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钱老板终于有些急了。这么些人的面,还要我把那些不好听的话都说出来吗?”钱夫人说着,特别又看了看新招来的两名服务员,见两个人也和两朵花似的,禁不住,就咋了咋舌,“哎呦呦,老钱啊,别的不看你有什么长劲,这眼光啊,倒真是越来越好了。”
两名服务员一直把钱老板夫妇的话听了个满头雾水,见钱夫人又说出了这样的话,面面相觑之后,目光就又同时落在了钱老板的脸上。
钱老板只恨没有地缝让自己钻进去,躲闪了躲闪两个女孩子的目光,和钱夫人无可奈何地说:“这是黎经理从十几个应聘者里挑选出来的。”
“是吗?”钱夫人故意使出了一副赞许的表情,笑着说时,却又带着阴阳怪气,“这可真难为了黎经理了。这两个女孩儿,虽然照黎经理还差了些,倒也算得上标致的美人儿了。多好啊,古时候选妃子,是不是就这么样呢?只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小店里,又要多出多少的戏来了!”
钱老板牙根儿真痒,死死地咬着,和钱夫人说:钱夫人向钱老板翻了一下眼睛,问:“我说的,哪一点不对了呢?”
钱老板向钱夫人跟前凑了两步,说:“你先回去,有什么话,咱们私下里说。”
“我就讨厌那样偷偷摸摸的事儿!光天化日的说,多么好,又私下里说什么?”钱夫人特意大声地说着,好像,想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一般。
钱老板还要再说什么,一个女孩子向前走了一步,说:“钱老板,您忙着,我还有点儿事儿,就先回去了。”
“不,不是……”钱老板连忙阻拦,哪里又劝得住,说完了话的女孩子冲着一脸傲气的钱夫人扬了一下下巴,在钱夫人的身边,就走了过去。
钱老板心痛不已,还要上前挽留,另一个女孩子,话也没说上一声,也朝外走去。
眼看着才招来的两个服务员就这样扬长而去,钱老板的眼泪都险些掉下来。
“你说说你!你不管这店儿也就罢了,干什么,又这样呢?”钱老板一脸苦楚地,和钱夫人说。
“我为什么这样,你最清楚!”钱夫人说着,又向黎小雪看了过去。
按理,黎小雪也应该离开了。这个平平常常的酒店,偏就有如此之多的是非,实在,对她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来说,太不合适。
但,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样,黎小雪原地站着,一动没动。
钱夫人显然把黎小雪这样的姿态看成了一种挑衅,只盯着黎小雪的脸,走上了前:“黎经理,是吗?真对不起,你的工作方法,我实在难以恭维。所以,你挑选了的两个人,真的,我也不怎么喜欢。”
钱老板两步过来,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没好气地,和钱夫人说:“你如果不想让这家酒店关门的话,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看着钱老板纯心护着黎小雪一样站在黎小雪的身前,钱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如果不想我们那个家散伙的话,也请你注意一些!”
钱老板忍无可忍,痛楚地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干什么就没个完呢?”
“这样的事儿,在我心里面,一辈子也过不去的!”钱夫人几乎是嚷着和钱老板说完,扭转身,又大步走出了酒店。
“疯了,完全是疯了!”钱老板看着钱夫人的背影,摇着头,又这么说到。
黎小雪还站在钱老板的身后,一直看着钱夫人的背影完全地消失了,又在心里面怨起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像刚刚的两个女孩子,一走了之。如此这般,她在这里多待上一会儿,都不知道要遭遇到什么。
不过才小半天的工夫,真的就让黎小雪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钱老板,要不,今天先这样吧。”黎小雪实在是有些疲惫了,在钱老板的身后,这样说。
钱老板给折腾了这么几下,甚至都有些心灰意懒了,缓缓地转过了身,和黎小雪低沉地说:“也好,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黎小雪微微一笑,就要离开,后厨里忽然“嘎吱嘎吱”地,响起了锅铲碰锅沿的声音。
钱老板和黎小雪心知是杜鹃弄出来的响声,还是禁不住一同向后厨快步而去。
一股油烟之中,一团火苗之里,杜鹃手忙脚乱地,正烧着一尾鲫鱼。
“哎呀!”钱老板叫了一声,上前开了排烟,又要训斥杜鹃几声,花了小半个脸的杜鹃,把还冒着火苗的油锅照着一只长条瓷碟一倒,幸福地笑着,和钱老板说,“好了!”
钱老板不由自主地,就往碟子里看时,一条烧得色泽恰到好处的鲫鱼,就跃入眼帘。
钱老板还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身后的黎小雪就赞叹了一声:“好鲜的味道!”
几乎视黎小雪的话为圣旨了的钱老板,听了,就把不尽的喜悦挂在了脸上。
杜鹃“嘿嘿”又一笑,端着烧好的鲫鱼,也和一条泥鳅一样,迅捷地从钱老板和黎小雪中间绕了过去,一面往前面跑,一面还在嘴里说着:“尝尝!快尝尝!”
钱老板和黎小雪看着杜鹃兴奋的样子,对视着又一笑,就跟了出去。
杜鹃把鲫鱼放在了离得最近的一张餐桌上之后,又从筷子篓里抓过了两双筷子,递给钱老板一双,一筷头,自己先夹了一块儿,放在了嘴里。
“嗯!真不次于他呢!”杜鹃一面嚼着,一面又美滋滋地说。
“哦?”钱老板将信将疑,也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