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守礼,大齐皇朝七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也是包括皇族在内,全朝最富有的****之一的当家人。
按说,任何一个炼器师都是手眼通天之人,更何况是炼器师同盟的副盟主。但是,钱能通神啊,像程家这种势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可以说连皇家都不敢稍有轻视。
所以,平顶城在程守礼面前执礼甚恭,他甚至不敢相信有什么事能劳动此人亲自前来。
程守礼今年已近五旬,儿孙无数,却独爱唯一的yòu_nǚ程成儿。
程成儿年方十四,出落的亭亭玉立,如白玉无瑕。可半年之前忽然染上了厌食之疾,一日瘦似一日,到如今已是不成人形,一个大姑娘却只有不到四十斤了,都瘦成了秸秆。
这可把程守礼疼坏了,撇了家业,扔了生意,天天逼着几个官居二品的兄弟和儿子四方求医。什么国医馆,丹师协会,甚至是文昌学院的每一个传功长老,都被他求到家中诊治。
可这些高人就是找不到病根,钱如山似海的花出去,吃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宝,不见一点起色。
程守礼本来长得fēng_liú倜傥,近五十的人看上去好像二十七八,可一番心力憔悴之下,竟也瘦成了猴子。
自昨天以来,朝都盛传来了一群口气极大之人,自言能治百病,程守礼就坐不住了,当时便要前来,被儿孙及族中长老劝着,要等等消息。不过,他也只坚持了半天,便果断地放下身价,亲自前来。
对程家千金之事,平顶城自然有所耳闻,这时瞧着程守礼的脸色,抻量着劝道:“程翁,我看是一群狂妄佞人,您看竟然写着问一个问题便收十万仙玉,简直就是骗子吗。”
程守礼这才抬头看向那招牌,看到收费这一行,不仅没有惊讶,反而露出喜色,连道:“如果真是高人,正该收费。假如能救治我的女儿,百万、千万又算什么?平盟主,我先进去了。”
“程翁,我自然陪您一起。”
两人刚刚进门,东方宇便讶然道:“咦,这位先生为何一身阴鬼之气?”
平顶城一听,气得肝儿疼。心道,我来了吐沫横飞说半天没人理我,为什么程翁一到,没说话就有人搭理?
心中有气,平顶城抬手一指,怒道:“小子无礼,这可是大齐首富程家家主。”
程守礼心中有事,不敢托大,连忙行礼,接着道:“不妨,不妨,左右,呈上茶资。”
两名健仆立刻托上两个托盘,其中摆的全是极品仙玉,大概是两百块,已是东方宇要价的千倍不止。
偏偏东方宇连看都不看那些仙玉一眼,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应当是先生的女儿生病了吧?”
这当然是神魂强大的东方宇直接听来的,但仍让程守礼吃了一惊,信心又平添不少,有些颤抖地道:“正是小女有病。她……”
东方宇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运魂力如丝将程守礼周身查了个通透,微微思索,一本正经地向左右道:“诸位长老,我试着解一下程家小姐的病情,如有遗漏,大家尽可补充。”
凤翅黑龙、犼等自然点头。
程守礼吃惊更甚,竟然不让他说病情,直接就要断疹。
“先生的女儿和先生有些类似,近来突然急剧消瘦起来,厌食,惧光,气弱,现在几乎已不能下床,命不久亦。”
“扑通!”
程守礼直接跪倒在地,以额触地,凄惨地道:“先生通神,说的都对,朝都最近经常有女子得此病,没有能坚持过二百天的,请一定救救小女。”
东方宇这次存心是要宣扬开天宗的整体优势,所以特意转头看向大家。
犼点头道:“确实是阴虚至极之症。”
凤翅黑龙捋着龙须,摇头晃脑地道:“如我等这种至阳至刚之人,看到你这种被阴气长期滋扰之人,倍感难受。坦白说,您给的诊资并不多,因为一旦小姐归去,其他人也难免步其后尘。”
程守礼心下抽搐,心道,就你一个不是人好不好?
虽然这样想,并且也不太明白什么是阴虚至极之症,但程守礼却有个好态度,慌忙道:“先生救命啊。”
平顶城冷笑道:“说的煞有介事,为何却不开方?”
东方宇白了他一眼,小鸭直接训斥:“没告诉你吗?任何一个问题都是十万仙玉。没出钱之前,你最好闭嘴。”
平顶城头发都快炸了起来,即将发作。程翁却沉下脸来,极度不快地道:“平盟主,小女命在旦夕,请你不要耽误先生诊治可好?”
平顶城一口逆血冲上喉咙,偏偏还要立刻做出退让的姿态,就像个泻了气的皮球,进退无据起来。
东方宇撇了他一眼,道:“犼,小七,我们三个走一趟。辟邪、小鸭、黑龙,再有求医之人,让他们在门外等着。”
小鸭响亮地应着,东方宇在程守礼引领下走出酒楼,早有下人牵来四匹健马,四人向程府行去。
程家大宅深似海,骑马行于府内,东方宇运起二郎神瞳,只见后宅之中一块阴云笼罩,戾气翻腾。
东方宇指着那一片宅院道:“程翁,那里就是小姐的居所吧?”
程守礼一看,惊骇地点头,眼中瞬间升起浓浓的希望。
东方宇道:“小七,一会儿你进入小姐房中守卫,犼,你把它逼出来。”
犼应一声,一步踏上虚空,右眼一眯,震撼人心的一幕发生了。
一朵美丽到极致的异火从犼的眼中飞出,它像一只绚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