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友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子的力气,不住脚地,直把黎小雪扛回了出租屋,麻袋一样把又黎小雪扔在了床上,就手忙脚乱,脱起黎小雪的衣服来。
黎小雪见钟友诚又要硬来,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衣服,不高兴地说:“钟友诚,你怎么又这样?”
“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以后,再不会了!”钟友诚亢奋地说着,猛地又把黎小雪的身子翻了过去,在黎小雪的臀部肆无忌惮地抓了起来。
“一回也不可以!你这样,我好难受的!”黎小雪嚷了一声,滚过了身,就要起来。
钟友诚身体里有什么沸腾了一般,一只手按着黎小雪的上身,一只手就把黎小雪的衣服用力地一扯。
黎小雪只听到“哧啦”的一声响,和钟友诚又愤愤地嚷到:“这可是人家酒店里的衣服!”
“管他?你是我的!你难道还想再回那里去?”钟友诚说着,更疯狂起来,直把抓在手里的衣服又撕扯成了几片,就压在了黎小雪的身上。
黎小雪再没有一点儿的力气,还是在钟友诚的肩头拍打着,直至下面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儿的身子就好像僵了一样,动弹不得。
钟友诚给压抑了好久似的,一阵越来越剧烈的抽搐,不及一分钟的工夫,就趴在黎小雪的身上,和死人一样了。
黎小雪也好像给压成了一摊泥巴,索然无味地,又静静躺了一会儿,就要把钟友诚推下去,钟友诚却又动作了起来。
“不行!不能这样!”黎小雪又推了推一把骨头的钟友诚,“这样会伤身子的。”
钟友诚喘着大气,还是说:“就这一回,就这一回。”
“不行!我不想!”黎小雪拒绝着。
“这是两个人的事儿,由不得你一个人做主!”钟友诚说着,又强硬地翻过了黎小雪的身体。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黎小雪的心头忽然就觉得极度地难堪起来,慌张地喊着,还要挣扎着起身,又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疼痛,让她不能自已。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钟友诚似乎筋疲力竭了,满意地“嗯嗯”了两声,缓缓地,脱开了黎小雪的身体。
黎小雪的眼泪,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下来,她,却也无心去管,只一味儿地任由着,好像,这眼泪只是随意间的产物。
直听得钟友诚响起了鼾声,黎小雪才硬撑着,坐起了身。
这可真不是她黎小雪想要的两个人的生活。她虽然还没有把这以为成众人口里的火炕,但,她觉得,她的余生真的就这样下去的话,精神上,她首先就是潦倒的。
她原来想,她和钟友诚的世界应该会是这样的:有她精心地打理生活,钟友诚就可以全身心地作画。凭着钟友诚的才华,三年五载,或者就能像钟友诚说的那样,得名获利。而就算不能,就算钟友诚是第二个梵高,她也觉得,她供养一个家庭,完全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她愿意和钟友诚一同遨游真正的艺术的天地。只要钟友诚把无尽的美丽永恒在人间,她也会觉得,她做出的一切都是意义非凡的。这,多多少少地,她实际也觉得带了几分的盲目和幼稚,但,她还是这样勾画,这样选择了。
而现实版,偏偏又是这样书写的!不说与她的设想大相径庭,也让她觉得有什么在背离,在破灭。
她不能让自己再这样下去,更不能让钟友诚这样下去。一开始,她就担心自己成为钟友诚艺术梦想的破坏者,而现在,她就觉得钟友诚的脑子里,成天想着的,只有和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虽然,就好像一扇门忽然给打开了,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那样的冲动,但,她觉得,房中之事,不说要有所节制,至少,要在合适的时候才可以。
她尤其受不了钟友诚的强行,虽然,在钟友诚近乎粗暴的动作里,她也不乏男女之间的那么一种满足,但,她总觉得自己给低贱了一般。
她总想,钟友诚在结束之后,会温存地搂上她一会儿,给她平复一下潮水一样的内心,让她感受到爱,但,几次下来,她所看到的,都是钟友诚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她觉得,她完全只是给索取了。
钟友诚也说了,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他要求她忍让了,他自己又肆意妄为!
这就是她黎小雪选择的男人?这就是她黎小雪想要度过的余生?
黎小雪捂着脸,哭了起来。
直哭得再没有眼泪肯流下来,黎小雪才又把脸擦了擦,再看床上躺着的钟友诚,还酣酣地睡着,好像,多久都没有合过眼睛一样。
从来就没有过的憋闷,在黎小雪的身体里出现,黎小雪直想跑出这一间狭小的出租屋,无奈身上的衣服零零碎碎的,险些,都已经遮不住羞。
“也不知道杜鹃现在怎么样了。钟友诚那一脚,就踢在了杜鹃的肚子上。一个女孩子啊。”黎小雪忽然又想到了杜鹃,更觉得烦乱了许多。
就在这时,钟友诚的一件黑白格子的衬衫,映入了黎小雪的眼帘。
好在,裤子还没有破损,黎小雪抓起黑白格子衬衫,穿在身上,都还有些嫌瘦。
好歹也出得了门,黎小雪到底扔下还睡得香甜的钟友诚,离开了出租屋。
路上,黎小雪也想到了自己再进了酒店之后,少不得要给钱夫人抱怨甚至骂上一通,但,只为了看一看杜鹃伤得如何,她还是要去上一趟。
“大不了,真也就不干了。”黎小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