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不好直接回绝韩父，就转头看向了已经蜷缩着，躲在墙角里的黎小雪。
黎小雪虽然也把韩父的话听到了耳朵里，但，她脑子里更多的，还是韩海涛撕碎她上衣的声音。那样的“哧啦哧啦”的响声，让她的身子不住地战栗着。
于是，面对黎母询问的眼睛，黎小雪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黎母沉重地和黎小雪点了一下头，转而又向韩父带着几分歉意地说：“海涛爸，实在对不住你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韩父疲惫地点了点头，弯下身，就要拉韩海涛起来。
韩海涛还不甘心，隔着房门，向里面问到：“小雪，你不想见我，可以听我说一句话吗？”
“你走吧！走吧！”黎小雪带着哭声，把这样的答复传出了门外。
韩海涛痛楚地又问：“小雪，就一句话，你难道都不能听一下？”
韩母也不是十分听得真韩海涛的话，韩海涛的意思倒也明白，心里面不禁也替这曾经的准女婿着起了急，暗暗地嗔怪：“你这孩子，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只这么没完没了地问个什么？”
韩父又劝韩海涛：“海涛，有什么话，大家冷静下来之后再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韩海涛又痛苦地摇了摇头，还是答应了韩父。
韩父松了一口气，和黎母又抱歉地说：“打搅你们了。”
黎母轻轻地叹息了一下，出门帮着韩父扶起了韩海涛。
“伯母，我……”韩海涛看着黎母，又一开口，便哽咽了。
“现在的年轻人谈起恋爱来，怎么就苦情成了这个样子？就和拍电视剧似的。”黎母心里面慨叹着，也只能安慰韩海涛一声，“好好养病吧。”
这么一句简短的话，只因出于现在的黎母的口中，韩海涛又感激不已，向着黎母，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年过半百的韩父，明显有些支撑不住韩海涛的体重了，和黎母又道了一声别，搀着韩海涛就走。
韩海涛一半是行动的不便，一半是内心的不舍，走得堪比蜗牛。
“嗨——”
黎母一直看着韩海涛父子转了弯，才摇着头长叹一声，回身进了病房。
病房里的黎小雪，已经蹲着身子，哭得一塌糊涂。
“真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玩着什么！”黎母心里怨着，嘴上已经不耐烦，“行了行了，人已经走了，你还哭给谁看呢？”
黎小雪听黎母这样一说，一颗心，煎炒烹炸了一样，眼泪流得更凶。
黎母从来没有见着黎小雪哭成这样，哦，好像，从来也没有看见哪一个人哭成了这样，又急又气又怜，骂又不成，劝也不是，干脆，又坐回自己的病床，任由着黎小雪哭。
黎小雪直好像是把眼泪都哭得干了，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作够了。”黎母心里恼火地说着，又看了一眼黎小雪，只见，黎小雪的脸，就和泪水泡过的一般。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到了我这儿，怎么就净添着堵呢？”黎母又在心里叹息着，就把火气往下压了压，问黎小雪，“小雪，你和妈说一句实话，你心里面到底装着的是哪一个？”
黎小雪或许是哭的，目光有些呆滞，看了黎母一会儿，只微微地摇了摇头。
“糊涂啊！”黎母心痛地说着，把脸就转向了一边。
……
韩海涛叫韩父勉勉强强地搀回自己病房的时候，韩母还在气头上。
见韩海涛一脸的阴郁，韩母只像解气地说到：“怎么样？到底，灰溜溜地回来了不是？”
“你快过来扶一把呀！我这都弄不了了。只知道说！”韩父浑身都酸着，和韩母没好气地说到。
“活该！”韩母狠狠地说着，还是伸过去一只手。
不想，这一只手还没有碰到韩海涛，就给韩海涛倔强地推开了。
“你这孩子！”顿时觉得叫韩海涛推开的手再无处安放的韩母，哀怨的泪水夺眶而出。
“您看到现在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好开心呢？”韩海涛苦楚地问韩母。
韩母一脸地莫名，好一会儿，也还是一句：“你这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韩海涛大声地和韩母嚷到，“还要我再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吗？您干什么总当我是孩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不会处理吗？我也早就和您说过，不要再管我和小雪的事儿！您为什么就不听？压根儿里，您就不想我和小雪在一起，是不是？”
韩母委屈万分，哭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妈说话？我不想你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你自己说一说，我什么时候不是把她黎小雪当个祖宗供着？我看她脸儿小，和她说上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怕落你的埋怨？可倒好，整整的，又闹了一身的不是！”
韩海涛一面听韩母诉苦，一面缓缓地摇着头，直待韩母的话说完，又抬高了声音：“不错！曾经，您是对小雪很好，但，我也看得出来，您并不是真心地喜欢小雪！一直以来，您心里面其实就不怎么接受小雪！”
“是！我是不怎么看好你们！”韩母丝毫不加隐晦地说，“那是因为，我老早也就看到了这一天！我也不是没有和你说过，黎小雪这样的小妖精，不是咱们这样本分家庭养得了的。怎么样？她是不是变了心了？嗨！什么变了心了，要我说，她从来就没有在你这块儿用上心！不然，一个大姑娘，怎么三番五次地，只不想结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