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穆起初因为在哈德森家所受到的教育,以及本身是底层达利特出身,在心理上是相当抵触可卡因生意的。”于尔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伦道夫。“这是他的供词,中校。”
“虽然他开始有些抵触,但是很快拉穆就从这种生意里尝到了甜头,因为他所处位置的重要性,组织头目给了他相当可观的回报。”党卫队少校指着供词说到。
“印度黑市上一盎司纯可卡因的售价是两百卢比,但是通常黑帮会往纯可卡因里面掺杂十至十五倍的杂质,然后以五十卢比一包的价格卖给吸毒者,每包大概是半盎司左右。考虑到可卡因生产商的出厂价每盎司仅售二十五卢比,其中蕴藏的利润相当惊人。”于尔根报告到。
“每走私十公斤可卡因,拉穆可以拿到一千至一千五百卢比的奖金,差不多相当于一百多英镑,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说贿赂自己的上级”党卫队上校点了点手里的文件。
“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先后收买了二十多名皇家空军官兵为他走私毒品,同时还贿赂了每一个知晓此事的上级军官。随着涉案人数的增加,走私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们不再满足于用飞机夹带毒品,开始使用皇家空军的后勤卡车,从缅甸向印度走私可卡因,通常他们会把毒品伪装成重要的军需物资,边境警察无权开箱检查。”于尔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地图。
“这上面标示出来的,就是他们最常用的走私线路。”党卫队少校指着地图上用红铅笔标出的线路说到。
“这个团伙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建立起了一个遍及印度半岛的庞大毒品销售网络,而拉穆也利用组织提供给他的金钱打通关节,得到了上级军官的青睐,最终晋升成为了皇家空军的少尉。”于尔根的神色有些感慨。
“拉穆堕落与蜕化的度让人吃惊,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年轻人,”
拉穆并不是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过后悔,但是很快他就又沦陷在了金钱给他带来乐趣和享受之中。在这个时代金钱可以让拉穆轻易得到,以前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东西,享受到土邦王公们都享受不到的奢侈美食,在灯红酒绿中拉穆完全迷失了自己,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毒贩,一个地狱魔鬼的帮凶。
“据拉穆的口供和我们掌握到的情报,这个组织从一年前开始,从印度向欧洲走私可卡因。”于尔根说到。
这并不是什么笑话,历史上这条洲际贩毒线路横跨了整个欧亚大6,英国、法国、西班牙等欧洲各国的瘾君子们,有不少人吸食的是从印度走私而来的日本制可卡因。
“走私线路很复杂,路程中大部分走的是6路,毒品先从印度西北部边境进入伊朗。”于尔根在地图上比划着。
“然后到达波斯湾的布尔什港,装上运输船偷偷穿过波斯湾,在沙特阿拉伯沿海登6,使用当地的部落驼队,穿越阿拉伯半岛,再横穿一段约旦领土,最终到达埃及。”于尔根用手指用力点了点苏伊士运河。
“一部分毒品被输送入埃及内地,然后转入意大利和法国殖民地。”党卫队少校用手指划过北非海岸。
“另一部分,则通过海路和空运,流向欧洲本土。”于尔根在地中海北岸区域画了个圈。
“他们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毒贩。”伦道夫敲着地图说到,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现在已经确定,如果元知道这个消息,自己等于又立下了大功一件。
“先别着急,中校,我的报告还未讲完。”于尔根微笑着说到。
“在今年年初,拉穆贿赂了上级军官,得以被派遣到这个齐比里特基地。他很快就用重金收买了基地指挥官理查德中将,这位中将两年后就要退役了,他急于要在退役前搞到一笔养老的钱。拉穆有这位中将在后面撑腰,凭借着英国皇家空军的身份,成功的在大苦湖地区,建立起了一条秘密的走私通道。”党卫队少校指着地图上的大苦湖说到。
“齐比里特是个设施齐全的空军基地,拥有可以起降大型飞机的跑道,还拥有一个万吨级的军用码头。无论是海路还是空运,这里都是个极好的集散中心。
走私犯们一般会趁着夜间,划着装满毒品和其他走私商品的橡皮筏,穿越大苦湖到达西岸,拉穆会带着人在运河边接应。这些商品先暂时存放在附近租住的民居里,然后等待时机,把货物夹藏在某条穿越运河前往欧洲的运输船,或者远程运输机上,运往他们在欧洲的目的地。”于尔根报告到:“这个犯罪网络在埃及展的很快,目前我们已经掌握涉案的当地官员和军警人员已经过两百人,”
“我们要把这个现立即报告给元,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了。”伦道夫紧皱着眉头,此时他终于感觉出问题的不简单来。
“我赞同您的意见,伦道夫中校,确实应该及早让上级知道这里的情况,特别是我下面要说的事情。”于尔根点着头说到。
“你也看到了,拉穆其实没有任何动机和理由去谋害我们的飞行员。他起初向我招供,在飞机上做手脚只是他临时起意,因为这段时间英军的宪兵开始对埃及国内出现大量毒品展开调查,他们在宪兵内部的线人警告,大部分疑点已经指向了齐比里特基地。
理查德将军得到了英军总司令部的通知,要求他为两位德国飞行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