉妹,我……怎舍得打……你?是气糊涂了。”头一歪,指着自己的脸蛋,笑道:“只要你不生气,打多少下都行。”
丛映玉脸挂寒霜,道:“我懒得打。”廖明嘿嘿一笑,道:“那我自己打。”丛映玉抓住他扬起的右手,道:“那我问你,那么多敌人,又近在咫尺,你抱着我怎能跑出来?”廖明道:“关键时刻,一个叫梁永生的人阻止了开枪,我才抱你逃得一命。”丛映玉问道:“梁永生是谁?为什么要救咱俩?”廖明摇头道:“不知道。”
丛映玉想起危难时刻,他对自己不离不弃,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蹲下身子,把他手放在脸蛋上,柔声说道:“廖明哥,我还以为我们活不成了,都怪我,我如果再忍耐一会儿,就不会让敌人发现了。”廖明摸着她那滑腻腻的一张粉脸,心里酥酥的,还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丛映玉瞧着他一双炽热的目光,道:“廖明哥,你打我,我不生气,以后我做错事,你想打就打,不过,下手不要太重。”
廖明忍着心中的悸动,道:“玉妹,不要这样说,也不要自责,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丛映玉把头伏在他膝盖上,喃喃的道:“廖明哥,你真好,你真好……这些天,我常常躲着你,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太喜欢了。谁都知道的,我男人死了,我怕跟你过于亲昵,怕别人笑话,笑话我熬不住了,又找了汉子,还厚着脸皮亲亲热热的。明哥,每一次躲你,我心中忐忑,怕你误解,怕你生气,常常躲在没人的地方掉眼泪。”
廖明蒙在心头的那层淡淡的愁思顿时化作了乌有,双手捧起她脸,看了许久许久,才道:“你长得真美。”此刻,丛映玉圆润的脸蛋红的好像三月的桃花,姹紫嫣红。她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口中娇喘吁吁,就连那饱鼓鼓的胸脯竟也跟着上下起伏。廖明心旌荡漾,低下头吻了下去。丛映玉死里逃生,心底的那道堤坝对他全然打开了,双臂勾住他脖子,任凭他双唇在自己脸上、唇上、颈下戳来戳去。廖明**难禁,把丛映玉放在石上,道:“玉妹,我……想要……”一句话未说完,忽地抱住丛映玉窜了出去。
丛映玉只觉一股疾风从身旁掠过,等廖明放下她,扭头看见一只花豹立在不远处,急忙抽出双枪,一顿爆射。花豹本是性情机敏、智力超常的兽类,若遇到险情,撒脚即逃,可是丛映玉的枪法太准了,它只奔出十几米,身中数枪,倒在了血泊之中。
廖明擦掉额头上惊出的汗水,笑道:“好险,差点让它给咬死。”丛映玉收起枪,道:“你还笑,赶紧离开这里吧!”廖明道:“你还不了解豹子的习性,它喜欢独居,在它活动的区域内,绝不会有其它兽类生存。所以,眼下这里是最安全的。”丛映玉道:“那枪声会不会把敌人召来?”廖明摇头道:“不会。”丛映玉仍是不放心,爬上一株古树,招手道:“快上来。”廖明攀枝上树跟丛映玉同坐一个树杈上,观察了十几分钟,未发现异情,一双手开始不老实了。
丛映玉吃吃娇笑,娇憨之态,犹胜少女。廖明拥着心爱的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丛映玉见他把自己的纽襻给解开了,忙用手捂住,柔声道:“明哥,等回家的,我什么都……给你。”声音虽小,廖明还是一字一字地听在耳里,使劲地点了点头。丛映玉扣上纽襻,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廖明透过枝叶,看了看天色,道:“别急,等天黑的。”丛映玉道:“咱俩的狙击枪没带出来,若是……”廖明道:“那时保命要紧,已顾不得拿枪了。”丛映玉道:“狙击枪少之又少,不想让咱俩一下子给弄丢了两支,真是辜负了惠妹的一番好意。”廖明安慰道:“狙击枪也许还在那石岗上,咱俩回去时找一找,如果真让敌人给拿走了,我会想办法夺回来。”两人眼巴巴的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丛映玉道:“明哥,走吧!”两人沿着原路返回,等翻上最后一个山头,廖明停下脚步,道:“那石岗附近有火光,说明敌人还没有走。”
丛映玉有心绕道走,可又不甘心让敌人拿走狙击枪,说道:“咱俩察看一下地形,然后跟敌人干一场。”廖明道:“好!把敌人打走,抢回狙击枪。”两人正要下山,丛映玉一把拉住廖明,指着下方,凛声说道:“好……多的狼。”廖明也看见了,道:“别怕,有我呢!”嘴上这样说,但心里骇然的程度不下于丛映玉,心想:“我一柄大刀,对付十个八个的还行,可上百只狼围上来,那便如何是好?”
这时狼群已发现了他俩,瞪着绿莹莹的眼睛围了上来。廖明想生火,可一时找不到干柴,急出了一身大汗,说道:“玉妹,生火来不及了,你快退走,由我来对付狼群。”
此刻,丛映玉已经冷静下来了,道:“你凭一把大刀截不住狼群,我走是走不掉了。”廖明道:“咱俩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