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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雷铭一脸的诧异,无法接受钱小沫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來,双手放在钱小沫的肩膀上将她推开,瞠目结舌地凝视着她的双眸,目光炯炯有神,却是完全陌生又疑惑的目光,刹那间,钱小沫真的变成了一个对雷铭而言彻彻底底不认识的陌生人,像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交集,冰冷得可怕。
“我为什么要放手。我不可能放手。”雷铭嚷嚷着,霸气十足地抓着钱小沫,命令的口吻坚决不移,他是绝对不会放手钱小沫,绝对不会。
钱小沫却根本沒有看雷铭一眼,只淡淡地抬手推了推雷铭撑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疲倦地说道:“先放手吧,我累了,想回家了,你想和我谈什么,我会等你回來的。”
“好,你等我,我马上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会和千雅一起回去,你空了可以來凯宾别区找我。”
“走,小沫,我们回家。”李千雅说着就上來挽过了钱小沫的胳膊。
钱小沫最后抬眸看了眼雷铭,淡淡地说道:“给我点时间,你也好好冷静一下。”
“不想小沫厌弃你的话,就别再追上來了。”
李千雅甩出了狠话,挽着钱小沫就离开。
雷铭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不追上去呢。钱小沫刚走了几步远,他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抓狂,大步便追上去,“小沫。小沫……”雷铭唤着钱小沫的名字,一面跟在钱小沫的身后,李千雅晃了晃钱小沫的胳膊,示意她不准回头。
其实,就算沒有李千雅,钱小沫也沒有打算回头。
雷铭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也不管围观的那群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雷铭一直跟着钱小沫,直到司机将李千雅的宾利开了过來,李千雅拉开车后门,示意钱小沫赶紧上车。
“我会去找你的。”雷铭忽然吆喝起來,钱小沫上车的动作微微一顿。
雷铭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你愿意见我。”
钱小沫沒有说什么,俯身弯腰坐上了李千雅的宾利。
李千雅厌恶雷铭,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紧跟着上车后关上了车门,吩咐司机赶紧开车。
雷铭也就只能**在风中,看着闪烁的霓虹彩灯,看着宾利的尾灯越走越远,渐渐地消失成了黑夜里的两抹若隐若现的红点,转瞬即逝。
“小沫。”
雷铭痛心疾首地呢喃着钱小沫的名字,偏偏又无能为力。
他努力着想要对付黑影,对付骷影盟,努力地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到最后,雷铭反而适得其反,他所有的努力,最终都成了把钱小沫往外推的力量。他忽视了她的感受,无视她所需要的爱与关怀,他真的是个不称职的老公。
所有的误会,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都是他自己。
雷铭挖苦地自嘲着一声冷笑,笑得比肃杀的冬风还要萧瑟凄楚。
围观的人见好戏散场了,也就互相交头接耳着离开了。
苏蔚杵在原地很久 ,一直目光胆怯地望着雷铭的背影,他丝毫沒有回头。
在雷铭心里,任何人的眼光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做不到,不去不在乎钱小沫的看法。
“……bo……boss……”苏蔚蹑手蹑脚地走了上來,战战兢兢地试探了一声。
雷铭沒有任何的反应。
“boss……我、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只是……”苏蔚咬着双唇,皱眉不已,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來回**着,手足无措,显得十分着急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个女人,叫李千雅的,她一上來就破口大骂,我……我完全就是受不了她的气,才会……才会一股热气涌上來,胡说八道的……对不起,boss,我知道我错了……”
雷铭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來,眼睑低垂着,目光盯在地上,仓皇若失地从苏蔚身边走过。
“boss……”
苏蔚伸手拉住了雷铭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他,乞求雷铭的原谅,但雷铭沒有丝毫的停顿,甚至沒有挣扎,就从苏蔚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茫然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无奈地走进了酒店大厅。
苏蔚看着他的背影,还想开口说什么的,但欲言又止,最终也沒能说出什么來。
偌大的喷泉池依旧哗啦啦的流着水,圣诞儿歌的乐曲也在吱吱呀呀的继续,这个世界无论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都依旧维持着自身的运转频率,日子照过不误。说到底,这也是一种人的悲伤。属于,雷铭的悲哀。
他忧心忡忡地进了舞厅,依旧的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可雷铭的世界一片灰暗。
“雷总,刚刚听说发生了一些事。我在后面都不知道。”
赵总见到雷铭,是第一个迎上來的,其余人都在嚼着耳朵根子。
雷铭看清眼前的人是赵总,忽然意识到,哪怕因为这些人这些事造成了一定的误会,但雷铭还是不得不继续下去,因为这是保护钱小沫的唯一途径。哪怕一时半会沒有办法解开钱小沫心里的疙瘩,他也必须想要保证钱小沫能平安的活下去。
否则,一开始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将沒有任何的意义。
雷铭轻叹了口气,道:“都是一些家务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明白。”赵总笑得奸诈,目光时不时瞥向刚刚进來的苏蔚,然后诡异地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着,徐徐说道,“我手上有不少的好货,雷总有空的话也可以來尝尝。”
雷铭不笨,自然明白所谓的“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