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一个突破性的进展,两人之前的尴尬关系,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溶解,虽然双方都没有挑破,但是越来越温柔的情愫,在两人中间洋洋洒洒的蔓延开。
接下来的婚礼顺利进行,苏铭韩并没有表现的多高兴,也没有表现的不高兴,只是很平静的完成一切事宜,像是虔诚的结束了一段使命,林应是他心上永远的痛,现在林宛呓有了归宿,他相信林应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晚宴的时候,宴会厅里一片歌舞升平,苏铭韩独自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偶尔抿一小口,直到这宁静被脚步声打破。
皱着眉回头,便见袁能端着杯酒朝他走过来,挑了挑眉,苏铭韩调侃的开口,“不陪着你们家小可爱,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
绕过苏铭韩的调侃,袁能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脸上的笑意一滞,随后恢复正常,苏铭韩笑着回答,“我能有什么事?”
“既然那么想乐音,为什么不试着找她回来?”兄弟这么多年,袁能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苦笑一声,苏铭韩脸上伪装的笑意淡去,“回来有什么用?”
“怎么没有用,现在小呓有了自己的归宿,你自然也可以追求你的幸福了。”
没有回答袁能的问题,苏铭韩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一句,“凯文回来了。”
“这个听说了一点,有什么问题吗?”袁能疑惑。
“带回来个消息,当时的那个杀手,黑鬼又出现了。”
先是一怔,随即袁能急声问道:“在什么地方?”
“美国。”
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苏铭韩一眼,袁能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口,“你到底怎么想的?”
“查,顺藤摸瓜。”
对于苏铭韩简单的说辞,袁能表示并不满意,“对方布置缜密,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凌冽的眯了眯眼,苏铭韩语气森寒,“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绝对不会放弃,阿应的仇必须要报。”
“不说报仇的事,林应的当时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他是……”袁能还想再说什么,被苏铭韩冷声打断,“阿袁,你答应过我,有些事一辈子都不要说。”
“要不是你死守着这件事情,乐音怎么会寒了心离开?”袁能真是替苏铭韩着急,这段时间苏铭韩的表现,他都是亲眼见证过的,其实越是这样,越能了解苏铭韩心底的痛。
“阿应的事情,确实是我欠他的。”苏铭韩懊恼的固执。
“当时的事情,他……”袁能的话再次被苏铭韩打断,“袁能,如果是兄弟,那些事情就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提起,不然兄弟没得做,你知道我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听出苏铭韩话里的警告,袁能识趣的转了话题,“那乐音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苏铭韩心里很明白,袁能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最后选择了最保险的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办?”
瞥了苏铭韩一眼,袁能的语气笃定,“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哪了嘛!”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苏铭韩的语气里,没有一点的惊讶。
“少转移话题。”袁能不满的低喝。
“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多想想你和可爱的事情。”
一提起这个,果然袁能的面上滑过忧色,“什么意思?”
“可爱在云家的位置,你心里不是没有数,如果你们两在一起,恐怕麻烦大了!”苏铭韩实话实说。
“只要我手里攥着云可爱,那什么云家和我有什么关系?”袁能故作轻松。
“听说云家反应很大。”
“你就别操心我了,你还是多想想你们家姚乐音吧,现在没了个南明煦,但是那个郯之安要去新加坡。”
脸上调侃的笑意淡去,苏铭韩面无表情的开口问,“他怎么会知道姚乐音在那里?”
“那小子表面看上去一无是处,但是不容小觑。”
“指的是什么?”
抬头看向苏铭韩,紧接着袁能缓缓说道:“刚刚查到天音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郯之安。”
天音是最近在锦川崛起的一匹黑马,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凭空冒出来这么大一个皮包公司,那肯定是背后有高人,这个其实不难理解。
“郯氏这么多年在郯老太太的经营下,可谓是蒸蒸日上,但是最大的失败,就在于他们采用了家族企业的方式,郯老太太现在身体不行了,若是突然传位给郯之安,一定会引起众人不满。”
提到这个,袁能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没想到这个郯之安,还真是有点魄力,干脆舍了郯氏,釜底抽薪来了个大患血,裘副总那边估计还做着掌权大梦呢,不过还真可惜了郯氏这个老牌子。”
“有得必有失,聪明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嗤笑一声,苏铭韩语气淡漠。
凑近苏铭韩,袁能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要不要从中参一脚,也分一分这块肥肉?”
“郯老太太巾帼不让须眉,一直挺到现在不容易,我们就别给老人家晚年添堵了。”
眼见苏铭韩的姿态,袁能默默哀叹,“ok,那我们就只能坐山观虎斗了。”
“那个计划有什么进展没有?”
没想到苏铭韩会突然提起这个,乐音毫不设防的实话实说,“一点都没有,我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干嘛就非得盯着这件事情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