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沫儿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她轻轻扭动身子感觉全身说不出的清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苏沫儿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落雪已经将漱洗的东西备好,见她醒来赶忙叫人出外面打进一盆温水,伺候着苏沫儿漱洗穿衣,落雪很少伺候苏沫儿起床,可做起事来一点都不乱。
苏沫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的气色变得好很多,经过天水的调理身子,又在幻境中待了一晚,她似是将天水的功效吸收的更彻底了。
连落雪给苏沫儿梳妆时,不经意间打量了她一眼,瞬间就楞了,随后一脸艳羡地说道:
“小姐,你真美,从未见过你这么美的人。”
“怎么,一大早就来拍马屁,我师父不也挺美的吗?”
“明烟大师是很美,只是你们二人美得不同,奴婢嘴笨,也说不上来。”
“行啦!就你嘴甜,手脚麻利点。”
落雪嘻嘻一笑,手上加快了动作,替她梳好了发髻插上几个朴素简单的发饰。收拾好之后小丫鬟从外面进来,请苏沫儿移步去东院用早膳,说是苏万浩昨晚回来了,今天苏夫人特意找了苏沫儿前去。
苏沫儿不敢耽搁,带着落雪就赶往了东院,如今两位哥哥姐姐都在军营里,现在能陪伴父亲母亲的也只有她了。
进到厅堂里面,苏万浩和苏夫人已经坐在那里喝粥了,见她来了,苏夫人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然后转身叫人盛一碗瘦肉百合粥过来。
苏沫儿微微屈身行礼,问候了二人,苏万浩微微抬起眼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喝粥了,苏夫人气得在下面狠掐了他一把,苏万浩皮糙肉厚的,任由她掐依旧我行我素。
苏夫人差点气哭,苏沫儿赶忙上前小声劝慰,其实父亲对她爱答不理的,她也挺难受。只是自己有错在先,这也是她活该。现在总比以前好了,上一世自己犯错父亲是死都不愿意见她一面了。
苏夫人心里有气,一早上都没理自己的丈夫,昨夜他突然回来她还好生心疼他一路辛苦,想着现在唯一在身边的孩子也就苏沫儿了,她心里难免有些心酸,想要孩子来多陪陪也好。怎知孩子一来他就板着个死人脸,真是气死她了。
纵使有错,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久了事情也解决了,早该冰释前嫌了,他就是爱面子,即使在自己儿女面前也是死撑。
早膳用的很不愉快,父亲一直不冷不热,母亲又因为自己跟父亲置气,苏沫儿不想多呆,陪母亲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回到院子,苏沫儿没心情做任何事,就躺在软榻上依靠着雕花窗沿边看着书,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还有几丝凉风吹来,光线足又没有太阳直晒,这样的时光甚是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落雪突然从外面进来了,苏沫儿没有抬头,只是伸手翻了一下书页,淡淡地问道: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小姐这可就错怪奴婢了,奴婢只是从外面进来,也没惊慌失措的,怎么就冒失了呢!”
“好了,别贫嘴,赶紧说什么事。”
“呵呵,刚才雨子从军营回来了,大少爷叫他送东西回来给小姐您。”
以往苏沫儿一定是很兴奋地起来看看的,只是现在心情不好,只是点点头说道:
“那你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哥哥每次都送些相似的东西,搞得我都没什么兴趣看了。”
落雪笑了笑,伸手打开了那个长形匣子,很久苏沫儿都没听到落雪说话的声音,她疑惑地抬头看见落雪一脸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见苏沫儿看她,红着脸递上了匣子。
只见里面有一个镶银环的白玉手镯,银环是雕花镂空的,套在晶莹透亮的白玉镯上很是好看。旁边底下还放着一封信写着“沫儿亲启”。
不过那不是苏尧写的字,苏尧的字写的像草书一样,很狂妄的字体,父亲曾经品论他的书法说是跟他另一面的性子一样,不服他人管教的人。
这封信的字体很好看,看似工整又带点随性,想必写这字的人也是一个很随性不受束缚之人。不过让落雪脸红的东西是另一张字条,像是从纸上扯下一个条子,随意写上的,上面写着:“此物乃是文渊定情之物。”
落雪不知文渊是谁,但定情物送到了小姐手上,这也太……她还未出阁,别说定亲了,就是跟男子多说话的都没有,现在看见了别人送小姐的定情物,感觉像是窥探到了小姐的**,感到很不好意思。
苏沫儿知道这肯定是苏尧写的,而文渊则是林墨玉的,字。前一世她嫁到林家时,林家人都叫他文渊,因为总不可能老喊着“玉儿,玉儿吧!”
想着这定是林墨玉转交过来的东西,虽说定情物是哥哥的调侃,但两人现在的关系送这种东西也算是定情物吧!想着苏沫儿就不由的脸红,早上不好的心情也由阴转晴了。
紧接着苏沫儿拿起那份信看,大体说的是他去兰城办公之时,看见一家首饰店卖这个,觉着好看就寄回来让苏尧转交给她了。
苏沫儿看完信,心里满是甜蜜,信不长却让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很久之后跟孟馨聊起这件事,她才得知孟馨的故乡把这种感觉形容为恋爱的感觉。
她握着玉镯不舍得戴,最后找到了那个宝石盒子,把它跟阴阳发簪放在一起。然后她看见阴阳发簪又想起了孟婆说的话,犹豫了很久,还是拿出了那个黑玉祥云簪。
雨子还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