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峻解开了那根固定自己手臂的挂带,忍着疼痛套上了那件元帅制服,随后再重新把那只伤手固定在胸前。做完这些后徐峻再仔细上下检查了一番,随后戴上军帽向着那扇窄小的木门走去,他在门边那面小镜子里正了正军帽和那枚骑士铁十字勋章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元帅阁下。敬礼。”
两个在门口站岗的突击队员被突然打开的房门给吓了一跳,等他们看到徐峻后连忙挺身立正持枪敬礼。
“哦?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在潜艇上不需要站岗吗?”徐峻觉得很奇怪,这两个突击队员怎么会违抗自己的命令,在刚上潜艇时徐峻就下过命令在他的房间门口不要加岗,潜艇里的过道已经很狭窄了,再在这么狭窄的过道里塞上两个壮得像头牛一样高大的突击队员简直是在制造混乱,更何况船长室是在军官室和指挥舱之间的位置上,突击队员往那里一站会给潜艇正常的运作造成影响。自己这几个人已经给这条潜艇带来很多的麻烦,实在不能再在他们的工作中造成什么影响了。
“报告元帅,这是吉塞尔艇长的命令,他说不管怎么说一个元帅门前都该有卫兵站岗。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该遵守德**队的传统,特别是海军的舰艇上,等级差别是必须时刻牢记的。他不能看着一个元帅在他的船上得不到元帅的待遇,在生活上他无法做到那一点已经让他非常的遗憾和愧疚了,如果在其他方面还简化对一个元帅的礼仪的话,那实在就太不像话了,所以他就命令我们在这里为您守夜。他说在这条船上他是最高指挥官,从名义上您还得服从他的指挥,所以我们不能违抗他的命令。还有道根上校也同意吉塞尔上尉的看法,他说如果我们违抗艇长的命令的话艇长有权把我们从艇上扔下去,为了这种可怕的事情不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只好服从了他的命令。如果这让您觉得生气的话,我们愿意承受您对我们的任何惩罚。元帅阁下。”一个党卫队突击队上士抬着头昂然的解释到。
“哈哈,我看不光是艇长的命令这么简单吧,你们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吧。”徐峻微笑着望着这两个高大的突击队员说到。
“是的,元帅阁下。我们认为您应该在任何时候都显示您的地位和享受合适的礼仪,这是德**队的传统,这是对英雄和勇士功绩的肯定,绝对不能有丝毫懈怠。”那个上士毫不迟疑的回答到。
“是吗?不过这可能会对潜艇上其他人的工作造成影响啊,我不希望这艘潜艇因为军官都被我的两个卫兵塞在过道里而发生什么意外,哈哈哈。好了,既然现在我已经起床了,你们也就不用守夜了,去你们的地方休息吧。别反驳我,这不是建议,这是命令。”徐峻笑着说到。
“啊,这……遵命,我的元帅。”两个突击队员面面相觑的互相望了一眼后,只得向徐峻再敬了一个礼随后转身向着指挥仓方向走去.
他们被安排在军官住舱,在指挥室的后面。这一直让徐峻感到有点过意不去,那些潜艇军官们把自己的床让出来给自己的随员们睡觉,他们自己跑到士兵舱去和士兵挤在一块,或者索性去鱼雷舱打吊铺。不过总算这条是远洋潜艇,居住空间已经得到很大的改善,还算是有一些空余的地方,如果是那种才五百吨的小型攻击潜艇一下子还真的不能塞进九个人呢。
徐峻回过头来,发现那两个突击队员已经钻过进指挥舱那个小小的圆型耐压舱门。在当时的德国潜艇上只有指挥舱两边的门是那种圆形耐压门,其他的舱室分隔壁的门都是普通的长方型的防水门,艇员在这些舱室之间行动时很方便。徐峻决定还是先不要钻那个小小的圆孔了,他把手插在裤袋里轻松自在的向着艇首方向慢慢的走去。
德国潜艇内部的主色调和那些坦克内部一样是一种干净的雪白色,在雪白色的艇壁上镶满了各种各样的管道和电路,那些管道可以说是这条潜艇的血管,其中任何一条出现问题都可能给这条潜艇带来灭顶之灾。
在艇长室对面是无线电室,水下听音室等作战单位,那是一个个狭小的分隔空间,除了无线电室还有扇木门之外一般都只挂着一幅厚厚的门帘。听音员明显已经听到了徐峻和突击队员的对话,他拉开了那道门帘,看到徐峻走过来他连忙站起身向徐峻立正点头致意。徐峻冲他微笑着点点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他现在的工作,那个士兵再次恭敬的点了下头,随后坐回他的座位上重新转动起了他的那个cao纵手柄聆听起艇外的动静起来。
现在潜艇正在水下潜行,这时使用的是电动机,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噪音。徐峻一想起昨天在水面上航行时柴油机那轰鸣的噪音就感到头疼,不过他对此毫无办法,这已经是这个时代潜艇技术的极限了,想要改变这一点按照现在的技术来看有很大的困难,虽然有几个办法可以少许降低一下这种噪音,但是相比之下成本会增加许多并且效果也不明显,而且这时的潜艇水面噪音并不影响她的作战,所以徐峻也就放弃了降低潜艇水面噪音的想法。
由于潜艇已经潜航了不少时候,所以现在潜艇内部的空气实在让人难以恭唯。那种刺鼻的柴油味滑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