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门前顿时一番鸡飞狗跳,徐峻距离近能看的清楚,可后面那堆人不知道啊,看到台阶上的中士突然倒地,还以为是遭到了袭击。
几秒钟之后,徐峻就被一群警卫旗队的士兵包围在了中间,各种长短武器指向了四面八方,这个时候只需要有一点火星,开罗街头就会爆发一场惊天血案。党卫队士兵已经准备好无差别攻击了,所有进入射程的目标都将被视为威胁。
幸好徐峻及时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喝止了警卫旗队的下一步行动,这时不少士兵已经推弹上膛,并且打开了武器的射击保险。
“警报解除!关上保险!”斯达克上尉大声喊到,手指在脖子上比划着割喉的手势。
“是一个误会,这名中士只是昏倒了,快叫军医过来看看。”魏尔勒蹲下身看了看瘫在台阶上的克莱尔中士,随后把手枪插回了腰间的枪套。
“可能是犯病了,看上去他倒是挺强壮的。”元首尴尬的摸着鼻梁说到。
对于这种意外,徐峻现在已经差不多麻木了,几乎每次他视察部队或者主持检阅,都会遇到一两个这种士兵。有的是因为气温原因,也有的是不幸犯了疾病,更多的就像眼前这位一样,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迷。
用不用这样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啊,元首暗自琢磨到,那自己岂不是会活的很长。
“都散开一点,给病人一些新鲜空气。”随行军医肯西特.马亚少尉在人群外喊到,党卫队士兵连忙给他让开了一条通道。
马亚军医少尉是陆军塔兰托基地附属医院的大夫,曾经就读于海德堡大学医学系,别看才三十岁刚出头,却已经是个拥有六年军龄的老国防军了。翻了翻克莱尔中士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瞳孔反应,再测了一下颈部脉搏,马亚少尉基本已经摸清了病情。
“没有太大的问题。”医生打开随身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褐色玻璃瓶。
“这是嗅盐,我的元首,对付这种情况相当管用。”看到好奇凑过来的元首,军医恭敬的解释到。
“这位中士没事吧。”徐峻一脸关切的询问到,这倒不是在刻意表演,而是他正常的本能反应。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他醒过来我再给他仔细检查一下,我觉得这位中士可能有些贫血。”军医拧开瓶盖,把瓶口凑到了中士的鼻子下面。
只过了几秒钟,一阵不自主的抽搐过后,克莱尔中士猛地睁开了双眼。
“哦!”围着的人群齐齐的发出了一声感叹声。
克莱尔的大脑还有些懵,他晃动着脑袋在一名士兵的帮助下坐起身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德国元首。
“能站的起来吗?战士。”徐峻关切的询问。
“这是元...元...元...”克莱尔嘴唇颤抖着,他转过脸望向扶着他的士兵,想从对方那里寻求答案。
“是元首阁下。”那名党卫队军士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的姓名,中士。”魏尔勒一脸威严的询问到。
“奥姆.克莱尔,将军。”克莱尔连忙大声回答到。
“他看上去还有些虚弱,找两个士兵把他扶进屋子里去,让大夫再给他检查一下。”看来这个军士没什么大碍,徐峻直起腰对斯达克下令到。
“遵命!我的元首!”党卫队上尉靴跟一撞,举臂敬礼。
“大使馆没有通知这边您要过来的消息,所以还没来得及给您准备房间,我的元首。”走进旅馆的大门,一名党卫队少尉迎上前来报告到。
徐峻环顾打量了一下旅馆大堂,看得出这间旅馆的主人很有品味,至少在室内装潢上投下了不少本钱。
“这里有没有休息厅?”徐峻询问到。
“有,在二楼,我的元首。”回答是肯定的。
“带我过去。”元首命令到。
“遵命,请随我来,我的元首。”少尉微微欠身致意,随后引领着徐峻一行人走上了楼梯。
剩下的随员立即开始忙碌起来,警卫旗队要在旅馆周围重新设置岗哨和防线,勤务人员开始卸载和整理行李物品,另一部分人则去为元首准备休息的房间,这些随员对手中的工作已经驾轻就熟,几乎不需要专门有人去负责指挥。
徐峻计划在这间宾馆里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将离开埃及前往半岛前线,最晚后天他们就要赶回柏林,那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徐峻并不想把行程搞得太紧,其实只要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剩下的就随他个人心意了,他可是第三帝国的元首,没人能干涉他的自由,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可惜现实中就算是帝国元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肩负着一个民族的希望和责任,这份沉重感如果不是亲身坐在这个位置上,旁人是不可能体会得到的。
希特勒把自己亲手建立起的第三帝国推进了地狱,自己最终也凄惨的死在了那座地堡里。没人能够左右元首的想法,没人能够违抗元首的意志,没人能够反抗元首的命令,徐峻之前一直认为,这些才是德国之所以战败的最大原因。
但是当徐峻走进总理府宽阔的办公室,坐上希特勒曾经坐过的那张办公椅,那一刻这位前历史学者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不想放弃手中的权柄。
只有掌握着绝对的权力,才能拯救这个国家和民族,徐峻当时是这样劝慰他自己的,他当然不会承认,掌控一个国家的滋味让自己感到享受,权力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