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耳边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呦喂,我说大侄女啊,你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跟野男人厮混,胆子够大的啊!我说,你虽然和离了,却也不用那么心急着找野男人。你若是想要再嫁的话,大伯可以帮你寻摸一个好人家,哪里用得着你自己去勾搭啊!唉,咱们东方家族的脸面,还是要的,由不得你这个外嫁了又和离了的女子,来狠狠的丢人!”
此话一出,左邻右舍,都忍不住从墙头探出了头。
相隔了两家的一个粗鄙的妇人,当即咋咋出声:“哎呦,就是啊,这才刚和离不久,又才十二三岁,用得着这么急勾搭男人么?”
说完,一阵嘎嘎的大笑,毫不掩饰的嘲讽讥笑。
好几个邻居看东方画锦的目光,都带着不屑和轻视。
东方画锦的眼里掠过一道厉芒,淡淡反击回去:“你一个被剥夺了功名的罪人,有何资格说三道四?我若是你的话,早就羞愧得无地自容,无脸见人,一头撞死了!丢东方家族脸面,让祖宗蒙羞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又对邻居们拱拱手,跟众人介绍宋词:“这位是我爹的袍泽,正六品骁勇校尉,定国侯世子。今天,他是奉元帅之命,特意来探望我爹的。刚才,我正在村东头的榕树下纳凉,见着他了,就给他引路。”
此话一出,如同就天雷滚滚,震得众人耳朵轰鸣。
定国侯世子啊?是皇亲国戚,还是勋贵世家?
隔壁的族老,读过几年私塾,脑子里多少有一些概念。
至于东方鹏飞,既然以前是秀才老爷,又在县城的学堂做过夫子,自然不会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什么?老五的袍泽,又是定国侯世子啊?!
这个瞬间,他就跟被天雷给劈了似的,呆立在了当场,满脸的惊恐和颓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世子爷啊,又是行伍出身的,他自然是害怕的要命。就担心这世子爷一个不高兴,就拿起宝剑,将他给砍了。
翠国的勋贵,若是被一个低贱的庶民给羞辱了,是可以把这人给砍了,而不用坐牢砍头。最多,就是赔偿一些银钱,被申饬一番而已。
惊恐之余,东方鹏飞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很快就有了主意,连忙“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头:“世子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出言辱没世子爷,小的罪该万死!”
能屈能伸,是东方鹏飞最大的优点。
东方画锦不禁目瞪口呆。
哎呦喂,这个大伯,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这下跪求饶都做得出来,当着一众族人的面,这也太下作了吧?
刚才,还嚣张的辱没人家,这一转头,竟然下跪打自己的脸。这种事情,如果是她,是肯定做不出的。还有啊,你自称罪该万死,这是认定人家就一定会因为这句话,就饶过你么?
哼,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你对世人狠心毒辣,如狼似虎,世人对你就得是那种心肠软的不行的人,下跪磕个头,说几句求饶的话,人家就得放过你?
做梦去吧!
果然,宋词冷笑一声:“哦?既然你都主动承认,你罪该万死,那么本世子也不好意思辜负你的意思。如此,就罚你三十大板,并且每天去村东头的那棵大榕树下,对着磕三个响头。然后,大声禀告东方家族的祖先,说你有罪,你给祖宗摸黑了!”
这话,太过诛心了。这惩罚,也太过狠辣了。
至少,东方鹏飞是这样认为的。
果真这样做了的话,这个翠竹湾,他是没法呆下去了。他的家人,也没法立足了!为今之计,是要讨好一下东方小草这个践人,等过了这个难关,日后再找机会好好的收拾她一番。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是清白的身子被人给毁了,日后他就收买一个混混,把她的身子给要了。如此,看她还有什么资本,去勾搭一个世子爷!
若是她没有了清白,他倒是要看看,这仙人之资的世子爷,还会不会多看她一眼?哼!到时候,就是他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了!老五一家,一定会倒大霉的!
“小草啊,大伯错了,大伯过去糊涂,大伯过去混账,大伯以前不是人啊!求你看在你爹的份上,看在你爷爷奶奶的份上,你就饶大伯一次吧!大伯知道错了,大伯再也不敢了!”
东方鹏飞耍无赖,竟然跟三岁的小孩一样,又哭又闹,眼泪鼻涕一大把,看得她不禁一阵阵的恶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真是臭不要脸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不行!饶过你?我办不到!滚开,再有下次,一定提请族长,将你一家逐出族谱,赶出翠竹湾!”
东方画锦勾唇冷笑,态度十分的坚定,不容置疑。
东方鹏飞气得要吐血,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的愤怒嫉妒恨,达到了顶点。如果眼里的火苗,可以点燃的话,此时此刻,整个兰园,都要烧成灰了。
敢情,他的伏低做小,他的低三下四,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东方小草,你这个践人,你的心可真是黑啊!有朝一日,等他东山再起了,一定让这个小践人生不如死!
今日之耻,他日一定百倍奉还!
东方画锦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不过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若是这人依然不老实的话,那就休怪她无情了!少不得,要用软刀子捅人,我要让你从此见了我,心就忍不住发颤!只要一听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