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某还有个朋友在洛瑾姑娘手中,不知他近况如何?”
那天张残和他莫联手去闯苗族的秘密牢狱,却陷入了阿里丹的陷阱之中,虽然张残得以脱身,但是他莫却被扣留了下来。
而且,他莫和洛瑾还有过一段“荒唐的岁月”,张残现在问起他莫,也是在提示洛瑾,不要去故意耍一些可笑又幼稚的手段,来影响到张残和凌菲的关系。
试想一下,洛瑾又不是那种特别羞怯特别腼腆的姑娘,她一定不惧生。
所以,她要是真的想知道凌菲的任何情况,又何必拐了个弯绕过凌菲,反而故意来问张残?如此表现,很像那种正室来势汹汹的去质问她的相公,她相公身边的狐狸精是谁的吃醋行为。
所以,凌菲脸上也生出了些许的不悦。
“他莫啊?不知道啊,自从我把他一脚踹进地牢里后,就没再过问过他,谁知道现在他是不是被饿死渴死了。”洛瑾笑嘻嘻地说。
张残虽然不知道“没再过问过他”是真是假,但是却知道他莫现在一定还安然无恙。
他莫是白族的少族长,阿里丹现在还在想着一切的办法去拉拢白族,自然不会冒着杀了他莫的风险,去得罪整个白族。
“洛瑾姑娘不再痴恋着他莫兄弟了?”张残微笑着问。
“我只痴恋大英雄啊!现在他莫都已经沦为我的阶下囚,跟丧家之犬设什么区别,他自然不再具备任何值得我去痴恋的地方喽!”
洛瑾仍旧笑嘻嘻地说,似乎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对方是大英雄就去倾心,而完全不在乎对方的人品性格是理所当然的,一点也不觉得其实这个恋爱观和择偶观,是很畸形的一样。
英雄皆有迟暮,美人终会白头,不过张残自然懒得对她说教,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那么,张某便祝福洛姑娘的裙下,收拢尽天下的所有英雄豪杰吧。”
这话一语双关,另一层的意思,其实已经显得有些下流,凌菲哪怕在暗暗不悦洛瑾,也忍不住嗔怪地又掐了张残一把。
洛瑾似乎听不出来一样,还拍了一下手,像是小鸟儿般欢快地说:“多谢张公子的祝福。”
“洛瑾妹妹此次前来,怕不只是要来游玩这么简单吧?”
阿红姑娘略有磁性的声音,总是带给人一种慵懒的风情。
“哦,外公让洛瑾邀请红姐姐,希望红姐姐能一同随着布依族,土家族,瑶族,怒族等十五个部落,一起加入我们的联盟。”
洛瑾依然在笑着,但是除了洛瑾,其余人等皆是脸色剧变。
“瑶族和怒族”拖那不相信地望着洛瑾。
洛瑾点着头,笑嘻嘻地说:“是啊!他们都认为加入我们的联盟,能够给各自的族人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自然就应允了外公的邀请。”
整个九寨十八沟里,除了苗族,白族,傣族,就以瑶族和怒族的势力最为雄厚。
倘若洛瑾说的是真的,苗族拉拢到了瑶族和怒族那么所谓的“反苗”联盟,恐怕会被阿里丹摧枯拉朽的给推毁。
其实,洛瑾既然敢这么说,此事就一定所言非虚。毕竟撒个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真伪的谎言,未免太低级趣味了。
大厅之中,一时之间除了洛瑾的显得天真烂漫的笑声外,余人皆是一片沉默和沉重。
“洛姑娘一路风尘,想来定是累了,不如稍事休息,此事再议不迟。”阿红姑娘轻声说道。
洛瑾笑着点着头:“好啊,洛瑾最听红姐姐的话了!”
如果此时袼瑾所显现的如此乖巧和天真,并不真的源于天性,而是在故意作伪的话,难道她自己真的觉察不出来,她已经做作得令人作呕了?
“待会能找张公子玩山玩水吗?”洛瑾临走出大厅之前,回眸一笑。
张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拜洛姑娘所赐,张某任何游山玩水的兴致全都不见了。”
洛瑾撇了撇嘴,好无奈地叹气道:“那什么时候张公子又有了兴致,可以随时来找洛瑾。”
这边前脚刚走,凌菲便瞅着张残,不过她也深知现在不是计较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只是给了张残一个“你给我记住”的眼神,转而和张残一样,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虽为“反苗”而来,但终究不是利害相关的当事人。站在非当事的立场上,就轻易的表达自身的见解和看法,便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试想一下,若是两人提的意见中规中矩还好。万一他们所提的意见,损到了在座这人以及他们族人的利益,人家指不定就会暗生不悦:反正这又不是你们没人的事情,你们自然大言不惭,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瑶族和怒族,为何忽然变卦?”兀骨突打破了沉默。
“部落与部落的联盟,绝非个人与个人,所以诸如感情此类因素,就可以完全忽略。那么,瑶族和怒族的变卦,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就是有害可忌,再无第三个可能。”
阿红姑娘虽是女流,但是这句话却直白得一针见血,显露出她对利益与人性的深刻了解,张残暗自赞同之余,便多看了阿红姑娘一眼。
阿红姑娘生出感应,狭长又狐媚的美目只是扫了张残一眼,张残便再一次生出“这女人真的是个祸害”的感触。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在下觉得,我们绝不能轻易的放任瑶族和怒族等部落,同时也一定要将白族拉到我们的阵营。”
阿红姑娘点头道:“拖那族长所言甚至。如果白族此时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