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古人还云,一寸光阴一寸金!千金的时刻在这寸金的流速下,不知不觉就已然耗尽。陈易躺在床上,紧实的肌肉上滚满汗珠,汗珠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下,如点点琥珀。
何卿卿枕在陈易手臂上,秀发如云铺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如锦缎般柔顺的皮肤泛着微红,她蜷缩住身子,如同婴儿般,紧紧贴在陈易身上,眉头皱紧,隐隐间有些痛色,但脸上却是异常的满足与幸福。
刚刚太疯狂了,接连三个小时,几乎没有停歇,铁打的人也要冒火星子,更遑论一个重伤未愈,一个初经人事。
“疼吗?”
何卿卿手指轻抚在陈易胸口,那里有一道狰狞血口,是伥鬼撕开的,还未痊愈,再次崩裂,隐隐渗出血丝。
“痛并快乐着!”
陈易说了句很像流氓的大实话,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柔软如水,细腻如玉,不舍放开。
“哼!”
何卿卿翻了个白眼,靠的更紧了,也蜷缩的更紧了,侧脸贴在陈易肩膀上,“真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住,永远不分开。”
陈易摸了摸她的脑袋,何卿卿乖巧的像是个小孩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几根发丝扬起,落在陈易脸上,痒酥酥的,麻兹兹的,让心中愧疚稍减,也让离别愁肠少轻。
“不会分开多长时间,我很快就会回来”,陈易的大手一直不老实。
何卿卿任他抚弄,羞涩但乖巧,抬起头来,朱唇轻啄下陈易的下颚,叹息道:“你下次来,终究还是要回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贪心,能够拥有你就是万幸,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想着能与你长相厮守,最好再回到那艘大船上,只有我和你,就这么在海上一直飘着。”
陈易捏了她一把,姑娘俏脸绯红,嘤咛一声,愈发娇羞可人,陈易嘿嘿乐道,“不用大船,等我彻底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把巴鲁岛改造成度假胜地,只有我们几个人能去,坚决不对外开放。”
“我们几个人?”何卿卿住陈易胳膊的手紧了下,指甲刺在皮肤上,让陈易顿时抽了抽嘴角。
“怎么,你不愿意吗?雁子,闻雪,丽萍,还有凤凰和你,我们六个人,凑一桌能打‘够级’了!我知道你可能委屈,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在吉隆坡也挺好,我也能经常来看你”,陈易大胆的提出这个想法,这没有大被同眠的意思,只是不想委屈了谁。
“我,我……”,柔顺听话的好姑娘哽咽了,泪流满面,梨花春带雨,哭的汹涌,一抽一抽的。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陈易略微失望,没有勉强的意思,如果不愿意,那就随她,即便是她离开自己,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能好处都让他一个人占着。
当然,要是敢去找别的男人,陈易或许不会把她们怎么样,但那个男人肯定得倒八辈子血霉!
电影里的台词是我有九种方法弄死他,但换到陈易这边就是:老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一百种!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何卿卿哭的更加放肆,泪水沿着美玉雕成的面庞滚滚而下,落在陈易胸口上,亦如她的心一般,滚烫而炽热。
陈易撑起脖子,看着趴在自己胸口哭得委屈的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感觉就是个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会引发她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呢。
“你知道吗,陈易,我一直害怕你因为她们而抛弃我,就像当年我父亲抛弃母亲和我一样。”
“怎么会呢,我虽然qín_shòu了一些,但也是个有点良知的qín_shòu,你选择了跟我在一起,已经很不公平,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委屈下去”,陈易摸着鼻子,这不要脸的话估计也就他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可他却说得是实话,并非故意欺骗或者带有其他目的,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
小时候李浩然常常教导他,别人跟咱交朋友那是看得起咱,咱也不能让人家心凉,得有情有义,必要时两肋插刀都行。
这话对日后的陈易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也被他不知不觉用到了那混乱的男女关系上,别人喜欢自己是看得起自己,自己咋能再寒了她们的心?
又加上孤儿院出身,除了孤儿院的兄弟姐妹之外,就没几个瞧得起他的人,所以,这些姑娘瞎了眼爱上他,他就真跟她们掏心掏肺,自己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给她们,更不舍得伤害任何一个。
所以这才造成了他如今的混乱男女关系,其实寻找起来,也是有源头的。
当然如此“博爱”也可能会造成更大伤害,一下伤害所有人,不过陈易很幸运,遇到了一群天底下最好也是最傻的姑娘。
“陈易,你知道吗?”
何卿卿挪动着身子,灼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上,啜泣着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个不祥之人!”
“不详的人?怎么这么说?”陈易侧了侧脸,讶异问道。
何卿卿抽泣一声,絮絮将心酸旧事说出:“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丢下我们两个人,跟着那个女人离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害怕再次被抛弃,哪怕被爷爷接到了何家,可我还是害怕有一天爷爷不要我们了,把我们赶走。叔叔大伯们对我们娘俩很好,但我还是能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来那种怜悯的味道,仿佛看我们不是在看亲人,而是看两个乞丐……”
所以她一直拼命的学习,上学的时候学文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