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如此‘直白’的暗示让丰鸾羽,被噎到,在低咳中红了脸,不只是被呛到,还是因羞恼。
靳夜阑忙给她顺气,“是我吓到你了?”
他的明知故问换来丰鸾羽的怒视,忍者喉咙的不适,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离我远一些,沾上你准没好事。”
靳夜阑但笑不语,依旧给她顺气,又递水给她喝。
潮湿的水牢内,水滴滴答,顺着通道,靳夜阑牵着丰鸾羽往最里边的刑室走去。
守在刑室外的侍卫忙把铁门打开,恭敬地退到一旁候着。
瞧着刑架上吊着的皮开肉绽的男子,丰鸾羽觉得解气。
“你……也来看我的笑话?”轩辕君临睁开眼,有气无力开口。
他并未指明是谁,丰鸾羽挑眉,幸灾乐祸道,“当然,如此难得的机会,不来落井下石一番,岂不是白白错过,生命如此之短,自然要好好把握每一次开怀的机遇,很巧快乐便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忍着痛意,轩辕君临晃了晃头,目光从丰鸾羽又移到靳夜阑身上。
这个男子无论何时都胜他一筹,无论是从外表来论,又或是说从谋略来说,他总比不过,甚至连感情也输得彻底。
“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不怕她在地下不得安宁么?”他看着靳夜阑,笑得轻蔑
靳夜阑勾唇:“待你到了地下便知,此时本王不想告知你。”
果然十个轩辕君临在靳夜阑面前永远都只有被耍的份儿,丰鸾羽忍俊不禁,她同情地看着轩辕君临,“你做梦都想做土皇帝,这下算是彻底梦碎了,你的暗主故意用你做饵,便是存了舍弃你的心思,毕竟他又不止你个儿子,对他而言,暖君是他与心爱女子所生的孩子,没了你,他还可以让暖君继承他的一切。”
狭长的狐狸眼中布满血丝,绑在刑架上的双手紧握成全,好半晌,轩辕君临都咬牙保持沉默,忍了许久,他缓缓开口:“技不如人是我活该,我只想明白你为何也非他不可,除去身份地位,他心里还装着别人,你竟也毫不在意。”
“不选他,难道还选你不成?”丰鸾羽嗤笑反问。
没给轩辕君临说话的机会,她讥笑问:“这世间还能找到如他一般感情干净的人么?别把自己太高,若真论起来,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出生尊贵且位高权重,可他洁身自好,给出的感情也是一心一意,真心这东西,你轩辕君临永远不会懂。”
“我是不懂,可他靳夜阑就懂么,曾经那个女子何尝不是真心待他,可是短短几月,他便将她抛诸脑后,另结新欢,他同样不忠,今日他如此待别人,日后他也会如此待你。”轩辕君临艰难抬首,双目猩红。
丰鸾羽一时无语,轩辕君临这是在替过去的她抱不平么?她将目光看向靳夜阑,让他自己说。
靳夜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随即笑道:“你我夫妻间的事,连外人都这么上心,真是人红是非多。”
秀恩爱是件让人咬牙切齿的事,特别是对如今成为阶下囚的轩辕君临来说,他曾心仪的女子心中只有宿敌靳夜阑,眼前这个八公主同样如此,他没看中的女子都对靳夜阑倾心,让他怎能不恨。
“清池她真是看走了眼,她死后,你连她的贴身婢女也利用,让她顶替你的新欢落在我手里,甚至冷眼旁观,九王真是好手段,迷得这些女子一个个神魂颠倒。”轩辕君临目光带着挑衅,还有些玩味儿,话是对靳夜阑说的,一双狐狸眼却盯着丰鸾羽。
丰鸾羽全然没听懂的样子,松开与靳夜阑紧握的手,在刑室里观摩。
靳夜阑在椅子上坐下,如同闲时与别人闲聊一般,嘴角扬起,“这种幸运也不是人人有的,也羡慕不来,不过你口中的新欢旧爱却错了,至于星月,本王不过是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既然你想与她做夫妻,本王如何会扰你们的好事,若不是她的主子不忍,在本王手中她已是个死人。”
“你果然是冷血,知她在我手里,却无动于衷。”轩辕君临愤怒不已,是恼自己的愚蠢,也恼他的狡诈,自己竟一直没能认出竟是一个婢女易容成了丰鸾羽,直到事后才明白,这就是靳夜阑的可怕之处,总能在最得意之时给他重重一击。
靳夜阑不以为意轻笑:“这是自然,*一刻值千金,你该感谢本王才是,没让人去打扰你,终让你得偿所愿。”
“你……”轩辕君临满是血污的脸上因怒意而显得狰狞,狼狈不堪的外表,还有内心的屈辱,眼前这个男子的每一句话,没一个笑意对他来说都是嘲讽。
嘲讽他的自作聪明,他轩辕君临永远比不过靳夜阑。
靳夜阑遗憾地叹息:“真是可惜,本王看在以往相识一场的份上想让你活命来着,也让人给你见不得人的父亲送了信,不过他似乎没有要赎回你的打算,没法子,你就只能在这刑室里待着了,或许过几日他会改变主意拿银子来赎你。”
不知为何,丰鸾羽从‘拿银子来赎你’这几个字眼里想到了别的意思,最贴切的比喻便是青楼老鸨的代表用语。
你想要自由很简单,只要有银子就行。
丰鸾羽终于明白靳夜阑活捉轩辕君临的目的了,无望崖上的宝藏,想必已经成了黑袍人的囊中物,轩辕君临若是死了就一点儿价值都没有,只要不死,便能黑袍人用银子来赎,还是挺值钱的。
九王从来不做亏本儿的买卖,能用轩辕君临做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