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儿趴在赵全福的腿上,小手上拿着赵全福给她编的草蚂蚱,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全福上下翻飞的手指,不一会儿,一个圆溜溜的藤筐就初现雏形。(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她前世的时候就对这些手工类的东西着迷,一切能自己动手做成的东西都能引起她的巨大兴趣,经常看着一件件精美绝伦的工艺品从那些大师手中创造出来,让她眼馋的不得了。她也曾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天分不佳,所以只能自己做着玩玩儿,做个消遣,至于好看不好看的,那还是算了吧。
赵全福的手艺算不上好,编出来的东西肯定不能与前世赵晴儿所见到的的那些大家弄出来的相比,功能也只是以实用为主,乡下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在温饱都难以得到保障的情况下,如果添加过多的花哨反而成了累赘,很少有人买账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赵晴儿惊叹了。
发呆的时候时间似乎总是过得很快,等赵晴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赵王氏帮她洗手洗脸准备休息的时候了。一天又过去了,赵晴儿还是没有想到该怎么向爹爹开口的好办法。
虽然有些困扰和不太甘心,不过终究还是敌不过小孩子自然的生理反应,在赵王氏轻柔的安抚之下,赵晴儿小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呵欠,还是慢慢的睡去了。
赵王氏看着闺女已经安稳的睡着了,收回了一直在赵晴儿身侧轻拍的手,又给她把被单拉好,这才从炕上下来,一边准备铺*单一边忧心的对正坐在炕沿洗脚的赵全福说道:“要不咱明天还是让梁大夫来给晴儿看一下吧,感觉她这几天跟丢了魂似的,都不怎么愿意活动了,今天饭都没吃几口。别真的出了什么毛病,再给孩子耽误了。”
赵全福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嗯,也行。俺记得好像那天从东岭上下来以后晴儿就开始这个样子了,难道是那天在东岭上发生了啥事儿?”虽然事后晴儿和传礼都说没什么,但是看晴儿现在这个样子,似乎真的不是没发生什么的样子啊。
赵王氏也回忆了一下子,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那俺明天先问问传礼,看看那天在东岭上他俩到底干啥了,咋的了。”接着又埋怨了小儿子一句,“传礼那个小子也太大胆了,也不想想东岭那是啥地方,莽莽撞撞的就敢一个人带着晴儿去那种地方。等明儿问清楚了,要是真的是在那里出了啥事儿,看俺不打烂他的屁股。”
赵全福把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拽过叠放在炕脚的擦脚布,一边擦着脚一边对赵王氏说:“哎哎,俺说明天就算是真的有啥事儿,你也别对传礼太严厉了,传礼他也是一片好心,看晴儿被蚊子咬的难受,才想着去那里拔点蒿子草想要给晴儿熏蚊子的。再说了,他再懂事儿也才五岁,哪里能想的了这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几个小子去学堂以后,晴儿已经习惯了天天跟在传礼屁股后面跑,咱们这几天都忙得很,也没时间看着他们,传礼想去东岭,也只能是带着晴儿了。”
赵王氏瞪了丈夫一眼,“俺也就是那么一说,还能真揍死他不成?这不是也是看着晴儿这个样子急的嘛。”他们夫妻俩都是疼孩子的人,就算是孩子犯了错,也多是教训几句就是了,很少对他们动手,就算是有时候气狠了,也顶多就是拍个几巴掌。幸好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还算懂事儿,很少让他们操心。
赵全福嘿嘿笑着看着媳妇儿,“俺也就是这么一说,这不是也是想着提醒你一下嘛。”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是慈父严母,赵全福这个人对待孩子真的是当成心头上的宝一般,疼孩子那是整个村子里都有名的,哪个孩子他都不舍得动一个指头,所以赵王氏有时候就嫌他每次都让她当坏人。
“传礼,你老实跟娘说,那天你带你妹妹去东岭上到底出了啥事儿?”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赵王氏就把赵传礼叫到跟前,脸色严肃的问道。
正准备去院子里跟小鸡儿玩儿的赵晴儿突然听到赵王氏的话,心里觉得有些疑惑,她跟小哥去东岭玩儿的事儿不是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嘛,当时爹娘也都问过了,还训了小哥几句,怎么今天娘又重新提起来了呢?
赵传礼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赵晴儿从那天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年纪小,也从来都被家里人认为是没心没肺的,可是他也能感觉的到,所以他一直都很心虚很害怕,以为是自己那天把小妹吓到了,可是他又不敢直接对爹爹和娘说,提心吊胆的过了好几天,这会儿听赵王氏这么问他,好像被堵住的洪水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还不等赵王氏反应过来,赵传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反倒吓了赵王氏和赵晴儿一大跳。
“你这孩子,哭啥呀?出了啥事儿你老老实实的跟娘说不就是了嘛!”赵王氏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竟引来了小儿子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之间也乱了手脚,赶紧把小儿子拉过来,给他把眼泪擦干,赵晴儿也顾不得出去喂小鸡了,也哒哒哒的跑过来,拉着小哥的手,拽着自己的小帕子给小哥抹脸。
“小哥不哭,晴儿呼呼……”赵晴儿一边给赵传礼擦眼泪,一边嘟着小嘴呼呼的往赵传礼的脸上吹气,想要安慰赵传礼。她之前哭的时候,赵传礼也是这么对她的,所以她这会儿完全是有样学样。
“闺女,好了好了,别再给你哥哥呼呼了。”赵王氏看着小儿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