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那个宋雨说谎了?”玉卮跟出来问道。
“不会。”傅渊颐道,“她已经想要脱罪,正是时候找个人把罪责推过去,我们都为她打点好一切她怎么不就坡下驴直指陈姝呢?再傻这也是本能,她没说谎的理由。”
自从henry跟游炘念道出陈姝和宋雨的私交甚密之后,她在心里已经将陈姝和宋雨捆绑在一起,宋雨做什么默认都是陈姝指使。结果到头来找错了方向?
严队长再打电话过来跟傅渊颐说,宋雨的确不是自发要做这些事,有人给了她一笔钱,承诺她只要她听话,乖乖做事,事成之后还会再给她一大笔。
“而且你弄走了王芳,预订部助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们那个经理也待不了多久,等他一走预订部你就是一把手。”对方是这样跟她说的,“本来这一切都顺理成章,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王芳。你能忍受吗?被那种人抢去了本该属于你的大好前程。”
宋雨说洪宇声虾过敏这件事也是那人跟她说的,可她以为过敏嘛不就是身上起疙瘩而已,以为客人只是会投诉王芳,让她受到惩罚也好给上司留下马虎的印象也好,没想到过敏居然也能要人命。洪宇声被送去医院时她吓坏了,后来警察一来她更是想逃走,结果在大堂里被茹勇拦下,带去会议室审问。
“宋雨有说给她钱的人长什么样吗?”
“她说是个女人,每次见面都在深夜的福明山顶,不过十二点见不着人影。那人总是坐在车里,戴着一个很大的帽子把脑袋整个人遮住,从不抬头,宋雨就站在车外听她说话。”
“听声音年龄多大?”
“她说那人应该不胖,身材中等,一直坐着也判断不出身高。是年轻人的声音,没露出头发所以判断不出头发长短。”
“所以只知道是女的。那车呢,车牌?”
“问了,说没记下。”
“……哈?车的型号?”
“她不认得。”
傅渊颐也是服气:“难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行了,宋雨你带走吧,还能榨出点什么再给我打电话。”
“行。”
挂了电话傅渊颐向游炘念重复一遍,游炘念浑身泄气:“难道我们真找错了方向?”
一直以来那股缠绕在傅渊颐心头的古怪受阻感再一次升出,她说:“chris的工牌呢?”
“在我口袋。”
“你说这工牌和酒店工牌完全一样?”
“对。”游炘念拿出来看,“材质字体一模一样,连暗花都一样。”
“如果拿着真工牌去做,可能会做得一模一样吗?”
“外形应该可以吧,但暗花这种……如果没有模板应该会有些差别。”
“负责做工牌的是哪个部门?”
“采购部。”
“采购部……”傅渊颐问道,“采购部比较容易吃到油水么?”
“还好,毕竟采购部上面还有财务部总监管着,账目都需要到财务总监那边过目。”游炘念对m酒店的部门结构了如指掌,“而财务总监都是业主那边的亲信,不是我们集团招聘的。”
“财务总监有可能做工牌吗?”
“是有可能,但感觉……”
“大材小用?”
游炘念点点头:“这种小事还都是采购部亲力亲为,财务总监忙着呢,没空管。”
傅渊颐说:“那个给宋雨钱的人为什么都选在深夜,小心翼翼不露脸?”
游炘念思索:“因为她怕宋雨看见她的模样……那个人有可能是宋雨会认识的人。”
“对。”傅渊颐说,“无论如何,这个人熟悉m酒店的所有细节,除了工牌外还有监控的位置,报价单的事你也别忘了。我觉得她不会是外人,就是这个酒店的人,而且还有可能是宋雨会接触到但不太熟悉的人。而陈姝,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绝对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游炘念点了点头,心中的方向和目的再次清晰。
游炘念和傅渊颐从医院出来去停车场的时候,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了进来。
卢漫从车里下来,正好和游炘念对上视线。
游炘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但酒店出了这种事卢漫来问候一下洪制片也是应该的。正好她和傅渊颐在一起,也让卢漫好好看看,她真的是ery的员工!
“卢总。”游炘念主动打招呼。
听到这个名字傅渊颐忽然偏了偏头。
卢漫对她点点头,目光在傅渊颐面庞上停留半秒钟,拎着包往医院里去了。
“哟。”傅渊颐说,“真巧,她这回该不再怀疑你了吧。”
她怀疑着卢漫,卢漫也怀疑她,说起来挺公平。游炘念耸了耸肩,上车。
虽然宋雨否认教唆她的人是陈姝,可游炘念总是觉得陈姝脱不了关系,她打算下班后跟踪陈姝。
上回和陈姝的车对上过一次,怕她认出来,买了一堆鱼肉酒水回家,想和林泽皛换车开两天。
林泽皛眼睛发亮,手都恨不得马上伸过去了,可车是傅渊颐的,她只是秘书而已:“这事儿你得问我老板,不过她那么宠你,应该没问题。”
游炘念“哈?”了一大声:“谁宠谁啊?什么鬼!”
林泽皛满脑袋问号:“哎?我还以为你们都在一起了。”
游炘念:“……”
“不然大晚上摸来摸去是做什么。”
游炘念:“…………”
为了撇清嫌疑,游炘念没让傅渊颐有机会“宠”,自个儿租了辆大众,就放在m酒店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