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沉思了下,胤禟的说的对,其实徽之也实在是没办法。陈氏不是个随便的小宫女,死了就死了。陈氏怎么也是个正经册封的贵人,给康熙生了个儿。陈氏也是经常在康熙跟前晃荡的人,就这么忽然死了!说出来谁相信?康熙能不问?要是和康熙说了,我是设计十四,想挖出来十四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康熙会怎么想?陈氏和皇子私自传递消息固然是不对,可是徽之没事好好地挖坑给十四跳。康熙要怎么想?
“也好,只要辛苦你了。陈氏的身世怕是很难查清楚。我想曹家不会有那样的胆子。他们以前一直是依附在二阿哥那边,后来二阿哥出事了,曹家也就安静了不少。你好好地查一查,看陈氏到曹家以前是在哪里出身的。给曹家荐了陈氏的人是谁!”徽之无奈的揉揉太阳**:“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到皇上那边去看看。天是越来越冷了,皇上怕是要回宫里去,我听着皇上叫你负责沿途护卫,刚出了十四的事情,一路上你要小心。”
胤禟点点头,对着徽之作揖告退:“是,额娘的嘱咐,儿子记住了。”
皇帝的寝殿里面安静的很,一整个夏天康熙的心情都不错,西北的战事顺利,胤禩展现出来军事才能。康熙虽然立胤禩做了储君,可是内心深处,康熙总是有些遗憾。论起来处理政务,胤禩是所有皇子里面能力最强,一心为国为民的。从几次差事中,康熙看出来胤禩做事有章法,不拘泥陈腐套,对人和气。可是杀伐决断,目标坚定。但是胤禩没怎么上过战场,军事经验基本等于零!
一个国家不能只靠着文治还要有武功,准噶尔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朝廷一直不能彻底控制漠北,漠北蒙古地广人稀,民风彪悍,各个蒙古部落还残留着当年元朝铁骑横扫天下勇武之风。要是一旦放松了,肯定会后患无穷。按着现在的国家实力,要想一下子平定了漠北各部,彻底消灭准噶尔根本不可能。康熙心里清楚自己怕是没有看见彻底平定准噶尔的一天了!
一切都要落在了胤禩的身上。但是胤禩是个心底宽厚仁慈的人。康熙真的担心胤禩登基之后不能完成自己未完成的计划,没准将来啃硬骨头的差事还要落在了弘晟身上。战事拖延的时间越长,国家消耗的越多。没想到胤禩带着大军出征,在战场上大展身手。看起来自己的多虑了!
战事顺利,储君证明了自己能胜任将来的重任,朝政也还顺利,虽然有几个地方遇到了水旱灾害,但是湖广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自从徽之册封皇后,掌管后宫,后宫前所未有的和谐。康熙只觉得一切顺心随意,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谁知这种好心情只到了中秋节!十四忽然跳出来求自己赦免了大阿哥!他是昏头了!
虽然太子已经册立,可是大阿哥放出来只能叫平静下来的朝局变得莫测起来。谁知十四的请罪折子还没来,那边陈氏又死了。想着胤禧哭的那个伤心样子,康熙心里越发的烦闷起来。倒也不是康熙对陈氏感情多深厚,不过是康熙上了年纪对于生死倒越发的不淡定起来。
脑海里面浮现出陈氏温婉柔顺的样子,康熙心里一阵阵的犯堵。李德全迎着徽之进来。他低声的对着徽之说:“皇上今天见了二十一阿哥。小阿哥因为陈贵人的事情伤心呢。皇上见着小阿哥伤心,心里也不舒服。今天午膳进的不香,只用了一点就放下了。”
徽之点点头:“李谙达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这些日子还请谙达费心,拘束着那些小苏拉太监别叫他们没轻重的惹了皇上生气。陈氏也是个可怜的,好好地一个人,谁知就那么没了!”说着徽之进来,康熙抬起头看见徽之身上穿着件青色袍子底下是一条素白裙子,头上没别的装饰,只一个白玉簪子,鬓角上一朵绿色墨菊花。整个人寒素如同秋菊,遗世**,更显得风姿飘逸。
“皇后穿素色的倒是显得更年轻了!朕正想和你商量——”
没等着康熙说完,徽之笑着接话:“臣妾想着陈氏怎么也是生育了皇子。她尽心服侍,在宫中恪守宫规,温良谦让。臣妾想着求皇上的恩典给,赐给陈氏身后哀荣。晋封陈氏为嫔,厚赏她的家人!”徽之拿着手绢擦擦眼角:“我心里不安,陈氏忽然生病都是臣妾疏忽了。”
说着徽之眼泪下来了。康熙忙着放下手上的书本,伸手抹掉了徽之脸上的泪痕惊讶的说:“这是怎么了?陈氏不是忽然染上了恶疾没了?她生病与你何干?”
“前几天,我责备了陈氏。皇上知道陈氏是个木讷人,有什么话都不说,埋在心里。可是规矩摆着,我不能放任不管。陈氏一病不起,我担心是我的话说重了。她这样,岂不是因我之过?是我害了她!”徽之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康熙有些惊讶:“陈氏犯了什么错叫你训斥了她?”
徽之轻声细语:“查出来有皇子的奶娘出宫自私和家人说宫中事情,这可还了得。闹不好叫心怀叵测的人窥视宫闱!我叫人严查,被查出来是胤禧的奶娘嘴上不严实。别人的奶娘三个月才能见家人一次,就胤禧的奶娘竟然能每个月见家人一次。原来是陈氏,她担心奶娘不能如愿拿着孩子出气,特别准许的。我叫了陈氏来训斥了她一顿。那个奶娘我也撵出去了。大概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