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零年十二月六日,这天是星期五,当时还没有什么双休日的概念,工人每周需要工作六天。.欧洲企业早已普及了八小时工作制,但是在各国政府重建欧洲家园的宣传激励之下,每天工作超过十四个小时的情况,在欧洲的工厂企业里变得越来越常见。当然企业家需要为此付出一些加班费用,不过在丰厚的利润回报下,这些额外的支出根本不值一提。
“这个月的产量将会提高百分之三十,我们已经组织工人分成三班连续工作,保证能够在预定时间里完成空军下达的订单。”车间主任胖乎乎的脸上堆着笑容,殷勤的向面前的德国空军中尉介绍到。
“在增加产量的同时必须要保证产品的质量,这直接关系到飞行员的生命安全,产品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为此丢掉脑袋。”中尉神情严肃的交代到。
“中尉先生,这里的每一件产品都是按照标准工序进行加工,完成后还要经过严格的质量检验,我已经在这家工厂工作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一件不合格的产品流出厂外。”车间主任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因为情绪激动,圆圆的脸颊上泛起了两团红潮。
“胡伯尔先生,我相信你的管理能力,遗憾的是,我不能再继续与你合作了,以后将由施密特少尉接替我的工作。”中尉咧开嘴笑了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套。
“霍夫曼中尉,您不再担任生产监督工作了吗?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胡伯尔有些担忧的问到。这位年轻的空军中尉虽然在待人接物上略微有些刻板,但这年头哪个军人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双方只合作了半年时间,但是工厂主任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处事认真的空军军官。
“不不不,您想到哪里去了,胡伯尔先生,这只是正常的工作调动。”空军中尉带上了黑色皮制手套。
“我可以问一下,您被调到哪个单位吗?我们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面。”胡伯尔问到。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确切的单位,不过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胡伯尔先生。”霍夫曼中尉抬起手潇洒的对着车间主任敬了个军礼,随后转过身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飞机将在十点准时起飞,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长官。”看见中尉出门,等候在桶车上的士官大声提醒到。
“别着急,我只是跟老朋友告个别,”中尉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舒尔兹,命令和证件全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
“行李再次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您的那些宝贝书一本都没少。”中士推杆上档,抬腿踩下了油门。
“距离行动开始只剩下二十个小时了,先生们。”斯帕鲁中尉神情严肃的说到,目光扫视着手下的那群车长。
“这一次我们连依旧是全团的先锋,这是光荣,同样也是责任。”斯帕鲁中尉踱着步,从排列整齐的车长面前慢慢走过。
“在这里的都是老兵,所以不用我教导你们该怎么去做,我只在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德意志希望所有人都能恪尽职守。”斯帕鲁背着手走到了队伍的头上。
“坦克!前进!”车长们挺起胸大声呼喝到。
“解散,所有人都必须在晚饭前完成车辆的战斗准备工作,午夜后每隔四小时启动一次发动机,每个车组都要再检查一次备用油箱和电瓶,我希望所有车辆在出发时,都能够保持在最佳状态。”斯帕鲁大声的命令到。
“遵命!长官!”车长们向着连长挺胸敬礼,随后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散。
“长官,团指挥部的电话。”雷姆中士从帐篷里探出头,手里拿着电话听筒。
“我马上来。”斯帕鲁掸了掸制服上的尘土,伸手揭开了帐篷口悬挂的帘布。
德国装甲团部通常会有一个直属通信排,一般都会有一个由三辆卡车构成的中型野战线路班,负责在指挥部与阵地间铺设起有线电话网络。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有线电话是最常用的通讯联络手段,除了通话内容不容易被敌军探测,同时通话质量也远超过同时代的无线电设备。装甲部队并不是整天都处于机动作战状态,在后方驻扎或者转入阵地防御作战态势时,部队之间的通讯联络,基本都是依靠野战电话线。
“我是斯帕鲁。”装甲连长拿起电话说到。
“是的,将军阁下!”中尉猛地挺起胸膛靴跟一撞。
“二营一连随时待命,长官感谢您的夸奖,长官!”斯帕鲁换了个手拿听筒,另一只手对着雷姆晃动起手指。
“笔!”连长甩手拍掉无线电操作员递过来的香烟,他小声的对着雷姆喝到。
“对,我正在听着,长官没有问题,参谋长阁下。我正在记录。”斯帕姆接过雷姆递过来的铅笔,扯过桌上最新一期的《国防军》杂志,就在封面上记录起来。
“三号地区七十公里阿卜杜拉.本.菲迪勒红色三角旗。需要我复述一遍吗?长官。”斯帕鲁放下铅笔。
“好的,非常感谢,也祝您顺利,参谋长阁下。好的,再见阁下。”斯帕鲁长嘘了一口气,轻轻的挂上了野战电话。
“你知道刚才和我通话的是谁?”斯帕鲁转过脸望着雷姆。
“是军团参谋长哈赛少将。”没等雷姆回答,斯帕鲁已经大声说出了答案。
“我们连已经进入了军团司令部的视线,参谋长亲自打电话来给我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