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呢?我妈带回家了?”陈然刚从外地回来,进家门后别说有人迎她,就是找了一圈连女儿都找不见。
保姆辛嫂子从厨房里急急忙忙出来,“少爷带着小姐去后面花园的树上小屋了,可能没听见,要不要我去叫一声。”
“不用,你忙你的。”陈然听她说了,才觉得她问出了句傻话。
自从她生下这个女儿,她这个做妈的新手上路,有多少母爱也因为手生,而心有余而力不足,而那位做父亲的,好像对这个女儿的到来,感情也马马虎虎。
要不是他对她的爱,至始至终都没变分毫,她坐月子的时候有那么时间胡思乱想,都以为没给他生个儿子而不足,以至于不想要她们母女俩了。
外公外婆到是想亲手养外孙女,是陈然非不让,实在是他们不可能在吴市定居,最起码要在两个城市里来回,她可不想让他们跟着,劳师动众累着了可怎么办。反正家里找了人照顾,他们想看就过来看,住几天,一手带大,真没必要。
如此下来,家里唯一把女儿捧如掌珠竟然是已经成了他们家一员的茅小道。
他对这个妹妹的珍视和爱重,连他们这对亲生父母也都望尘莫及。
陪玩陪吃陪睡,就连小孩子无法忍受顾及的嘘嘘和嗯嗯,他都要亲自参与照顾,赶都赶不走。
细心太过,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几分钟两个小的是分开着的,亲密程度有时候连带孩子的保姆都插手不进。
想劝他一声说你还小,照顾不好的话,诶,人家偏偏手势比谁都轻巧灵活,有模有样是谁来看一眼都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个个中熟手。
陈然说又说不过他,劝又劝不听,告诉陆铖,他倒是轻快,来来去去一句,“随他。”这还真是现成做人家父亲的人会说的话。
有一回陈妈来了,看见茅小道在给阿鲤换尿布,她说了一声好乖,转头从房间里出来,又见茅小道在给阿鲤喂果泥,站在一旁想接手,茅小道三言两句把她劝走了。等到她又看见小道哄阿鲤睡觉,小道给阿鲤喂奶,吃蛋黄,玩玩具,念书讲故事……
回头就把她这个万事不管的亲妈给拎出来暴锤了一顿,还给她冠了个养童工,虐待未成年少年的罪名,说要回去跟陈爸让他也上来,把她回炉重造。
陈然低着头听着,等她说完了,送上一杯水,让她顺口气之后说,“那你在海市住几天,你就知道了。”
三天后,陈妈打包要回家,看着她女儿叹了口气,“两个孩子处的好,也是缘分,你以后好好对他,这孩子是真心的。”
陈然自然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笑呵呵的应着。
“既然你生了跟没生一样,闲着也是闲着,就跟陆铖在努力努力,趁年轻再生一个。”
产后恢复才有点成效的陈然,笑起来就有些勉强了。
晚上,陈然从两个小的的房间里出来,陆铖已经到家了,洗完澡正在床上等着她。
陈然见到他,就欢快的往他身上扑,也不管他是不是能接到。
自然结果都是安稳的落在他的怀里,并且熟能生巧的找到最适合她的位置。
“今天妈妈走了,”陈然玩着他的衣领,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
陆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回,“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进门的时候,阿姨就来问她,夫人晚上用的少,是不是要准备点面点。
“嗯,”陈然轻哼了一声抬头看他,抽了抽鼻尖,“她说我这么闲,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生一个。”
“你说我……诶?”陈然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翻了个个,陆铖已经覆在她的身上,头已经埋进了她的怀里。
陈然气笑,伸手抓了他的头发,一时间被他咬在了要紧位置,冷气倒抽,浑身都软了,咬着牙吸着气哼哼,“疼,你轻点……我,我话还没说完,嗯!”
好吧,事实证明,这种暧昧的话最好不要在c上说。
当然,折腾一回下来,陆铖也没送进去,用手腹擦拭着她汗湿的额角,轻轻的在她耳边吐气。
“我们再缓缓,你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陈然闭着眼,他吐在她耳边的气息太过灼热,让她左右不得劲,浑身软的没力气,睁睁眼又闭上了,哼哼着,也不知道是觉得他说的对呢,还是不对,反正是反驳无能了。
这边夫妻被翻红浪,东首留了一盏角灯的房间里又被点亮了一盏。莹莹光辉照耀下,映射着本来就装潢幼嫩的房间越发闪现温和之意。
在茅小道的坚持下,两个小的得以住一个房间,虽然海市的别墅里空置的房间里能再塞下五世同堂没有问题。
小陆鲤现在八个月大,才堪堪能坐,别人家的小孩她这么大不能像模像样的跪着怕,多少也能匍匐前进了,她是抱得人太多,用不上,懒得是连咿咿呀呀的不太哼。
早起抱出园子里转一圈,喝口奶,九点钟睡一觉,醒来再喝再玩,下午再睡一觉,晚饭喂了点粥下肚,奶还没放嘴里又睡着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想必是饿的醒了,咿呀一声轻哼,旁边就有人应。
茅小道开了灯,先到了她的小床边,张头看看她,手捏了她软乎乎的小手摇摇又晃晃,嘴里小声说着听不出的小话。
没牙小陆鲤张嘴只会笑,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把拇指伸进口里狠狠一撮,示意她饿了。
茅小道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知道了,你是少一顿也不行,原来你这么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