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不料自己会遭到这样的白眼儿，心头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怔在当地，不知所措。，转身竟看向了韩父。
韩父也弄不懂韩老太太怎么会这样，一边的韩母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说：“告诉你别在你奶奶面前再提什么姓黎的，你就是不听！”
“妈，您这……”韩海涛不高兴地才开了口，曹莹莹赶忙又勉强地笑着，和韩海涛说，“奶奶可能是乏了吧。我也要去上班呢，就不打扰了。”
韩海涛还要为黎小雪辩解，韩父赶忙也说到：“海涛，你奶奶坐了大半天，想来，真和小曹说的这样，是累了。你就送小曹先回去吧。”
“其实……”韩海涛又才开口，曹莹莹把买给韩老太太的营养品放在床头的柜儿上，抢着说，“这些东西，一早一晚，给奶奶沏着喝，很好的。最好也别拿刚开的水，刚开的水沏了，要结块儿的。”
韩海涛话说不出来，直噎得难受，韩父更不容空儿地，又说着“小曹破费了”，就往外送起曹莹莹来。
曹莹莹不忘和韩母又道了一声别，才笑着往外走。
韩海涛不快地看了韩母一眼，也送着曹莹莹出了病房。
韩父只送到了门口，韩海涛还跟前曹莹莹，直到了个拐弯处，和曹莹莹又说：“其实，我奶奶一直都非常喜欢小雪的。就是这一回的病，也只是巧合，跟小雪没有一点儿的关系。”
曹莹莹见韩海涛到底还是把这样的话和她说了出来，心头难受着，却微微地一笑，说：“我知道。”
不过是曲曲的三个字，韩海涛听了，却好像得遇知音一般，眼睛里就蒙了一层的泪。
“小雪也知道的话，该有多好。”韩海涛心里面说着，还要再央曹莹莹尽早找黎小雪谈，痛得翻江倒海一样的曹莹莹又说到：“你也别再送了，快些回去吧。”
韩海涛感激着点了一下头：“小雪的事儿，还要你多费心了。”
曹莹莹摇了摇头，神情特意轻松地说：“瞧你说的。大家都是为了小雪好，我尽量劝她吧。”
“当然，我还是想……”韩海涛的话又只说了一半，一眼却看见了远远地站着的曹母。
见韩海涛的话嘎然而止，曹莹莹不禁也回头看了过去。
曹母不好只是站着了，就向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曹母到了跟前，先问曹莹莹。
“也才过来，看看韩奶奶。”曹莹莹语气轻柔地回答着。
这么轻柔的语气，曹母是很少从曹莹莹嘴里听到的，知道是韩海涛在跟前的缘故，禁不住把两个人又往一起看了一眼，心下里说：“抛开乱糟糟的这一些事儿，两个人倒也算是般配了。”
韩海涛见曹母只看着自己不言语，以为曹母有话要和曹莹莹说，就笑着说自己先回病房，转身就走了。
直看着韩海涛进了病房，曹莹莹才伤心地转了身，没和曹母再说一声什么，就要下楼。
曹母一把拉住了曹莹莹的胳膊，不高兴地说：“你先给我站这儿！”
曹莹莹哪里还有心思听曹母唠叨，只是说：“我这就要到班上去呢。”
“晚不了你的！”曹母说着，又把曹莹莹往一旁拉了拉，觉得不会叫人听得到了，才站定了身子，问曹莹莹，“你就只是过来看病人的？”
曹莹莹瞥了曹母一眼，撅着嘴问：“您又有什么话？”
“你也别和我在这块儿置什么气！”曹母说着，又往两旁看了看，才凑近了曹莹莹，压低了声音，“你如果还有和老韩家那小子那样的心思，真的，赶紧就给我打住了！”
曹莹莹见曹母还是这样的口气，不禁，就委屈地扭过了脸去。
曹母恨恨地说：“你这崽子，都不知道那老太太瞅你妈，瞅成了什么样子！我可真是一宿都没敢睡，只怕做噩梦！”
曹莹莹听曹母如此一说，禁不住，眼前又闪过韩老太太刚才白自己的那一眼，回过脸来，紧张地问：“韩奶奶她怎么瞅你了？”
曹母叹了一口气，说：“就好像跟我有多大的仇，就好像，她这个病全是因为我才得了的！那眼睛，简直就能吃了我！我这不看着她醒了来，找了个缘由，就躲了出来了。”
曹莹莹越发紧张，又问曹母：“是不是韩奶奶得了这个病，才会……”
曹母摇了摇头，说：“和所有的人都好，就只看了我，才那样！”
“怎么会？”曹莹莹这一声问，差点儿喊了出来。
曹母又警觉地看了看跟前，把曹莹莹往一边推了推，说：“我只怕这老太太一直都也不糊涂，你在她跟前和我说的话，全给她听见了。”
曹莹莹的脸，没有了一点儿的血色：“妈，这可怎么办？”
“这时候，也知道喊我一声妈了！”曹母气哼哼地说，“赶紧，把你的那一颗心撂下吧！他满脑门儿都写着一个黎小雪，你们根本也不可能！我也找个因由，不在他们那边干了。”
曹莹莹也知道，曹母的话不错，只是，这一颗心怎么说撂下，就可以撂下？真的可以，真的也早就撂下了。
曹母见曹莹莹不言语，着急地说：“怎么，都这样了，还不行？”
曹莹莹不知道怎么和曹母说，“嗨”地又叹息了一声，再一次转过了脸去。
曹母紧锁眉头，说：“你成心要气死你妈吗？他究竟有多么好？就是好，人家根本也没有你，你只剃头挑子一头热，图的什么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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