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七十三章 遭遇鹿巫老妪
一些,那灼热的温度映红了他们周身,衣袍都发出一种嗤嗤嘶嘶焦硬的声响,似下一刻便会噗轰一声燃烧起来。

然而,虞子婴却面似雪覆幽幽,额上不见任何汗渍,身上衣饰都泛着从骨肌血血脉透出的冰凉寒镇之气,不见对热气有任何影响,怒即使覆了一层罡气亦做不到她如此,是以顿感诧异。

但显然此时他亦不便多作询问,只是垂落黑繎绣龙袖袍,古铜色贴握于那一截雪白,几近无缝地贴近她,用那火热的身躯似饥渴般从她身上汲取凉意来缓和周遭空气。

两人朝内腹而去,一路走来只叹大自然鬼斧神工,将岩洞雕刻成各种奇峰异石,在洞穴入口,天然的焰流居然冲刷出一条深达千尺的沟壑,十分险恶,洞府内十分寂静,唯有不断叮叮咚咚的滴水声进入耳膜。

洞穴两旁随处可见一种透亮的楔形岩石,仿佛一簇簇利剑,剑锋似乎被打磨的异常光亮,透露着阵阵杀气。洞内光线被岩壁反射,一切都浸润在一片火红之中,从沟壑之中腾起的硫磺味的烟气,腾腾变幻万千,映着倒垂的钟乳石笋,景色十分美妙,如果不是洞内成堆成山的尸骸被削了肉剔了骨,扔至一旁,说是洞天福地也不为过。

虞子婴视线瞄了一眼那此尸骸,与浅滩的相差无几,她心中疑惑愈深。

终于走到前端便是一座无顶地基石砌的地宫,它如巨兽的咽喉嵌入地穴焰熔洞内,唯那一片灰黑冰冷异于四周绚丽火红色调。

此地宫看似修建了一些年头,色淡呈古朴之大气,九阶阔横阶,每层有出檐斗拱,工精,纹饰华丽,两柱浮屠塔,两盆架起烧得噼里啪啦的火盆……

其后是约一丈的石垒砌的宽大高台,却无攀行的阶梯,只是中间挖空了一个六芒星空心,里面填满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有一人,正动作利索地用剔骨刀将一具具尸体最肥美部位的肉割下,再扔进那冒着泡热气腾腾的六芒星空心内,他脚下端有一个木质加铁器辅助材质制作的机栝,箜樋撞击响动,管道前端便发出一阵似鸣气笛的声音。

只见那肉一扔进那六芒星空心的锅中,似先用从壁间射出的石槌一遍辗成碎肉,血流至一个洞内,肉则落入另一个洞内,一阵噼里啪啦然后一番不明所以的运作之后,前端一个圆池中便流出一滴一滴炼制出的黄油水,那是——尸油。

虞子婴一愣。

脑中蓦地似什么炸开一样,她瞳仁缩了缩,前绪后想此刻皆似拨开雾云,一通则全通了。

如那成群扑涌而出的秃头斑枭,那以尸骸砌建而成的榕宅,那不觉已蓄了一池的血水,浅滩上堆累堆积的遍地的无肉骨骸……一切皆是来源于此。

——拿满城的人命来制油,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虞子婴嘴角冷冷一晒,她抬目一看,高台之上的那人已近迟暮年岁,他不高,加上此刻佝偻着身躯,就像一只苍老的猿猴,他低垂着脑袋,神色麻木不仁,面目苍老沟壑重重,无眉亦毛无头发,光溜溜的脑门泛着一层油光,一双被厚重眼皮遮掩的眼睛细小拉长,脸干瘪瘦小,唯有那鼻头很大,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大袍,袍用一条蛇皮束绑着,蛇带上则点缀着吊挂着许多骨头装饰。

他对他们的到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外界一慨不管,麻木僵硬地重复一个动作——割肉,扔尸。

这时,从怒身上蓦地暴发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那不稳定的气压一时如重山压顶,一时如冰封千里破浪海涛,虞子婴从沉思中回了回神。

她一眼看去,看怒咬紧牙遭,额上渗出一层冰冷,似正在极力压制拟痛似喜似兴奋又似紧张复杂而扭曲的神情,蓦然想过他之前所说,他是看到一些刺激的画面才会扑腾进血池中憋着。

原来他说的是这一茬啊……虞子婴感受到四周那浓厚的腥臭空气扑鼻,到底是影响了人的心情,便一掸袖袍,手如猝电伸他腹肋骨三寸处,于后背肩胛一寸,脊椎上一指宽处指按。

怒一震,脸色改了改,努力维持常色,看着她深深地,哑着声音低沉问道:“我好像嗅不到味道了。”

不是问你做了什么,亦不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而是直接阐述他得到的结论。

这是信任亦或是放纵呢?亦或两者皆有吧。

“嗯,与其憋着不呼吸,还不如嗅不到。”虞子婴收声,照模子在自己身上施按了一遍。

果然闻不到怒的心情恢复了许多,他勾了勾唇,抱臂偏头,用手肘处顶了顶虞子婴,挤眉弄眼道:“你倒是对我越来越关心了,想当初……”

“脚不痛了?”

怒被她打断呃了一声,却眼眸一转,濯濯生璨,似明月映辉:“痛啊,可看着你就不痛了,也不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

虞子婴再次打断:“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吧?虚假的话说久了,连自己都辨不清真假了,所以,谨言慎行。”。

或许心境不同了,亦或者是这一番与她相伴相随的境遇令怒对自己多了之前未有的信心,他此刻倒是不气亦不愿再沉默了,他伸手按了按心口,虽依旧带着那春阑水泽轻浮之色,但那双眼睛却是灼灼专注:“我摸了心口的,它告诉我,我说的全是发自肺腑,虽习惯了随便,但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与别人说是随口习惯,但对你,我自问已经用尽了认真。”

虞子婴窒了一下,却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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