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卿也没有认为那玉观音会被人偷去,觉得可能是自己放错了地方,也可能是船艇的晃动,掉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就没放在心上。
“陈先生,您是个慷慨的人,这么大的蓝鳍金枪,可不是什么人都舍得分给船员的!”
船长马爷也过来看热闹,瞅着那三米半长短的金枪鱼,啧啧称奇,冲陈易直竖大拇指。
“小事,小事!华夏有句话,不是一家人,不上一条船,客气什么,好东西自然大家一起分。”
陈易又在篡改华夏谚语,马爷笑眯眯着眼睛,他原先是广东人,八十年代才到马来,自然能听出来这位年少英俊的老板是在看玩笑,也不在意。
“刚刚我看了一下,那条金枪肉质可以达到3a级别,拉回港口,可是能卖到四五万美子,如果运到日本,赶上好时候,八万美子也不是不可能。”马爷抽着烟,感慨道。
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穷人削尖脑袋想抓大鱼卖大钱往往都是失望而归,可这有钱人吃喝玩乐,游个泳的工夫,就能捡到这么大笔财富,真没道理可讲。
“你说这条鱼能到八万美元?”
陈易愣了愣,忽然瞪大眼睛,惊讶问道。
“对啊,陈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陈易使劲摇头,又看向朱家哥俩,道:“你们不是说,几年前你们抓住这条三分之二大小的金枪,卖了四千多美元吗?”
按照这哥俩的逻辑,这条金枪鱼撑死了也就八千美元,怎么成了八万了?足足多了十倍啊!
“对啊,4653美元,那个奸商只给了4600,剩下的五十多美元说是要请他喝酒!”朱天朗心眼不大,记得很清楚。
马爷“哈哈”大笑,指着朱家兄弟,说道:“你们啊,太实在了。陈先生捕到的这条金枪足有四百公斤,你们的有他的三分之二大小,也足有二百多公斤了,这么大一条,肯定要上万美元。你们被人骗了,哈哈!”
朱家兄弟俩气愤至极,把那个奸商十八辈祖宗都问候遍了,但也没办法,事情过去好几年,就算找到那个奸商人家也不承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没有强买强卖,怪谁呢?
陈易咧咧嘴,眼睛通红,八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按照现在的汇率,怎么着也得五六十万啊。一量豪华轿车的钱!可就这么大方一次,硬是给吃没了!
接下来,马爷这位老渔民出身的船长职业病发作,摆开老江湖的架势,跟他们详细讲解了金枪鱼为什么会这么贵。
“这金枪啊,不仅口感好,营养价值也大哦,有壮~阳壮筋骨的功效,马来好多的男性服务业者,都喜欢吃这东西。当初我打鱼的时候,好几个小青年,每月都会从我这里拿鱼。”
“它对脑子也有很多好处,能长记性,还能缓解老年痴呆的症状。”
“很多健美运动员也喜欢吃金枪鱼,脂肪少热量低,蛋白质含量高,比牛肉要高很多,还能补血……”
“鱼肉也分好几等,便宜的要上百块人民币一斤,贵的腮帮肉都是按两卖,我记得广东曾有一位企业家买去送礼,直接出价一两三千……”
……
何卿卿和扶桑王妃知道一些,但没有他知道的清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年纪大了,在海上飘荡的时间长了,自然经验丰富,对于各种事情都有所了解,这也是当初褚宗山为什么拒绝关系户,非要让他坐船长的原因之一。
这马爷也是人老成精,在什么职位上只做什么事儿,只管把船开的很好,但对于褚家用这艘豪华游艇运送货物却是不关心,所以扶桑王妃在调查清楚之后,才会继续用他。
两个女人还有扶桑王妃的那两个随从都觉得长见识了,只有陈易一直在那里砸吧嘴,原因无他,心疼的。
太阳慢慢西去,碧蓝色的海水变成金黄色,风平浪静,看得出来,今明天都会是个好天气。
自从陈易发话,这条鱼大家都可以跟着沾光之后,船上的厨师就卯足了劲想露一手,杀鱼、放血、剔骨、炮制鱼肉等等工序,忙得不亦乐乎。
傍晚六点整,一道道金枪鱼做成的菜肴端进餐厅,放在那张黑色有机玻璃餐桌上。
清蒸金枪鱼,七味粉烤金枪鱼,金枪鱼刺身沙拉,金枪鱼寿司,生鱼片……,一桌子全是金枪鱼!
当然,新鲜榨出来的果汁和高级红酒还是少不了。
餐桌前坐了陈易他们五个人,马爷和大副水手是不与他们一起进餐的,尽管王妃和陈易一再邀请,但马爷还是拒绝,说:“规矩就是规矩,到哪里都不能打破!”
马爷走了之后,几人便一边聊着一边品尝这深海金枪鱼的菜品。
“啧啧,这八万美金的鱼肉就是不一样,肉质鲜滑,多~汁,劲道,尤其是驭龙者亲手捕捉的,更是别有滋味。”
扶桑王妃尝了一口生鱼片,咽下去一口红酒,用手巾轻拭嘴角,动作极为优雅,可语气中却带了一股揶揄。她早就看出陈易的心疼了。
何卿卿也是娇笑几声,跟着附和:“嗯,驭龙者的鱼,那可是不是一般人能品尝的。”
陈易白了连个女人一眼,哪壶不开提壶,倒是也没多放在心上,射出去的箭泼出去的水,吃了就吃了吧,总比不认识胡乱炖了强。
他加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确实如扶桑王妃所言,肉质鲜滑,一口咬下,汤汁溢出,浓香四溢,极是鲜美,也难怪能卖到这么贵。
他左右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