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朝廷形势紧张,皇上许久未曾来过后宫,她也去不了前殿,是以对皇上的情况也知之甚少,问太医也语焉不详,一来二去的,搞的她很是焦躁,在这当头,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说起这个,太子则是皱起了眉头,“前不久说是身子不大好,可这几日瞧着,却是气色极好,不仅没有加重病情,好似还好了不少,母后,这可如何是好?”皇后闻言,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 大殿中香烟缭绕升空,暖黄灯光映照着皇后有些沉郁的面容,让她看上去越发显得阴郁十足,眉间戾气仿似都要化作实质了。顿了一会儿,她松开眉头道,“先不急,如今正好朝政动荡,让皇上先平稳一下朝廷局势也甚好,到时候实在不行,自有的是办法让他……”她抬头和太子对视一眼,从哪眼中,太子能看见暗暗浮动的杀机,他心微微一凛,跟着点点头。“现在的当务之急……”见太子点头,皇后又收回了视线,慢悠悠的道,“是那三十万两纹银。”太子心头一跳,隐隐的有什么感觉似得,却见皇后对着他招了招手,他贴着耳朵上前。“三十万两纹银,定不能如期得到灾区,你去,派几个得心的人联系当地的土匪部落,然后在联系一个人,将此银……”做了一个握爪的动作,太子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太子见状,却微微皱眉道,“那灾区?”“你自是不用先管!”皇后冷目道,“此事一去,朝廷定然要先以灾区为重,不用吩咐,第二批银两自会前去。”这倒也是,慕容勇不由又疑惑问道,“母后,那这前一批的银两?”“祸水东引。”皇后静静地吐出几个字。“祸水东引?”太子微一沉吟,眼眸瞬间精光大作。这边厢皇后和太子如何密谋暂且不提,那边慕容勇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苏梨落得到消息的时候,也赶忙迎了出来,蒋蒋走到门口,就看见慕容毅下了马径自走过来,苏梨落正想开口说话,慕容毅直接道,“去书房。”她便闭了嘴,紧紧的跟在慕容毅的身后,一直走到书房门口,将其他人都留在外面,苏梨落和慕容毅便进了书房内。两人相对而坐,苏梨落就忙开了口,“王爷,此事,你怎么看?”回去之后,她想了想,现在越发的确定,昨天晚上在百味楼听见的那琴声和歌声,就是苏小柔他们祖孙俩的,如今想来,真是恨死自己了,要是当时好奇心在浓重一点,上去瞧瞧,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事情了。慕容毅却没有急着回答她这问题,而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牵扯的,是谁吗?”这倒是把她问的一愣,她只知道苏小柔被抓了进去,是因为杀了人,却并不知道其他的原因。此刻听他这一说,瞬间明白过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王爷的意思是,小柔是真的被人陷害的?”慕容毅端起茶盏浅浅的呷了一口,皱眉说了一句,“这茶谁泡的?有点淡。”苏梨落,“……”她在这儿心急如焚,他却淡定心思说着这茶淡?嫌弃不好喝,自己泡去啊!结果就见他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本王自己泡的。”苏梨落,“……”快要崩溃了,无奈一张脸,“王爷,咱能正经点儿吗?”现在说正事儿呢!人命关天!慕容毅便转过头来,一张脸严肃无比,看的苏梨落都忍不住想要肃然起敬,扯了扯嘴角,只得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却见他微微低垂了目光,把玩了手中的一块儿暖玉,赫然便是苏梨落当初送给苏小柔的那块儿,如今总算是物归原主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真是有些可笑。他顿了一会儿,摇摇头,道,“那也不一定。”苏梨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喜的皱了皱鼻子,“我相信小柔,她不是那样的人。”苏小柔那样一个柔柔弱弱,心地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慕容毅的目光却凌厉的看过来,他道,“苏梨落,一个人,被逼入绝境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说她可能是杀了人,那就也有可能她并没有杀人。”苏梨落有些尴尬,她也知道自己是着了像,毕竟那是曾经救过自己的一个人,感情更多与直觉的将她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或者从她本心来说,她是希望她并没有杀人的。但是她毕竟曾经也是这一方面的好手,闻言便道,“所以,得出这样的结果,最后还不是要用一样东西来证明。”她定定的吐出两个字,“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确定她是否杀了人还是没杀人,没有证据之前,她就不能被定罪,更不能受刑。”慕容毅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头,呵呵一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苏梨落,竟还懂得我大梁律法?”她闻言有些得意的挑起眉头,“那是自然。”这不是废话吗?她以前就是专攻此业的,这一次穿越之后,特地研究了一下这边的律法,很快的就掌握了其中要领,她觉得,要是大梁能做女官,她一定可以进入刑部或者是宗人府去。当然,眼下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慕容毅垂了垂眼眸,问道,“所以,你是要浸入这件事情了?”说起这个,她的神色异常简单,“我说过,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和我称姐道妹的人,这件事情,不管真假,我都管定了。”“你可想好了。”慕容毅神色无波,“你可知道,把苏小柔他们弄进去的人,便是那张伦,张伦乃是江南郡都太守张全之独子,张全又是太子一派,只怕受了太子的指示,早已经将本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若是此次你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能够替苏小柔翻身,那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