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选如火如荼的进行,云荍反倒闲下来了,虽然知道这种悠闲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不过她还是挺享受的。
康熙出去溜了一圈心情好像好了不少,胤祒和胤祤回来说,皇阿玛在上书房不止夸了他们一回。
这天起来,云荍觉得有些胸闷气短、还时不时咳嗽两声,向晚不敢大意,连忙使人去请了许太医来。
“娘娘这是由于过度劳累、睡眠不足引起的胸闷气短,也不妨事,只要平时注意休息。”许太医把完脉之后道,“臣再给娘娘配个药枕,娘娘晚上也能歇的沉些。”
“好,麻烦太医了。”云荍点头道。
“不敢。”许太医拱手道,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云荍瞧他一眼,吩咐道:“许太医这便将方子写下来吧,本宫让向晚现在就去抓回来。”
“微臣遵命。”许太医这才动身到另一侧将方子写下来,向晚立刻就拿着方子出去了。
屋里没了人,云荍才放下手上一直端着的茶:“说罢。”
由于是在正厅,门大开着,里头什么情况都是一览无余,所以倒不在乎忌讳。而且门口也守着两个二等宫女,只不过屋里小声一点说话,她们就听不见了。
许太医还是远远的站着,从外头看上去仿佛一动不动,他放轻了声音道:“景仁宫要去伺候元后了。”
“什么!”云荍不自觉拔高声音,反应过来后迅速扫了外面一眼,快速恢复先前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许太医抿了抿唇,又吐出几个字:“奉旨行事。”
云荍瞳孔猛地放大,半响后才恢复正常,微微颤着声音问道:“当真?”
“娘娘拭目以待便是。”许太医头垂的更低了。
云荍使劲攥着手里的丝帕,却止不住那股颤抖的本能,她声音干涩的道:“本宫明白了,太医先回去吧。”
“臣告退。”许太医躬身一礼,缓步走出长春宫。
半月前他就发现给平妃诊治的那个主手有些不对劲,偷偷查探了几日,他惊讶的发现那太医给平妃用的药不对劲,实际用的跟方子上开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这样吃下去,平妃可没几日能活了。
发现这个后,许太医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查下去。后来一狠心,他还是接着查了,这是赌博,反正他早就已经站队了,不如站的更彻底点,万一以后皇贵妃母子发达了,他也能凭着功劳得到更多不是。
可那人行事隐蔽的很,许太医连跟了好几日,才在一次偶然间听到两方接头。令他不敢置信的是,对方居然是乾清宫的顾公公!这个认知吓的他连着两天没睡好觉,最后还是硬抗了过来。
正想着等请平安脉的时候禀告呢,没想到云荍突然就传他了。别看他刚才回禀的时候好像很镇定的样子,实际上他后背都已经汗湿了。
向晚拿着做好的药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云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担忧的道:“主子,您要是还不舒服,就再去歇歇。正好这药枕也做好了,您试试有没有用。”
“好。”云荍心不在焉的答应道,向晚便伺候着她进内室躺下,将新鲜出炉的药枕塞到她脖颈下。
或许睡一觉起来就会好很多。云荍这样想着,闭上眼睛沉入了梦境之中。
康熙来的时候,长春宫正殿正是一片宁静。
没让人通传,康熙直接进了侧间,却没看到云荍。
守在此处的向晚有些慌乱的行礼,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奴婢给皇上请安。”
“荍儿睡着?”康熙的视线仿佛透过两层帘子看到了正在酣睡的云荍。
“是。”向晚答道,“主子早起有些胸闷气短,还咳嗽。许太医来看说主子这是劳累过度、睡眠不足,就开了个药枕的方子让主子再歇歇。”
“恩。”康熙发出短促的音节,几步走向内室,抬手掀了帘子一低头便进去了。
向晚手微微抬起,又无力垂下。
想什么呢,难道你还能阻止得了皇上。她心想着,然后看了一眼跟进来现在却停在原地的梁九功,笑道:“奴婢去给梁公公泡杯茶?”
“不敢。”梁九功摆手道,“咱家在这站着就行,姑娘忙吧。”
他的日子实在不好过,自打那件事后,顾问行算是出头了,虽然现在他还挂着乾清宫大总管的名头,可实际上干的不过是跟在康熙身边伺候一些琐事,其他的事儿康熙都一概交给顾问行去办了。
若搁以前,这种时候他肯定是出去在茶水间享福了,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站着吧。
向晚也不是真跟他客气,见他识相,再次善意的笑了一下后就接着开始干活,留下梁九功一脸的阴晴不定。
云荍睡得浅,能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进来,以为是向晚就没太在意,直到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才不情愿的挣开了眼。
“醒了。”康熙看她醒来,微微笑道。
云荍一时有些茫然,梦里的事都忘光了,但此时看到康熙却还是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皇上怎么来了。”她喃喃道。
康熙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失笑道:“朕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谁知果然偷懒了。”
云荍闭上眼晃晃头,再睁开眼时才算清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歉意道:“妾失仪了。”
康熙起身道:“既醒了就起来吧,朕在外头等你。”
说罢便掀了帘子出去,随后向晚便溜了进来:“主子,奴婢伺候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