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二楼已经清理出了一间房间,作为指挥官的临时办公室,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屋子中间摆放了一张折叠长桌,墙角竖着两只德军制式的铁皮文件柜,一张小小的木制写字台靠墙摆放,上面摆着两台野战电话和牛皮公文盒。
房间已经失落,工兵们暂时在窗框上钉了两片薄薄的帘布,用来遮挡屋外炽烈的阳光和随风飞扬的沙尘。
道根走到折叠桌边,摘下军帽放在了桌上。
“坐。”党卫队上校指着放在桌前的两张折叠椅说到。
“谢谢长官。”伦道夫和于尔根连忙拉开椅子坐下身来。
“这是早上刚收到的电报。”道根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一份电报,随后把那张纸推到了伦道夫的面前。
伦道夫伸手拿起电报,先抬眼看了看上校,随即就低下头阅读起来。
“你那边的进程怎么样,于尔根少校。”道根把视线转向前盖世太保。
“和那个王子不同,这两个俘虏相当的顽固,他们都是虔诚的宗教信徒,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我还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于尔根态度异常恭敬,面前的这位党卫队上校,手中掌握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特权。
道根向于尔根展示过元首的手令,只要道根愿意,他可以调动任何一支部署在中东的德军部队,就连屈希勒尔陆军上将都无法阻挡。
“我只能给你六个小时,于尔根少校。”道根在椅子上坐下身来。
“长官,这点时间稍微有些紧,我只能尽力而为。”于尔根皱起了眉头。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要拿到我们需要的情报,少校。”道根拿起桌上的军用水壶,轻轻晃了晃。
“为什么要如此着急,道根上校,能够告诉我原因吗?”于尔根疑惑的询问到。
“因为元首要来了,于尔根。”伦道夫抖着手中的电报回答到。
“你是说元首阁下?大德意志帝国的元首?!他要到这里来?这座沙漠驿站?!”于尔根被听到的消息吓到了。
“当然,还会有哪位元首会这样干。”伦道夫满脸的崇拜。
“元首到前线视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在法国战役中就常常这样干,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他的脚步,即便是身处枪林弹雨,元首依然从容不迫。”道根也是一脸的崇敬。
“元首为了德意志帝国的崛起,毫不顾忌自己的个人安全,所以我们这些人必须肩负起艰巨的使命,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元首的平安。”党卫队上校的语气斩钉截铁。
“所以您才不断的往这里调动部队,上校。”于尔根恍然大悟。
“这里的防守力量还是不够,元首这次的行程非常匆忙,没能带上所有的警卫旗队。”道根拧开了水壶的壶盖。
“上校,元首急着赶来这里,是不是为了那个法希尔王子和我们找到的那些东西?”于尔根凑上前去小声的询问到。
“少校,这可不是你能够揣测的问题。”道根神情严肃的提醒到。
“我明白了,道根上校。”于尔根连忙欠身致意。
“好了,你可以去工作了,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道恩摆了摆手,示意少校可以离开了。
“另外,你在这个房间里听到的东西,不要随意外传。”
“遵命,道根上校。嗨!莱因哈特!”于尔根站起身行了个举臂礼,随后大步走出了这个房间。
这间临时办公室此时连房门都没有,两名党卫队士兵持枪侍立在外面。
“看来这次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了。”于尔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眼神里透射出一抹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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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杜勒的愿望最终没能实现,他没能像一个贝都因勇士那样战死沙场,而是被强大的敌人生擒活捉了。
阿拉伯禁军在撤退的途中,一头撞上了正在赶路的英国伞兵队。这是一场短兵相接的血腥战斗,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禁军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很大,但兵力依旧超出了对方两倍。
但是战斗的结局却出乎了阿卜杜勒的预料,那些英国伞兵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拥有着惊人的火力,除了三挺制式布伦轻机枪,另外还配备了六支美国产的汤姆逊,而且全都是带有一百发弹鼓的强火力版本。
伞兵们的自动火力就像一把钢铁扫帚,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经过短短半分钟的激烈交火之后,阿拉伯奴隶禁军被一举击溃,幸存的黑人奴兵抛弃了手中的武器弹药,抛弃了他们效忠的主人,撒开两条长腿开始四散逃奔。
战场上尸横遍地,受伤者捂着伤口绝望地嚎叫,空气中弥漫着血液和内脏的腥臭气息,看着这如同屠场般的景象,法希尔王子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此刻王子身边只剩下两个忠心耿耿的贝都因近卫,其中一个就是卫队头领阿卜杜勒.侯赛因。他们的坐骑已经在战斗中被英军狙击手击毙,如果不是射手发现这几人的衣着打扮与众不同,看上去像是条大鱼,被打爆的或许就不是那三匹阿拉伯马的脑袋。
“投降吧,阿卜杜勒,这样死去没有任何价值,我可以让家里为我们付出赎金。”法希尔拔出腰里的阿拉伯弯刀,随手抛在了沙地上。
这是沙漠民族的遵循的传统,战败者可以向对方支付赎金,用来赎买自己的自由和性命。沙漠部落之间的战斗中,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