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贤侄女，你从来就不属于联邦。”
“笑话！难道我不属联邦，还能是水妖不成？”
苍芊道：“海露曦！你是海露曦！你是月妖！你想想看吧，若是联邦民众知道你是真月妖，而非伪月妖，结果会如何？”
豆子默然。她大概会立即被撕得粉碎吧？龙凤少帝的身份也保不了她！
“若是凤离陛下和龙战陛下回归之后，取消你的少帝之位，将你抛弃，你的结局又会如何？”苍芊再次追问。
豆子沉默。
若是几年前，她一定会回答：我还会去种我的草药，做我的富家婆。
现在，冷眼看了这几年的战乱，在榕孜孜不倦的教育和熏陶下，她早已不再那么天真。
她想要去过平淡的生活，那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而已。凤离会同意吗？宇宙其他生灵会同意吗？
就算凤离在拿到解药之后，看在她保护了他的孩子（在建天木叶片上躺着的那个蛋）份上，不为难她。但失去了龙战和凤离的庇护的她，又有掌握着大量的灵药，岂不等于三岁幼儿抱着金蛋过街？
榕早就说过：她应该组建自己的势力了！应该自己称王称霸！
豆子一直装傻充愣，一直迟疑着。
苍芊继续道：“贤侄女可能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只是不知道姑娘该如何安顿你的三哥、四哥和七弟？他们身上的深海冰晶可是打造防御武器和制作宇宙飞船的顶级材料。”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榕始终没有开口，哪怕豆子多次向他望过来，他都假装没有看到。这是豆子的家务事，榕觉得自己不便置喙。无论如何，澜真的是豆子的亲哥。
豆子又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道：“姑姑说说看，要如何合作？”
“我有一些东西，不方便公开出售；我需要一些东西，也不能公开购买。贤侄女，你可愿意做个中人？”
苍芊说着，摸出了一个存储器，递到豆子面前。
豆子接过存储器，一查看，吓了一跳。
存储器里放着一具巨大的海豹尸体。这头海豹长达千米，重有万吨，纵是一具尸体，依旧散发出惊人的气势。这海豹生前极有可能是真神级以上的强者。
苍芊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防护装置，又抛出了一副隔绝探查的阵法，才说道：“这是神王级的。我还有神皇级的，而且不止一件！”
要说水妖族对于死者的尸体会有多尊重，那就是笑话了。这几年卖到联邦去的水妖尸体不计其数。
不过，那都是神级以下的。
神级以上的资源，禁止销往异邦。
这不需要谁去立规矩！这是对族群、对己方阵营自发式的保护。
一具普通的尸体只能让异族果腹，但一具神级尸体则可能让异族多出几个神级强者来。不仅如此，还可能让异族根据神尸的状态研究出同类神级强者的弱点和空门，造成更大的灾难。
苍芊道：“贤侄女，不知道你的伴生者南宫郁有没有对你说过？赛滢悄悄给了他许多准神级和真神级的水妖尸，他也给赛滢炼制了许多适合水域使用的神级丹药。”
豆子再次沉默。她从来没有询问过南宫郁这些私事。他如何炼丹，与谁交易，与谁合作，她如何问？
若是问了，倒好像她在干涉他的事业和私生活。男人大概都不会喜欢女人问自己这些事。男人的事业就好比他们的老婆，从来都不容他人染指。
“实不相瞒，有了冰宫大量神丹的支持，赛滢已经掌控了大半个水域。至于冰宫这几年的崛起，相信姑娘已经看在了眼里。赛滢可是早就放出话来，赛姬陛下一定会给南宫郁带回月妖伴生种解药，她一定会嫁给南宫郁为妻。”
苍芊看了一眼豆子。豆子脸色略有些发白。
“贤侄女，你可知道，如今赛滢已以冰宫宫主夫人自居？”苍芊继续添火，“南宫郁可是被幽冥圣殿和生命圣殿都看重拉拢的存在，已经有许多传言说，南宫郁会在百年之内成就神帝，会成为我们宇宙第一个踏入神帝之上的存在。”
豆子微微点头。自从幽冥圣殿的圣子在精灵之战最后当众邀请南宫郁加入幽冥圣殿后，南宫郁就被传得神乎其神。
后来又传出生命圣殿圣女蒙尘长期居住在冰宫，亲自指点南宫郁修炼。南宫郁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
别看他的修为依旧停留在神王级，却没有哪个神皇敢小瞧他。不仅仅因为他是炼丹师，不仅仅因为他受幽冥圣殿和生命圣殿眷顾，更因为他拥有层出不穷的丹药和诡异的冰法攻击。
在联邦那边，争着抢着讨好南宫郁的不计其数。没想到，这股风还刮到了水域。水妖们对南宫郁也同样疯狂崇拜。
“赛滢许诺水域诸神，会让南宫郁给大家无限炼制神丹。只要有材料，来之不拒。还说，一旦南宫郁踏出神帝之上，她就会请南宫郁在水域诸神中招收三五弟子七八随从。有了这些噱头，如今，水域诸神纷纷归附赛滢。就连我们苍帝宫，也不得不看赛滢的脸色行事。”
苍芊说道此处，停下来，看着豆子。
豆子心里自然是不太痛快。不过，她倒并没有因此猜疑南宫郁和赛滢有私。她可以确定，这些年，南宫郁和赛滢并没有在私下会面。他们之间目前应该只是合作关系。
“姑姑，你和我说这些，该不会只是想让我知道自己的男人劈腿吧？”豆子把玩着装有神王级海豹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