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陈易笑了起来。请大家看最全!
他连日本的阴阳师,艾家的雇佣兵都不怕,竟然被一个小混混威胁了,实在可笑。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你笑什么?”
关洪见陈易只顾着笑,却没有回答自己,不禁恼羞成怒。
“我笑你可笑,一群蠢货,现在社会遍地是钱,只要肯卖力,肯动脑子,不管做什么都会挣个盆钵满盈,放着正路不走,想发邪财,蠢货是什么?”
陈易抽着烟,下巴扬起,神情鄙夷。
关洪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握住西瓜刀的手掌也因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
他不是没有力气,去工地做小工,板砖扛水泥也能干了,在监狱里比这苦一百倍的生活都过来了。
可是他却不想干,不愿干,放不下尊严去干!
他以前武术学院的老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小日子过得也挺滋润,一周五天班,一千多块钱拿着,这只是他实际收入的零头。大头是学生的孝敬,家长的送礼,在外面还有一群兄弟帮衬,收个保护费。
两年监狱生活让他什么都没有了,工作丢了,那些“外快”自然也没有了,以前他罩着的那片区域换了老大,也没他什么事情。
可越是如此,他越拉不下脸去做苦力。
以前的马仔小弟如今都开上桑塔纳了,学生也成了省级国家级运动员,若是被他们看到自己在工地上扛水泥,老脸往哪搁?
想起街上那些流浪狗,他就觉得跟自己很像!
所以,又想挣大钱,挣快钱,又不想被人耻笑,这活就自然而然的来了!
他紧紧了那把刚买了,还没沾过血的西瓜刀。
“哼,别跟我扯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上前靠了靠,帮着老大施压。
看着他们一个个作威作福凶神恶煞,但真正拿出刀来的就关洪一个。
这个社会上没有傻子,出来混的更是要头脑聪明,不然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扔进大牢里。
他们这种事做过很多次,已经熟到生巧。
老大在前面顶着,成功了便可以吃肉,他们跟着喝汤;失败了,老大是仇恨集中点,或是进监狱,或是被人砍,他们顶多算个帮凶,关上十天半月,或者被人揍一顿完事儿。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陈易故意把话停住。
关洪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只是什么?”
陈易叼着烟头,耸耸肩,道:“只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关洪一愣。
陈易很认真的说道:“是啊,当然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如果是个阿猫阿狗的都来威胁我,都来要钱,我那也别做生意了,直接开废物养老院得了!”
废物养老院?
这名词新鲜!
围观看热闹的人轰然大笑,那几个原先叫的欢实的家伙,现在想笑又不能笑,强忍着好不难受。
“你他妈耍我?”
关洪要是还听不出陈易话里话外的调侃讽刺,那就真是一头猪了。
出狱后的第一单“生意”就这么砸了,亏得不止是钱,还有他的名声,他的脸面,他东山再起的希望。
他已经把老雇主交代的事情搅黄了,可钱还没有到手。
杜彬那窝囊小子估计不敢在泉城待下去了,他自然无法把那十万块抠出来。
他什么也没有捞到!
所以,他只能把主意打在陈易身上,这似乎是最后的希望。
只要陈易掏钱,那便给他一个新的开端,这条街他可以插足进来,但从这里拿不到钱,那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耍你?”陈易吐出烟头,在地上狠狠碾灭,带着寒声,“收买我的人,坏我店铺名声,被揭穿了还厚着脸皮威胁要钱,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关洪被彻底激怒了,挥着西瓜刀就朝陈易砍去,“你他妈找死!”
他必须从陈易这里拿到钱,必须把他打服气,让他低头,让这条街上的人都低头!
警察怕什么!
只要不把他打成重伤,赔几个钱了事,最坏的结果就是再关上半年。
他做过牢,不怕再进去,也不怕赔钱,因为这些老板根本不需要钱,但他们惜命。
关洪要不了他的命,但是敢做出拼命的架势,可以让他白天黑夜担心自己惦记着。
他的身手确实不错,但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况且自己还有半米长的西瓜刀在手,还有兄弟在身边,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就不会跑。
但他还是想的简单了。
陈易的身手再次出乎他的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砰!”
只是一脚,很快的一脚。
快到陈易就像没有什么动作,快到关洪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飞出去了。
而他的那些小弟跟在屁股后面,还没有看清战斗形势,就见着自己老大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狠狠撞在墙壁上。
陈易掏出烟盒,叼出一根烟,火机石轮在裤子上一划,火苗窜起,点着,吐出烟圈,道:“看来你的本事还不够,没能让我心甘情愿或者心不甘情不愿的掏钱。”
关洪被踹中小腹,后背又撞在墙上,剧痛难当,还岔了气,使劲张了几次嘴,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这事情逆转的也太快了,那些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