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贝嘴角挂着白沫大声的说到,那一脸正义肃穆的表情让人感觉他就像个正准备点燃柴堆的宗教审判庭庭长。
“那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告发这件事,听你前面说的那些,这些罪行至少已经延续了几个星期了。”
“上尉先生,您必须原谅我的懦弱,我只是个卑微的乡下教堂的神父,我胆怯了,害怕受到这些罪犯的报复。要知道我已经认清了这些人的本来面目,这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那你就不怕我们德**队的报复了吗?”
卡欧里希冷冷的斥问到。
“当然不是那样,我对于德**队还是深怀敬畏的,上尉先生……”
神父拿着被揉成一团的睡帽擦了擦他油光闪烁的额头。
“上尉先生,我曾经去过德国,认识很多德国朋友,说实话,我非常喜欢德国。但是,我实在过于懦弱了,当我下定决心告发那些人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我原本准备今天早上去镇子上告发这件事情,但是,您也看到了,我没能来得及揭穿这个罪行。”
神父一脸的无奈与无辜,眼睛里闪烁着悔恨交加的目光。
“我昨晚被枪声惊醒了,我知道一定发生了可怕的战斗。到了后半夜,就在我在祈祷室虔诚的向上帝祈祷的时候,那些英国人就到了这里,他们野蛮的冲进了这个神圣的地方,并且还把我关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真是一群野兽。”
神父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到。
“那些野蛮的英国人有五十个左右,有不少看上去像是受了伤,我看到地上流了不少的血。他们都拿着武器,我根本无法阻止他们。是那几个该死的间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因为我看到了沃伦。史丹,上帝惩罚这个罪人,他受了很重的伤,伤口在胸口,据我的经验看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愿撒旦的地狱之火烧掉他那罪恶的灵魂。
还有福代克。瓦伦,他似乎没有什么事,他一直在叫喊着要为他的同伴报仇。我没有看到其他两个人,不过我可以从瓦伦的话推断出,那两个可能已经被强大的德**队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去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英国人是被那几个法国人带到这里来的。”
卡欧里希抬起了一边的眉毛,随后从腰间抽出水壶递给了神父。
“喝口水再说,神父先生,我看你一定很渴了。”
“啊,谢谢,上帝保佑您,上尉先生,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喝过一口水呢。”
赛贝尔神父受宠若惊的接过水壶,随后贪婪的大口喝起水来。
“好了,我感觉我就像重生了一样,再次感谢您,仁慈的上尉先生。”
赛贝尔把几乎已经喝干了的水壶递还给卡欧里希,后者随手把水壶扔给了背后的哈福根。
“好了,继续说吧,神父先生,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
“是这样的,一开始英国人还向我索要水和食物,我原本想要想借口拒绝他们,但是那个卑鄙的沃伦对这个教堂非常熟悉,他带领着那些英国人冲进食品储藏室并抢走了我所有用尽心思收集储存的食品和好酒。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现在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的好东西,如果没有一点门路根本别想弄到,原本我还想靠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救济那些贫困交加的信徒们,现在却被那些野蛮的英国强盗吃进了肚子。”
神父义愤填膺的顿足骂到。
“这个家伙看上去是藏了不少好东西,不过,说是准备拿来救济穷人,见他的鬼去!”
卡欧里希一边看着神父油光光的额头和红润光滑的皮肤一边磨着后槽牙。
“由于他们察觉了我的不合作态度,这些英国人就把我关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我一直躲在墓园里的一个花坛里,直到早上他们和这位长官的部队交火之后才趁乱跑出了墓园。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位长官,并且向他报告了我知道的一切,这位长官可以为我作证。”
“是这样的,他说得没错,不过……”
福瑞德冷眼瞪着赛贝尔。
“你并没有告诉我那些法国人和电台的事情,我现在感觉你一定还隐瞒着什么,要知道在战场上欺瞒德**官是一种很严重的罪行。”
“那是因为你军衔还不够高,面前这个法国滑头很懂得如何利用他掌握的资源。”
卡欧里希看了一眼福瑞德,他并不认为告诉这个军士长实情是个好主意。
“啊,不,我怎么敢隐瞒什么,我不是正打算向这位上尉先生报告更重要的情报。上尉先生,我在跑出来之前已经破坏了那个电台,现在那些人已经无法使用那个东西和外界联络了,您看……”
赛贝尔慌忙的撩起那条长筒睡衣的下摆,露出了两条长着茂盛腿毛的小细腿。
“你想干什么?”
福瑞德军士长被神父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的把手放到了腰间枪套的皮扣上。
“不不,不要误会,我是想给上尉先生看这个东西……”
赛贝尔一只手在身前拼命的摇着另一支手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