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野学他的样,面无表情的把碗放在桌上,暗暗懊恼自己没出息,她放下面后,干巴巴的甩了句,“一不小心煮多了,倒掉太可惜了,不要想太多,不是要做给你吃的。爱吃不吃,不吃就放在那里,明天我拿出去喂狗。”
番茄蛋面应该刚刚煮好,面汤上面还浮着一层热泡泡,番茄的清香和鸡蛋浓郁的香味混在一起,闻起来让人食欲大动。傅止言指腹摩擦过碗沿,里面面条热乎乎的温度透过瓷器传过来。暖的好似冰凉的胃都舒服了一些,他抿了下嘴角,抬起头,严谨从容,“这片别墅区没人养狗。”
韩小野被他噎的够呛,她那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啊,她梯子都架好了,他倒好,一本正经的给她踢掉了!
再说,他管养没养狗,难不成他真的不吃,要等她明天拿出去喂狗?
韩小野恨恨的站在那里,发誓如果傅止言真的那么不给面子,她就是连夜打车,也要把这碗面丢给狗吃。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俊挺的男人拿起了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明明就是简单的家常面条,他用餐的姿态标准的好似在吃米其林大餐似得。
韩小野肚子也饿了,他都吃了,她也没打算站在这里当服务员。把自己烫的绯红的手掌心在裤子上擦了擦,转身出去了。
因为大部分的面汤让她都舀到了傅止言的碗里,锅里面剩下的面条惨不忍睹糊成一团。她也不挑食,用筷子挑到碗里后,大口大口吃起来。等把锅里的面条解决后,她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收拾好厨房,打了个哈欠上了楼。
不过她这次有脾气的没有去哈傅止言的房间,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后,她把自己甩在了床上,刚闭上眼睛,忽然又跟想起来什么似得,蓦然睁开了。韩小野刷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愤愤的反锁了房门,这才重新躺到床上,伸手关掉房间里的灯,闭上眼睛睡了。
她折腾了一天,又刚吃饱,正是瞌睡虫来的时候,虽然还在和傅止言生闷气,但还是很快的入睡了……
转眼到了凌晨十二点。
吃完番茄蛋面开始认真工作的男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再看看纹丝不动的房门,皱了皱眉头,扣上了笔记本。
他都走到了房门口,又停了停脚步,倒了回去,把面碗端在手上后,才拉开了房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傅止言眉头皱的打结了。
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点,下了楼。楼下果然空荡荡的,厨房收拾的整整齐齐,好似没用过一样。
触目所及,哪里有小流氓的身影?
难道又离家出走了?
傅止言冷硬的轮廓快结冰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拿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
睡得迷迷糊糊的韩小野依稀好像听到了关门声和车子启动的声音,她以为自己是没睡醒,在周公子的召唤下,继续沉沉的下棋去了……
……
隔日。
阳光照进了房间,手机的闹钟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窝在床上毫无睡相的人儿翻了个身,被子有一小半顺着她的动作滑到了床下,露出她半个腿。
大概是觉得冷,再加上闹钟叫个不停。
睡得舒服的人终于勉强的睁开了一只眼。
强烈的阳光立刻照进来,刺得眼睛生痛。她立刻闭上,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泪婆娑的眼睛,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有只小麻雀飞到了窗子边,停在那里梳理自己的羽毛。
韩小野饱饱的睡了一觉,心情好多了,她从衣柜里挑了件简单的黑白条纹薄毛衣后,换好了衣服,到洗手间刷牙洗漱后,下了楼。
周二早上第一节有课。
所以她定的闹钟是早上八点的。
刚下楼,就看到楼下用早餐的男人,她条件反射的叫了声,“小——”舅舅两个字幸好她反应快,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过楼下的男人还是听到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又移开了。拉开了椅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出门了。
他浑身上下好像都笼罩着一股冷空气,拒人千里之外。
“咔嚓。”
直到门关上了,人也走了。韩小野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睡一觉好了点的心情又糟糕透顶了。
靠!莫名其妙!
他把她丢下车,不肯告诉她阎胥说什么就算了,她昨晚好歹还给他煮了夜宵,他也吃了。今早突然又甩她冷脸是什么意思?还一副生气的样子。生气总的有个理由,大姨妈还得一个月发作一次呢。他丫的怎么就能这么的喜怒无常?!
韩小野被气得不行,吃完早餐到了学校,心里还憋着气。左想右想都想不通自个儿哪里又惹傅止言生气了。昨晚把面条端给他之后,她就回房间了,既没有缠着他,也没有闹他,他到底在气什么?
艾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男人心像定海神针似得。一会儿就是个变化!
早上八点半,学校不少人刚吃完早餐遛弯儿。
操场上还有打篮球和跑步的,生机勃勃。
不过这些生机勃勃,在她进来之后,似乎变得有点奇怪。
韩小野一路往教学楼走,越走越觉得她不是错觉。一路上回头的人,的确是在看她。
她停下了脚步,扯了扯包包,准备拉住个人问问看她做什么。
忽然,正前方两个女生拦在了她面前。
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