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马图,保守的估计,价值上万两银子
。
宋词惊怒交加:“什么?居然这么大的胆子?!”
那么多的银票,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用说,绝大部分,肯定是奶娘偷卖了王府的东西。另外,还有可能是收取了外人的贿赂,或者是做了什么不正当的营生赚来的。
总而言之,奶娘一家的银钱、值钱的东西和田庄宅子店铺,来路绝对不正!
一番审问之后,真相浮出水面。
果然,那些摆设、字画和珠宝首饰,基本上都是偷盗王府的。那些银钱和田庄店铺宅子,都是变卖王府的东西得来的,在置办这些产业的时候,甚至还打着王府的名头,强迫对方低价出售。
奶娘的大儿子,借着王府的名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奶娘的大儿媳,出名的泼妇,陷害欺压过无数的姑娘妇人小孩。
奶娘的小儿子,坑蒙拐骗,危害乡里。
奶娘包庇自己的家人,仗势欺人,无数次的动用王府的力量,为自己的家人撑腰,祸害乡里。
奶娘的丈夫......
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
奶娘的家人以前没有住在京城,而是住在京城北郊五十里处的小镇,没有在眼皮子底下,宋词没有让人去关注,所以并不是很清楚。这家人的所作数为,他只是略有耳闻,一直都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所以,只是隔三差五的,提点一下奶娘,让她管束一下家人。
半年以前,这家人才搬来京城。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老家呆不下去了,所以这才来京城避难的。
宋词怎么都没有想过,情况竟然会这么的严重。
宋词震怒,沉默良久,终于咬牙吐出一句话:“这家人,无论男女,十五岁以上的,全都杖责三十大板,送去矿山做苦力!其余的,送去偏远的农庄!”
这家人,年纪最大的,也就是奶娘的丈夫,也不过才四十五岁左右。而且,身强体壮,吃得肥肥的。去做苦力,并没有什么不妥。
奶娘哭喊怒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甚至还出言威胁:“王爷,既然你这么狠心,就休怪奴婢不客气了!无论是恭亲王府,还是秦王府的事情,奴婢可是知道不少的!”
宋词的目光陡然凌厉如刀,声音冰冷刺骨:“你若是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宝贝孙子孙女小命不保,或者沦为那生不如死的玩物!”
奶娘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一会儿,这才连忙保证:“奴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会说!”
她有三儿两女,十几个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也有六七个。这些孩子,全都在十五岁以下,都不用去矿山做苦力。即便去偏远的田庄,只要勤快肯干,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王府上下,噤若寒蝉。
奶娘一家都倒大霉了,谁还敢胡作非为?
一下子,众人都老实了很多
。
今天,东方画锦的处事,又让宋词忍不住想要鼓掌喝彩。她又一次刷新了她对她的认知,这个看似弱小的女子,提笔可以画出最夺目的画作,拿捏人心,竟然也可以如此的不凡。
心里,就不禁有一点遗憾,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当初,若是他从来就不曾辜负她,从来就不曾跟别的女人有过亲密的关系。那么,如今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当可以更进一步。她的心里,应该也会对他有更深的感情,更多的敬重。
然而,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事到如今,也唯有一切向前看,唯有看开一点。然后,努力再努力,对她更珍惜一点,更疼爱一点,争取早日解开她的心结,和她达到水汝胶融、如胶似漆的境界。
画锦,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我都一定会等你,等你打开心扉,真心的接纳我。和我一起,笑看人生,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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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成亲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提前了三天,东方画锦带着家人,住进了幸福里的宅子。
陪嫁的家具床铺,都是东方画锦画的图纸,由花梨山庄的木匠倾力打造的。
榻、罗汉床、架子车、拔步床,应有尽有。
后两种只作为卧具,供睡眠之用;而前两种除睡眠外,还兼有坐之功能。古代睡觉有大睡和小睡两种,大睡就是晚上正式的睡眠,小睡指午休等小憩,榻和罗汉床用于小睡,可以用来待客,而架子床和拔步床用于大睡,不能用来待客。
拔步床造型奇特,整体就像架子床放在一个木制平台上,在室内如同一个独立的小屋子一般。平台长出床沿二三尺,四周镶木质围栏,还有在两边安上窗户,使床前形成一个小走廊,走廊两侧放置桌椅或其它杂物。这种床常常用在南方,四周的床架可以悬挂帐子用以避蚊。
在这个时代,拔步床还没有发明。
所以,云锦的嫁妆中出现的拔步床,绝对风头无二。众人见了,无不惊艳羡慕,赞不绝口。
拔步床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小小的,专门为五岁以下的孩子打造的。
木桶、盆子、浴桶等等,也全都是东方画锦画的图纸,由花梨山庄的木匠精心打造。
这些家具摆设,造型新奇,图案精美绝伦。又因为特意量过新房的尺寸,摆放好之后,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