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半信半疑,但宫尘的态度还算诚恳,于是她故作洒脱地摆摆手,“既然你帮了我,不如我请你喝奶茶,当做课堂上的谢礼吧。”
说实话她现在还是十分不喜欢和宫尘独处,但她的性子又不喜欢欠别人,只好压下内心的窘迫,勉强报答一下。
宫尘倒是没有过多的推辞,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好啊。”
两人去学校里就近的小卖部买了奶茶,宫尘也没有做过多的纠缠,挥手道别。
乔温温看着宫尘远去的身影,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
和他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了,哪里比得上跟御西泽在一起的气氛?
日光普照,温暖舒适的办公室里,御西泽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骂我?”他自顾自嘟哝了一声,正打算继续看手里的杂志,忽然外面响起了礼貌地敲门声。
“进来。”御西泽双腿交叠,随意的搁在面前的茶几上,慵懒的对着门口命令。
房间门一开一合,有下属恭恭敬敬地走到他面前站定,“御少爷。”
一听到这声音,御西泽总算把目光从书页上移开,饶有兴味地稍微前倾了一下身子,“怎么样?”
这下属便是他心血来潮叫去监视乔温温日常生活的人,现在他回来禀报,必定是有什么新情况才是。
下属张了张嘴,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御西泽不耐烦了,把杂志随意的扔到桌上,“让你说就说,磨磨蹭蹭干什么?”
对与有关乔温温的消息,他向来是等不得的。
下属见他这个样子,心一横,便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那个叫宫尘的今天在课堂上帮乔小姐解了围,然后乔小姐请他喝了奶茶,两人聊了一会儿。”
“什么?”不出所料,御西泽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一个度。
乔温温的过去,他多少也知道一点。现在宫尘突然出现不说,竟然又招惹上乔温温了?
御西泽原本挂着笑意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紧紧盯着下属,“他们说什么了你知道吗?”
对方老实的摇摇头,“距离太远听不清。”
说完有些害怕地瞄了一眼御西泽。这位主子平日里极少发火,但任谁都知道,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才可怕。
好在御西泽最后总算抑制住了内心的情绪,起身面对落地窗,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下属几乎想要谢恩,一点时间不耽搁地关门出去了。
御西泽在办公室宽阔的空间里来回踱了两步,锃亮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有有节奏的声音。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看来,是时候去会会这个宫尘了。
晚上放学,宫尘心情舒泰地走在路上,甚至还打了一声呼哨。
今天和乔温温的互动虽然算不上多,但好歹让他逮着机会和她有了正面接触。那丫头天性单纯,他一旦有了接近她的机会,难保她以后不会沦陷。
离自己的目的又近了一步,宫尘觉得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他的皮肤很白,所以显得尤其年轻。过往的女孩子有时会多看他两眼,宫尘也不生气,反而抛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搞得那些女孩子很害羞。
终于到了家门口,宫尘正打算掏出钥匙来开门,却发现有一丝灯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他今天离家的时候明明检查过,所有灯都是关闭的……里面有人?
宫尘仔细看了看,原来门没锁,只草草掩住,留了一条缝隙。莫不是沈一怜来了?
他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抬手一把将门推开,“沈——”
剩下的话被噎在嗓子里。
房间里的确有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人并不是他以为的沈一怜,坐在沙发上的,竟是另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御西泽。
御西泽翘着二郎腿,双手悠闲地叠放在膝盖上,淡淡看向进来的宫尘,“沈什么?”
宫尘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放下,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着,才一脸漠然地告知御西泽,“你知不知道,非法入侵他人宅邸是要坐牢的?”
“论法律,我比你清楚。”御西泽对他视而不见,接着忽然作恍然大悟状,“哦,也不一定。毕竟你在牢里被‘教育’了那么久,懂得比我多也是理所应当的。”
果然,此话一出,宫尘脸上立刻挂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牢里的生活是他不想回忆的,偏偏御西泽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时候提起。
“没什么意思。”御西泽站起身,颀长的身材在地面上映下一道影子,他眼角眉梢都似含着冷霜,“只是过来告诉你,我的女人,你别碰。”
御西泽从座椅上站直身子,一双眼眸直直扫向宫尘,凌厉的光芒掺杂着几分寒意。
宫尘也不甘示弱,睁大双眼,气势不减地瞪回去,四目交接之间,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残酷战争。
御西泽环视一眼四周的环境,轻轻地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随后他迈出脚步,逐渐逼近宫尘。
宫尘的步履顿在原地,他也不后退,面对御西泽越来越冷冽的气场,他并不畏惧退缩。
宫尘抿紧唇,抬起眼皮,神情也愈发漠然。
御西泽双手渐渐攥成拳头,他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以防自己下一秒就会掐住宫尘的脖子,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用力还是太过愤怒,御西泽握成拳头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