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与绿衣进了一侧的耳房后,先是下了门栓,然后才走到了里间。
“从容哥哥被凤陵祉抓起来了。”心满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再不似曾经冲动行事不计后果。
绿衣先是惊了下,随即才道:“王妃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心满道:“凤陵祉亲口说的。”
绿衣问道:“会不会有诈?”
心满摇头:“他没必要为这种事说谎。”继而又道:“你可有办法救出从容哥哥?”
她身在王府之中,已是受限之身,在外又无有利外援,实在是帮不上忙。
绿衣紧紧皱眉,似是在思索。
心满等了会儿,也不见她回复,不由催促了声。
“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帮主子。”绿衣终于开口,只是眉头始终都是皱着的,不确定道。
心满问:“谁?”
绿衣道:“礼部侍郎,宁重绛。”
……
此事难道连宁哥哥也参与其中了吗……
心满既惊又喜。
绿衣道:“主子约宁侍郎三日后在郊外梵音寺见面,可……”
她为难。
心满询问:“从容哥哥和宁哥哥早就联系上了?”
“没有。”绿衣摇头:“主子出来后,第一个联系的人便是您。”
所以现在唐从容不露面,她只身前往的话,所说的一切恐怕很难让宁重绛相信。
很显然,心满也想到了这点。
当年的宁重绛、唐从容和凤陵祉是至交,她常年伺候凤陵祉身边,早就让众人熟悉了。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让宁重绛相信呢。
那该怎么办呢……除非是她亲自去一趟梵音寺,将前因后果说清,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就是走出这王府都难,何谈出城。
就在这两厢沉默之际,耳房的窗户被敲响了。
心满神思一凛,“谁?”
没人应答。
只是紧闭的小窗被推开了,一张脸露了出来,让人觉得无比熟悉。
心满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唐屹?”她震惊。
唐屹点头,低声而快速道:“王妃,小的是来救你出去的!”
……
在踏出七王府的高墙那一瞬,心满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
因为前一刻她还在为自己的立场而无能为力,可现在……
“这段日子你去哪儿了?”
王府的偏门外停着辆马车,唐屹将心满与绿衣送入马车后也没多停留,命令车夫立即离开。而就在他也进入到车厢内之时,心满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我被王爷安排到府门口守门了。”唐屹三言两语的解释了近期的行踪,“主院的看管太严了,闲杂人等根本不容许进入,所以小的才没办法联系上王妃。”
心满与绿衣对视了一眼,先前苒公主还说主院守备松懈,可唐屹这却是全然相反的说辞,这么看来,凤陵祉当真是只为抓住从容哥哥而设下的圈套!
故意让人被假象蒙蔽,引诱从容哥哥上钩,好达到他的目的!
唐屹道:“幸好师父赶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王妃。”
心满讶异:“风前辈也来了?”
唐屹点头,接着道:“师父听说了唐家出了事,所以立刻赶回来了。今日能救出王妃,也是有了师父的帮助才成功。”
“说到这个,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按理说王府内守卫这般森严,还有凤陵祉的两个暗卫跟在她边上,无论如何唐屹就是救不出她的啊!
唐屹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什么入流的手段,就……就是在王府的水井了下了点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