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在房内安眠,突然听见庭院里一阵吵闹,只见一群宫女和太监抬着浑身是血的落叶进来,苏沫儿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她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抓着落叶的手,急哭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落叶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落叶姐姐被王容华宫中的人带走,我们找到她时就变成这样了,这才急忙忙地抬她回来的。”
“太医呢!求求你们,快去帮我请太医,求求你们了。”
“贵妃娘娘别着急,太医已经去请了,快把落叶姐姐抬进去吧!”
苏沫儿的封号还没有被被撤,宫女叫她贵妃也算合理,不过苏沫儿此时已没有心思琢磨这些事了,她急着要救落叶。
不久,一个太监领着太医来了,来的是吴首尊的徒弟吴名太医,他对苏沫儿不过一番点头示意,紧接着快手快脚地替落叶处理伤势。
苏沫儿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站着看,几个宫女进进出出端来热水和毛巾,然后又端着一盆盆血水出去。
苏沫儿看的脚软,眼泪忍不住哗哗留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请求菩萨保佑落叶平安无事。
两个时辰后,吴太医轻轻呼出一口气,。落叶也算是救了回来了,苏沫儿扑上去查看着,见落叶已经面色平静地安睡在那里。
她终于忍不住,不顾往日自身的姿态,直接给吴太医跪下了,不断感谢。吴太医吓得赶紧拉起她,即使她被打入冷宫了,可封号还在,有些时候他们这些臣子还是不能逾越的。
送走了吴太医,其他宫女太监也离开了,苏沫儿回到屋内守在落叶身边,拿毛巾给她擦拭手心和脸颊,眼泪又是一个忍不住落下来。
她不是一个好主子,连累着她跟着受苦就算了,如今差点让她把命赔上,若是自己还是贵妃,那些人哪里敢动她。
若是自己当初安安稳稳地当林家夫人,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下场,这一切都怪她。
苏沫儿打定主意定要给落叶讨回公道,即使她会再次被安玄清狠狠羞辱一番,她也要王容华付出代价。
安玄清他不过是想要折磨自己,那就折磨好了,只要达到她的目的,自己不过是烂命一条,再屈辱还能比得上自己当初做的那些吗?
不料,还没等苏沫儿去找安玄清讨要说法,梅园外就传来王容华被贬为宫女,囚禁华澜院的消息。
苏沫儿吃了一惊,思绪顿时混乱了,这是怎么了,自己还没去安玄清面前大闹,这王容华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惩罚。
自己虽说被驱逐到冷宫梅园,但至少不受那些太监虐待。可华澜院则是那些被贬妃嫔的噩梦,进去了,就不可能完整的再出来。
没有人告诉苏沫儿答案,既然王容华被惩罚了,时间久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直到两个月以后,落叶是伤势才得以好转,可以干点轻省点的活。这两个月以来,苏沫儿从之前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到现在任何务活都可以做的井井有条。
身子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走三步喘口气了。落叶既高兴又愧疚,要是自己没有受伤,哪用得自己主子受这些委屈,让她为了自己而那么劳累。
这次的事情也给落叶带来了教训和阴影,她不再去御膳房帮忙了,甚至连梅园的大门都不出了,以前她还傻傻地觉得自己虽身处冷宫,却还有出去的权利还挺好。
现在她明白了,这只不过是皇上为了给自己主子难堪的法子,他想要主子明白,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只要走出这梅园,谁都可以对她不敬,谁都可以折磨她,要她的命。
只有她最天真,还以为这深宫里有人性,自己是下人,是犯错妃嫔身边伺候的人,比任何人的身份都要低下,要想活下去,只能躲在暗处,不要招惹别人的厌恶。
想明白这一切不容易,付出的代价太大,但终归她还活着,那就要好好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自己呢!
养伤的时候,落叶就一直在想那天是谁来救自己。她当时虽然奄奄一息,但能感觉到是一个人抱起自己的,那个人身上有梅香,很熟悉,她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直到傅宁再次前来梅园送东西时,落叶才问清那天她昏迷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那天是平安去救的你,傅总管都出手管这件事了,直接处罚了王容华,不过这也惹恼了皇上,傅总管都被罚了,平安更不用说了。”
“那平安受罚重不重?他还好吗?”
“好不到哪里去,身子伤的很重,都躺了许久时间了,前些日子刚刚可以走动。”
这下落叶可就急了,还想再问问,可傅宁却急急忙忙地跑掉了,边跑还边喊:
“姐姐,要是担心就亲自前去看看吧!”
说完人就没影了,落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担心平安的伤势,可自己刚刚决定不出梅园大门的啊!落叶就在那里陷入了纠结中。
再说傅宁这边,傅宁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住处,进到屋里就看见傅安一身白色里衣穿着,惬意地躺在那里喝茶吃点心,一点都看不出哪里伤重的样子。
“我说爷,我这么辛苦地给您来回传信,您倒好,躲在这里清闲着呢!”
“辛苦辛苦了!”
说着傅安就给傅宁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傅宁倒是吓着了,忙说是玩笑话,使不得。傅安倒是很好心情地大笑起来,问道:
“怎么样,把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