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沙发扶手,用了全身的力气要躲开...
“心里怕着我,难道心里也不喜欢了么”
某人轻轻说,那样无奈,那样哀伤,还含着些许落寞...
我...没有...
楼帘招悲催得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反而想要亲近过去...
“梅之鲟,你...故意的吧”
故意这样委屈,让我心疼。
“是啊”
“那你怎么都不心疼我..”
“我疼你啊...”
梅之鲟捧着她的脸,轻轻说:“怕你受不住而已..”
卧槽!
楼帘招咬牙,将梅之鲟翻身按在沙发上...
直接动手扯下了梅之鲟的衣服领口,露出大片的□□。
“阿招”梅之鲟按住她的手,轻声柔软。
“别想阻止我”楼帘招狠狠道。
然而,之前哭过,还带着鼻音...
“我...我爸在呢”
“!!!”
楼帘招第一秒梅反应过来,第二秒....身体僵硬,转过头...看到那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个骨灰盒..
正对着她们。
啪嗒。
楼帘招摔下了沙发,爬起,麻利快速得跑到骨灰盒前面。
“爸爸息怒...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会对阿鲟好好的,你晚上别来找我...阿门阿门阿门..”
然后此人慌不择路得去找香,说要点上祭拜。
这么孝顺?
其实不是。
梅之鲟无言以对了,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儿...
——这人怕鬼,相当怕。
趴到从她身上滚下去....
梅之鲟斜靠着沙发,衣衫不整,眉眼似含醉,诱人得很,但其实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还真是...奇葩。
不过让梅之鲟无语的是竟还真的让这人找到了香...甚至还有香炉。
话说,底下那些人倒是挺全面的啊。
要不要给他们涨工资呢?
耗子等人还不知道因为几根香跟一个香炉,他们未来的工资水平又跨了一个台阶。
当然,外面那些人也绝想不到在这古典绝俗的水榭豪宅里面,有一个平日里高冷酷炫的it女总裁正神神叨叨得烧香祭拜一个骨灰盒...
等楼帘招完成自己的拜祭仪式,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她才下意识察觉到自己之前委实是太毁形象了。
这下赵日天跟林黛玉的画风都维持不住。
那该怎么接下来的剧情?
反正楼帘招觉得再这么几次下去,迟早肾会不好掉..
果然,她一转身就看到了衣衫不整也懒得整理,却翘着腿喝茶的梅老师。
气质那样清透优雅,皮囊如斯纯净斯文....
楼帘招抽了抽嘴角,上前,伸出手...
梅之鲟挑眉。
还能继续?
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只是帮她一颗颗扣好扣子。
“你就知道吓我,伤了我的肾对你有什么好处?”
梅之鲟抬头看着楼帘招,笑得自在:“应该没影响吧”
没影响...
没影响.....
楼帘招手指一顿,捏了梅之鲟的下巴,轻啄了下。
“我不会放弃..”
阿...
我不会放弃,如此励志的一句话本该激励人心的,就是目的比较猥~琐。
偏偏这人跟立志创业一样义正言辞...
正义度一万点。
梅之鲟笑了。
摸摸楼帘招的脸,“现在舒服点了嘛?”
“不舒服”
“还哭吗?”
“技能时间已经过了,现在在冷却”
“饿不饿”
“额....”
那就是饿了。
梅之鲟起身。
“鉴于今天我的确有些不妥当,所以今天侍奉你一回..”
楼帘招闻言一愣,继而脸上不大自然,微微红润..
“那个...不太好吧..毕竟爸爸他..在呢”
“我的意思是煮东西给你吃”
“.....”
有一种尴尬叫灰常尴尬。
迷之尴尬。
尴尬得不能再尴尬。
楼帘招迅速又机智得解释:“哦,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爸爸在,就咱们吃不好吧..”
“所以你要陪他吃嘛?我允许你端碗过去..”
“我去洗澡!”
楼帘招迅速撤退。
梅之鲟瞥过这人逃走的身影,目光落在那骨灰盒上,眼眸略深沉,很快移开目光,进了厨房。
沈宅外面,莫即墨在车里等着...
她没进去,一来是她不太喜欢沈宅,二来是...
沈清闺下车之前说:“那地方不干净,怕脏了你的鞋子”
不是脏了你的脚,而是脏了你的鞋子...
莫即墨也就不说话了。
不然等下这人又撩她...
莫即墨靠着车撞,闭着眼休憩。
其实她本来不累,因为拿到了奖,公布了恋情,无事一身轻。
但今天看到了梅之鲟跟楼帘招..
她感觉很复杂。
倒不是说两人这样不好,而是她联想到了自己跟沈清闺。
如果有一天,沈清闺如梅之鲟那样,她会跟楼帘招一样吗?
如果有一天,沈清闺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见得光,会不会...
彼此都有秘密,见不得人的秘密,恐惧,嫌弃,忌惮,厌恶,都不是可以当前百分百确保的事情...
但无法控制思想。
莫即墨闭着眼,想着想着。
有人敲了窗玻璃。
莫即墨睁开眼,看到车子外面有人,但她隔着玻璃看不清是什么人。
打手出身的司机已经下车了,挡在那个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