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产妇有危险?”微胖护士一惊,又跑了回去。
洛雁躺在手术台上,美丽的嘴角上翘,那是一个幸福的弧度,灿烂的双眸闭着,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医生和护士都知道,那不是睡眠,而是昏厥。
“怎么回事儿,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微胖护士问道。
另外一个护士答道:“我也不清楚,生产过程十分顺利,没有任何差错,可为什么会出现昏迷现象呢?是不是太过疲累?”
“闲话少说,先进行急救,输氧气,注意观察心电图和脑电图”,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神色镇定,按照急救常识就行救治。
产妇是个高危人群,随便一点小问题就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姜欣十分慌张,走来走去,不住的念叨着。
陈易没有进去,但里面的一丝一毫也都逃不出他的神识,他知道洛雁正在昏迷,也知道这昏迷毫无缘由,更知道她的心跳和血压等等身体特征都极为正常,可她就是昏迷了。
“滑叔,你给我的那粒丹药是什么成分?”陈易忽然问道。
滑柏骨也是着急,皱皱眉,回答道,“以龙涎为主药,又添加了其他数种固本培元的药物,还有,还有……”
陈易急忙问道,“还有什么?”
其他人此时也都把目光投射到了滑柏骨身上。
“还有一些药材,是陈龙象交给我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不会害你妻子,更不会害他孙子”,滑柏骨如实说道。
“陈龙象,我父亲?”陈易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还是极为震惊的,“他是什么时候给你的?我们从昆明离开之后吗?”
陈易在那个时候见过陈龙象,他还是那时提醒过自己,洛雁生产一定要回去,想来应该是那时给的。
当然,洛雁昏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那粒药丸,谁也没有明确答案,只是陈易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用这话低级手段害洛雁。
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只是究竟为何,他不得而知,所以问得仔细一些。
“不是”,滑柏骨却是摇了摇头,“很久了,大概有二十年的时间,要不是他再次出现提醒,我都忘了这件事。”
“什么,十三四年了?”陈易再也保持不住镇定。
陈龙象行事一向神鬼莫测,但这也太过惊人,他竟然在二十多年前,就布置好了现在的事情?
“滑叔,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陈易强忍住惊疑,再次问道。
“当然可以,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滑柏骨也是担心自己会让陈易妻子受到伤害,便仔细回想一下,缓缓说了出来。
“当日陈龙象似是心事重重,我问过他,他不愿多言,只是说这极有可能是我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后一次,我们喝了需酒,你们知道,他平日里的话并不多,但是那次,他却一反往常,与我整整聊了一夜。”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他拿出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让我日后交给你,具体时间是在你妻子生产之前。”
“当时我还有疑问,这种事情他为什么不自己做,他才是你的父亲。”
“陈龙象的神色很不好,心情也是十分的低落,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在我的印象中,他始终是斗志昂扬,哪怕是再大的困难,他也能克服,这是这次不一样,他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只是我问他是什么,他却闭口不言。”
……
修士的记忆力都可以用变态来形容,滑柏骨也不例外,他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描述得十分仔细,只不过除了那粒药丸之外,并无多大价值。
“剩下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他十几年没有露面,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给我送来了龙涎,他告诉我要把龙涎添加进那粒药丸之中,我怕对产妇会有不好的影响,便又添加了些固本培元的药物,保证对洛雁无害。”
到此时,滑柏骨将他所知道的全部讲完,众人头昏脑涨,没有一个能猜透陈龙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他害了我害了你,为什么连雁子和小远都不放过?”姜欣眼中垂泪,似乎已经得出了结论,洛雁昏迷不醒,就是陈龙象所致。
小远,是她和洛雁为孩子起的名字,全名叫陈远,没有太多希望,只是想他可以看得远一些,走的远一些,平平安安一辈子。
虎毒不食子,陈易不相信陈龙象会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握着姜欣的手,安慰道:“妈,先不要下结论,我相信父亲不会这么做的。”
姜欣泪珠垂落,悲苦摇头,“不,不,你不知道,当初我生你之时,也是陷入昏迷,待到醒来,你已经没了。”
这段往事陈易曾经听过数遍,可没有想到,如今又发生在洛雁身上。
假如说,这真是自己父亲所为,他这么为的是什么呢?难道再培养一位从孤儿院长大的驭龙者?
这种猜想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也有着极为明显的漏洞,那就是陈易自己现在还处于成长期,培养下一代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上次与陈龙象见面,他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亏欠与内疚,难不成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不成?
但他还是不相信,驭龙者并非是陈家人的家传,宗军前辈就不是陈家人,还有那位艾姓的驭龙者,也同样不姓陈,陈龙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