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对蒋长生道:“你之前看到它怎么开门了吗?”
蒋长生也皱着眉头地试了试,但是同样也打不开门。他指着青铜墓门上面的一个眼睛图案说道:“我记得它是在这里拨弄了一下,然后门就开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这个眼镜的瞳孔是空的。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锁孔。看来之前那只青眼狐狸是用了钥匙之类的东西才进去的。
“把碎布给我看看。”
沈凌上前来接过我手里的碎布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抬头道:“这块碎布不是现在孙婆婆的。”
“不可能!”蒋长生断然否决道:“我娘穿着的就是这种布料!这块布料还是我今年年初的时候给我娘买的。”
沈凌不置可否道:“我知道孙婆婆穿的是这种布料。我的意思是,这块布料的年份已经很久了,不可能是你所说的今年才买的。”
被沈凌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这块布料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新,但是摸在手心里特别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从藏了很久拿出来的。我知道沈凌对鉴定很有一套,于是追问道:“到底什么情况?”?沈凌也不卖关子。她指着布料说道:“这块碎布虽然保存的很好,就好像新的一样。但是你们仔细看,它的做工材质其实是梭织的,而我之前注意到孙婆婆最近穿的衣服做工材质却是针织的。由于上了染料的关系,所以梭织和针织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明显,可是你用手一摸就能感觉出来了。而且这块布料的裂开有很多线头,这是时间长了以后,梭织材质自然卷曲以后形成的。”
什么狗屁针织梭织,我其实一点儿都没听懂。我看了眼蒋长生,他也是云里雾里的。于是我对沈凌没好气道:“说人话。”
沈凌白了我一眼。我估计如果不是她脚受伤了的话,她这会儿肯定又一脚踢过来了。沈凌继续道:“所以我的结论就是这块布料应该是一年到两年的时间里从孙婆婆的衣服上弄下来的。”
“这不可能吧!”
我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孙婆婆这一两年间还自己下了一次天子坟?这里这么危险,她一个人下来做什么。”
我看了眼蒋长生,没想到他也是一脸疑惑道:“去年我娘是有这么一件衣服破了。我问她怎么破的,她说是摔的。现在想想,摔跤怎么可能会把衣服摔成这样呢。”
说完蒋长生就没有再说话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其实也怀疑孙婆婆在一两年前可能下过一次天子坟。这就非常奇怪了,因为孙婆婆之前说过他们只在二十年进过一次天子坟,而且死伤还特别惨重。既然这样,那孙婆婆一个人是怎么进的天子坟?而且她为什么瞒着我们?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我对蒋长生和沈凌说道。因为这个青铜墓门特别阴森恐怖,我站在这里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蒋长生和沈凌点点头,然后一起沿着墓道往回走去。可是没走了几步路,我们突然听到墓道前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有很多虫子在墓道里爬行。
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喊道:“跑!是尸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