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的眯了眯眼,想起了刚才赵全福来之前他派出去的小伙计打听回来的消息,他们镇子统共就这么点儿大,如果有什么新鲜消息不用两天的功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要说最近这几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好像镇子上前两天来了一个人,那举止做派,看上去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听到小伙计这么说,钱掌柜的也想起来了,这几天好像确实是有几个生面孔天天过来吃饭,虽然人不算多,但是每次点的菜都不少,而且中间那个看上去像是主子的人每次吃完以后都会把他们家的菜嫌弃的体无完肤,店里的伙计们每次听到都气愤的不行,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上门的都是客,人家只是抱怨说菜不好,又没有在酒楼里惹事儿,他们也不好把人往外轰。
他们这家酒楼在这镇子上的时间也不短了,基本上常来的人都认识,而且说实话,他们家酒楼在镇子上来说还算是价格比较高的那种,就算是镇子上的有钱人,也不过是隔三差五的来上一次,这几年了他们还没有见到有哪一个人是天天顿顿来他们这里吃饭的呢。因此,冷不丁的出现这么一个人,大家的印象就比较深刻一些。
小伙计还跟他说,镇子上有人曾看到今儿早上邱三的一个弟兄曾经和一直跟在新来的那个人身边的那个叫严七的人见过面,好像就在老赵头他们被衙门里的人带走以后不久,但是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钱掌柜的心里多少有点儿数了。不过这些话他却不好对赵全福他们说,因为他们毕竟只是平头老百姓一个,而他估计镇子上新出现的那个人应该多少有些来头,所以就算是赵家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更加深了他们的担心罢了,而且要是万一赵家人一冲动,说不定还要惹出大祸。
因此他先是安慰了赵家人几句,让他们先回去,不要担心,他这边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跟县太爷见上一面,起码要先打听到老赵头和赵全贵的情况,只要他这边一有什么消息就会派人去告诉他们。
另一边呢,他准备一边着手开始查那个突然出现在镇子上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一边再催催他们当家的,让他尽快赶过来,有些事情,他的分量还是不够,还得他们当家的出面才行。
听了钱掌柜的分析,赵家人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情愿,但是也知道就算是他们留在这里估计也没多大用处,说不定还会给钱掌柜的添麻烦,所以只能先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