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说着忽然想起来胤禩,怕是今天一会去,满朝大臣又要想着如何去抱胤禩的大腿了。想到这里康熙有些失落起来。这个时候胤祎抓着个蜜饯吭吭哧哧的送到了康熙最边上,嘴里含含糊糊的叫着阿玛。
“还是小东西贴心,赤子之心不是人力能的装出来的。”康熙吃掉了胤祎送上嘴边的蜜饯,在哪里感慨起来。徽之就知道康熙又开始失落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胤祎慢慢周皱起来的眉头:“皇上这个话可不能说的太满了——”
一语未了,胤祎忽然伤心的哭起来,康熙莫名其妙的而看着徽之:“小卅好好地怎么说哭就哭了!”
徽之上前又拿来个蜜饯塞给了小包子,胤祎才慢慢地制住了哭声,靠在徽之的怀里喜滋滋的吃起来蜜饯了。康熙诧异的看着儿子,怎么难道是这个小东西要自己吃的?徽之对着郁闷的皇帝说:“胤祎的意思是问皇上这个他能吃吗?不是给皇上吃的!”徽之一向担心孩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因此和奶娘保姆等一起教胤祎吃东西要先问问大人。胤祎其实平常被扣着不能随便吃糖和蜜饯,过年了总算是能放开些。因此胤祎拿起来个蜜饯问抱着自己的康熙。
结果康熙自作多情,认为是儿子孝顺,一张嘴就把胤祎的蜜饯给吃了,惹得小包子伤心了半天。康熙听了胤祎的话哭笑不得,他不由得点点小儿子的鼻子尖:“你这个小滑头,害的朕白高兴了半天。”胤祎则是给了康熙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一张嘴流出来一串的口水。
“皇上别和小孩子生气,其实孩子是最单纯的也是最聪明的,他虽然还听不懂大人的话,可是他的心思却最单纯。别人对他好,他自认也喜欢那个对他好的人。皇上难道是担心胤禩翅膀长硬了,要生出别的心思吗?”徽之直接说出康熙的心病。
被徽之说中了心思,康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故意板着脸责备的说:“别胡说,朕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我也担心呢。胤禩以前不过是皇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能臣干吏,还是见习期的。忽然把那么重的担子交给他,我担心胤禩不是一时手忙脚乱没了方寸,出差错可怎么好?他若是错个一星半点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定要闯出来多大的祸。可怎么对着天下交代啊?还有就是胤禩要是志得意满,就忘乎所以,那就更糟糕了。”徽之抱着胤祎,担心的看着皇帝:“皇上能不能看着胤禩,好好地指点他。刚才胤禩也和我说,他觉得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担心当不起来,叫皇上失望。”
“你倒是想的多,既然胤禩能那样想,那就说明他还是个可造之材!朕自然不会什么也不管看着胤禩自己摸索,自己的儿子,我不教他谁来教?胤祎,你要快点长大,好好地和你八哥学习知道吗?”康熙拍拍徽之的手,叫她放心,顺手逗逗徽之怀里的小儿子。
谁知胤祎却是响亮的哼一声,搂着徽之的脖子一下子钻进了她的怀里,皇阿玛太讨厌了,不叫我吃蜜饯。
“你这个小东西还敢记仇!”康熙偏偏把胤祎抱过来,把孩子高高的抛起来又一下子接住。
大年初三的时候,明月带着媳妇和小女儿进宫给徽之请安,其实朝贺那天她们也算是见过面了。只是那样的场合,徽之在高高的宝座上穿着朝服接受大家的叩拜,国法大于情亲。明月只能远远的看着女儿,不能这样坐在景仁宫的寝殿内和女儿促膝长谈。
“家里一切都好,你阿玛身子好些了。太医说年轻的时候吃亏太多,要好好地休养着,不要生气更不要费神。好在家里的事情你哥哥嫂子都能撑起来,我如今不过是惦记着老爷的身体,还有你罢了。皇上叫八阿哥监国,你阿玛听了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娘娘也算是苦尽甘来,皇上的恩典我们家真是——”明月有些激动地拿着手绢擦擦眼角:“我们家也只能尽心尽力的为朝廷办事才能报答万一了。娘娘不用担心我们两个老的,家里一切都好,子孙也都争气。本来咱们家大哥儿是能袭爵位的,可是他说要自己曾祖祖父和父亲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博取功名。咱们家虽然是满洲世家,可是不能坠了志气。他要自己走科举的路子。今年中了乡试第一名!剩下的虽然还小,也都知道读书习武。娘娘放心吧。”明月脸上喜气洋洋的,孙子争气没有沾染上纨绔气息,明月十分高兴。
徽之笑着看向肃之的妻子方氏,她是方承观的堂妹,从小跟着方家的老太太长大的。当年那个秀美纤巧的水乡美人,经历了诸多的磨难,如今成了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气息,端庄的贵妇人了。“这都是嫂子的功劳,不仅为了咱们家开枝散叶,还把孩子们都教育的那样好。我以前还担心克良身体不好,如今可是好了吧。”方氏因为在宁古塔受了不杀的苦楚,身体不好,一直到了成亲很久才有了自己的孩子。克良是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也是瘦瘦弱弱的。
“托皇上和娘娘的福,克良的身体慢慢地调养已经很好了。如今也能骑马射箭,一点也不喘气了。对了庄子上今年多打了粮食,果菜也好,想着娘娘喜欢新鲜的菜蔬特别叫人选了些上好的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