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叫我过来...说明你依旧不会动手,起码,你的枪不会在这里沾血”
梅之鲟转头看旁边的人。
“ulrica,一个母亲对于女儿可以无限容忍的事情...却不意味着女儿可以在她面前做”
ulrica闻言,阖眼:“恩,也许我的母亲也是这样的”
如果她没有在生下她后就被杀死的话。
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她的语气坦荡,并没有任何感伤或者难过,所以梅之鲟笑:“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不介意当你的母亲...”
车子停下。
到了。
前面林木遮掩,可以看到坐落在幽绿之中的古典建筑,这就是萧山医院,二楼阳台跟各个阳台方位都有保镖防卫呢。
ulrica看了她一眼,推开门,将小提琴打开,抽出精美的狙~击枪。
噶擦噶擦。
她转过头。
“你们中国好像讲究计划生育,你已经有一个叫楼帘招的女儿疼爱了”
所以说,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呢。
何况一向高冷寡言的ulrica姑娘是一匹狼。
梅之鲟笑。
双手□□衣兜里,看着ulrica带着后面车子下来的人慢慢挨近那建筑。
她踱步走过去,听到一片片密集的枪声。
心里却无比宁静。
田里有青蛙在叫。
夏天了。
她站在田边,接到电话。
“秦煜已经离开庄旭家,秦翰已经到泰垣公司的....他现在要去找您的亲人了...”
“跟上”
梅之鲟挂掉手机,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手机屏幕,眼底冷漠。
————————
磅!ulrica踢开门,砰砰两下,将两个人爆头。
目光一扫,狙~击枪放下。
一个房间,走廊,阳台上都是他们的人,枪口对着里面。
全方面封死。
血腥味浓重。
房间里面很安静。
她跳到阳台上的栏杆上。
看着里面门帘遮掩。
什么也看不到。
她不动。
啪。
梅之鲟已经跳了上来。
走到落地窗前。
屋内的人能看到一个纤细绰约的身影。
她好像一点也不怕里面的人射出子弹。
扣扣扣。
手指骨节敲在玻璃上。
屋内的人心脏全部吊起来,枪支握紧....或者,手术刀跟针头握紧...
“秦家那老先生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十倍”
“出来吧”
梅之鲟的声音清冽,屋内的人听得分明
一共五个人。
两个保镖,两个医生,一个护士。
枪对着床上,手术刀也对着床上,就是针头也.....
——个个都很明智得知道怎么样才可以保命。
有人心动,有人迟疑,有人...
“你去准备一辆车来,还有钱!...等我们上车了再说,否则你就等着看你母亲被我一枪爆头吧。”
哦~~这个人很有脑子。
估计还想带着她亲娘上车当人质呢。
梅之鲟微笑不语,往后退了两步...
将□□交给旁边的人,ulrica上前,两只手解开外套,从腰上拔出两把匕首,匕首在指尖旋转一圈,反握,弹腿。
砰!
门锁被一个弹腿踢爆。
她进去,残影连闪,匕首寒光凛冽。
片刻后。
两把匕首插入刀鞘。
雪白被子上不沾染一定点血,只是四周鲜血狰狞。
死了吗?
没死。
梅之鲟走进去,看到昏迷着的沈素心,眉眼稍稍温和几分,走过去,手指轻轻将那侧脸上的脸颊梳理好,动作很温柔....
ulrica却是略一皱眉。
最可怕得就是这种状态的梅之鲟....
“她得病例单子在哪里?”
“都....都被秦先生拿走了”
“可你有备份的,不是么?”
两个医生,其中一个脸色很平静,另一个肌肉颤动,目光闪烁,“我们的确有...可你必须保证我们能...”
“她每年都会来这里检查....其实不是检查,是她有抑郁症...二十年了....”梅之鲟轻轻地说。
“是...秦夫人的确有抑郁症,我是她的主治医师,我能给她最好得治疗...我是好人!”
“好人?”
梅之鲟转头看他,“你是想说让我饶你一命,让你继续治疗她?”
“是...我最了解她的病情.....她的所有病历卡我也都有...”
梅之鲟打了一个手势。
砰!
话还没说完的人倒下,护士吓晕过去。
梅之鲟看向另一个医生,一个高而消瘦的男子,有些儒雅。
“他是秦家那老先生的人....每年都会给她注~射些不好的东西...可她一直没死...是你换了药吧”
“是”
男子抽出衣领上的挂牌,上面赫然写着许清扬。
许清扬。
很多年前,年轻的时候在国际上很有名。
后来默默消失。
在这里啊。
梅之鲟看了他一眼,“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你带她挪一个地儿,如何”
“好”
许清扬上前,将人抱起。
“她每年在这里检查...也是秦翰跟她交接梅家人近况的日子,不过每次视频都被秦翰销毁,她一直没能留下任何线索,不过能确定那是一间医院”
说完,徐清扬由人护着下楼,上了车。
梅之鲟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离去。
“值得相信?”ulrica问。
“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