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英国皇家近卫师,德国陆军并不陌生,双方其实早就在比利时和法国边境交过手。⊙。⊙
在欧陆开战之初,作为王室姿态的一种表现,皇家近卫师把大部分精锐都抽调了出来,五个近卫团中,三个近卫团几乎全体出动,在国内只留下了两个营的部队护卫白金汉宫。
毕竟开战之后王室需要配合议会开展大量的社交活动,很多场合都需要这些带熊皮帽的龙虾战队显示国王的权力与威严。
在法国前线,这些近卫军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官兵们的爱国热情和对王室的忠诚让他们在战场上视死如归勇猛无比,结果就是从阿拉斯到敦刻尔克海滩,带着近卫团臂章的士兵遗体躺了一地。
或许他们的先辈确实挺能打,用鲜血和忠诚换来了近卫团的荣誉,但是经过数十年歌舞升平之后,光鲜的仪仗队生活已经磨平了他们的利齿与尖爪,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凶悍德军,光靠勇敢和忠诚是无法阻挡对方前进的。
最终残余的近卫军部队在敦刻尔克海滩向德军放下了武器,现在正和其他的英国俘虏一起蹲在法国的战俘营里削土豆皮。
这支部队的损失对王室来讲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内,英国国王拒绝接受战时内阁的解释,并且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为民众鼓劲打气。
为了弥补与王室之间的裂痕,战时内阁在决定重建英国武装力量之时,把皇家近卫师放到了最优先的位置,无论是装备还是兵员,皇家近卫师的需求总能得到满足。内阁大臣们的努力总算是获得了收获,王室同意继续为他们的政令背书。
国王在吃了大亏之后长了一智,帝国参谋部今后再想要调动这支部队,必须要先经过国王的批准。所以无论南部沿海有多么缺乏守卫兵力,皇家近卫师却依然大模大样的在白金汉宫门前广场上来回走着正步,向市民炫耀着他们的熊皮高帽和红色制服。
不过。德国方面的情报显示,这支部队倒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只会玩玩花架子,和躺在敦刻尔克的那一批相比,这支重建部队的战斗力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还有所提升。
为了补偿王室,英国陆军在重组近卫师的时候抽调了不少有过作战经验的预备役老兵,还有不少远征军遗留下来的基训连队被成建制的塞了进去,这些本来应该补充进远征军序列的人员,大部分都是经过了长期训练的精锐步兵。
“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的人一时间没办法把情报输送出来。现在我们只知道五个近卫团全都参与了这次兵变,并且有王室成员直接参与其中。
这支部队的武装齐备,拥有很强的火力,士兵训练度也非常高,士气看上去也很旺盛。我们不知道英国王室施加了什么魔法,这些人狂热的想要和我们一战,并且愿意为了国王战斗到最后一息。这太荒谬了,根本就不符合逻辑,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他们现在做作的事情反而会害死他们的国王吗。”军团司令部负责情报收集的内恩多夫中校大声的抱怨着。在得知英方的兵变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被司令部发配到了前沿阵地。
“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中校,你确定不多带几个护卫么?”
路德维克中校对内恩多夫的抱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认为司令部的决定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照他的想法既然对方既然准备继续抵抗,直接调动大军碾压过去就行了,才区区五个团的步兵而已,何必还要派遣军使进行交涉多此一举。
“如果英国人想要干掉我,带多少人都没有意义。”内恩多夫从一名参谋手里接过白旗。随后对着路德维克靴跟一撞,点头致意。
“如果半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可以立即发起攻击。”
“明白,内恩多夫中校。你自己也要小心,祝你好运。”路德维克向对方敬礼告别。
“嗨!莱因哈特!”
“嗨!莱因哈特!”
放下手臂,情报官举着白旗转过身向着街道另一端的英国街垒走去,一个少尉参谋作为副使紧随在他身后。路德维克站在路中心,目送了内恩多夫一段距离,随即转过身向着等候在一旁的团部参谋们走去。
“现在开始对表。预计三十分钟后发起第一次攻击。羔羊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需要他们的支援火力。”路德维克对着自己的作战参谋询问道。
“七零五重炮营已经寻找到了合适的发射阵地,统帅部严令不得在伦敦核心区域使用重型火力,所以他们只能为我们提供河岸一线的火力打击。不过他们正在调一个105加农炮连过来,可以拿来当成直射火力使用,以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对方的阵地无法抵御重加农炮的直射攻击。”作战参谋报告到。
“那么就让他们加快速度,我不想在南岸浪费太多时间,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突破泰晤士河,这边的扫尾工作留给后续部队处理。我现在去和第七步兵旅的弗雷德上校商讨协同作战的问题,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随时保持联系。”路德维克对着自己的部下点了点头,坐进了路旁的桶车里。
第二十五装甲团的坦克已经停满了威尔沃斯周边的街巷,趁着休息的机会,很多车组开始补充起备用的油料,这一代的街道上到处弥漫着发动机的尾气和汽油蒸汽混杂起来的刺鼻气息。
第一步兵师在行进途中做了个紧急的转向,开始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