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想得面红耳赤,丰宇轩懊恼垂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差人分别去请青鸢与秦暖君,至于靳夜阑,或许不是去寻欢作乐,反而是有正事要办,这才是他知晓的东凌九王。
而玉鸾语房中,两人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王爷,您行行好,我真的很饿。”玉鸾语无奈哀求,她是真的饿坏了,早上发生呕吐事件后她一直空着肚子到此时,渐渐有些手脚发软站不住了。
靳夜阑轻哼道:“你这般没心没肺,倒不如不吃,这样便没力气来气我。”
嘴里说着气话,面色依旧很臭,但他已经松开了她。
“难怪公主说你小肚鸡肠得令人发指,果然是有见地,王爷您呐还是改改这臭毛病吧,不然真可能众叛亲离。”玉鸾语逮住机会开了门,又回头瞪他。
靳夜阑不辨情绪道:“你离我而去之时我便已是孤家寡人,与众叛亲离有何分别?就算我众叛亲离也无人在意,倒不如随心所欲的好。”
自暴自弃的话让玉鸾语微怔,扶在门框上的手碰巧陷阱木门的一个缺口上,倒刺嵌入手指让她感受到钻心的疼,她丝毫不在,保持着姿势背对着他。
“缘分有深浅,留不住的不该强求,只要岁月静好,在哪里生活,陪在谁身边似乎都不重要
。”她没有回头,背对着他。
靳夜阑似乎是轻声笑了,但她听不真切,只听他再次开口问:“那你认为什么最重要?”
玉鸾语终于回头看他,笑容晃了他的眼。
“当然是活着最重要,只有活着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是的,她只想先活着,活着就能做许多事,活着就有机会。
靳夜阑释然一笑:“见解独到,我也认同,你不是很想知晓这三个月都发生了些什么吗?不必舍近求远,用过膳后,你来我房中,我一五一十告诉你,毕竟有些事青鸢她并不知情。”
玉鸾语一言不发,跨出房门往丰宇轩房中而去,就连前襟湿着也没想起来。
来到门边,瞧着门框上残留的血迹,靳夜阑用食指一抹,指尖上的鲜红似乎还留有余温,他自言自语道:“流血不流泪么,但我只想你为我流泪不是流血。”
饭桌上的人都举止优雅,除了青鸢以外,多年来养成的江湖豪气不容许她细嚼慢咽,对于自己喜爱的肘子,她也是直接上手,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青鸢姐,作为女子,矜持很重要。”秦暖君看不下去她如此粗鲁,忍不住出声提醒。
青鸢不明所以问:“矜持是何物,能吃吗?”
秦暖君扶额,他真是觉得自己盐吃多了闲得慌,对牛弹琴。
涅生默不作声,慢慢吃着。
而丰宇轩的目光则落在玉鸾语拿筷子的右手上,眼尖的他发现她的筷子红了,于是关切道:“孟姑娘可是伤了手?”
他话一出,另外三双眼睛也转到玉鸾语的手上。
“什么?”一直心不在焉数着饭粒的玉鸾语如梦初醒,也往自己的手看去,此时她才察觉到痛意。
“姐……鸾姐姐,你怎么受伤了。”秦暖君也瞧见她的手,不由的惊呼。
青鸢用油腻的手拍他。
“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受伤就是受伤,她若知晓原因还会等着你发现么?”
对上他们关切的目光,玉鸾语摇头道:“方才不小心被门刮到,不碍事。”
“我让人去请大夫给你瞧瞧,顺便包扎一下。”丰宇轩就要站起身去唤人。
玉鸾语赶忙止住他的动嘴,感激笑道:“多谢,但这真的不碍事,我自己回房处理一下便是,你们接着用膳。”
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她站起身便快步往外走去。
青鸢若有所思看着她的背影,而后咬着肘子,含糊不清道:“不用担心她,有现成的大夫等着给她包扎呢,用完膳再去瞧她也行。”
几人各有所思,闷头用膳。
玉鸾语径自来到靳夜阑房门前,也不犹豫便走了进去,而靳夜阑含笑坐在桌前守着一桌子菜等着她
。
他已经算准她会来。
“你不是饿坏了,别愣着,先用膳。”他和颜悦色对她招手。
这种感觉让玉鸾语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那时候的他还是靳梦离,待人接事都温和有礼,不像现在强势逼人。
不由自主朝前走去。
或许是嫌她走得太慢,他起身上前牵住她的左手,强势将她按坐在凳子上,而后拿起桌上备好的上好金创药与纱布,替她处理右手指上的伤口。
又是一阵沉默。
玉鸾语细细打量着眼前认真替她处理伤口的男子,比起以前清瘦了不少,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清俊翩然,此时他的心思全在她的手指上。
“谢谢你。”她轻声道谢。
靳夜阑的手微僵,很快恢复正常,利落将纱布在她指尖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我不用你道谢,只要你往后不再受伤便好。”他扬眉轻笑,将药瓶摆在一边,在她身侧坐下。
本来没觉得什么,被他包扎后反而觉得不顺手,握着筷子总觉得不对劲儿,想吃的菜完全夹不住,她终于明白他是故意将她的手包得这么厚。
“来,我喂你。”靳夜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奋斗几下还是没能将菜送到嘴里,所以好心服侍她,将菜递到她嘴边。
诱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