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死。”铃妹低低地说。
鹿丸双手插在兜里,看似还和平时一样,实则他掩盖住的小拇指在止不住地发颤,“真的吗……”
他长叹了一口气,望向少女姣好的面容,从被风吹颤的枝桠声里听她游丝般的声音。
鸣人有些烦躁地跳了起来,“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铃!我爱罗到底怎么了!”他从刚开始就已经忍不住想要问了,但是鹿丸说这一路一定要听他的话,他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情绪的。
现在鸣人和铃妹之间的距离还有点远。
但他在靠近。
铃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本来就在膨胀的查克拉,随着鸣人的靠近愈渐可怕。
不过还好,目前只是在吸收九尾的查克拉,鸣人本身还是安全无虞的。
鹿丸停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不合时机的,最后他轻轻地问道:“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找到了。”
铃妹笑得很开心,和她以往表现出来的矜持合度差距甚远。
这笑看得鹿丸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但他懒懒的下吊眼还是拉的平平的,平素下撇的嘴角也上翘着,“那你…”他顿了顿,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麻烦,真麻烦,该死的麻烦。
他控制了一下情绪,最后也只是平和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奈良鹿丸是一个长得不怎么出众的男人,没有同期宇智波佐助那种吸引无数无知少女邪魅狂狷的英俊脸庞,也没有日向宁次那种乱世贵公子的气质,甚至连漩涡鸣人的积极阳光都没有。
可是他还是一个吸引人的男人,他像醇酒、像清茶、像细水,时间一久就会发现他的温柔其实无孔不入,也许会有人喜欢一上来就呛人的烟,但总有人会更喜欢慢慢抽一支雪茄。
他僵硬的面部表情终于柔和下来了,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
与之相对的是铃妹愈加惨白的身躯,她本来就白,但现在她白的透明了。感觉上就连她皮肤底下血管里面红色液体的流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鹿丸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他知道他不应该是那个现在去做什么的人。
鸣人抱着我爱罗有些歇斯底里了,但是我爱罗还有呼吸,所以鹿丸冲他打了个冷静的手势,他就强迫自己定在原地。
他相信鹿丸。
完全地相信鹿丸。
但他还是忍不住情绪低沉了起来。
神情无比的落寞,他怕他就像失去了佐助一样,会失去我爱罗。
他怕他本来就不多的同伴越来越少……
铃妹是对自己身体情况最清楚不过的那个角色,她现在动一动都很难了,被一朵昙花放大了的九尾查克拉差一点就要撑爆她的身体了,如果再用上一朵昙花,那么这具身体就必然会被破坏了。
可她还想再等一个人,等一个笑起来……眸子里面藏着苍穹,盛满星光,融了冰雪的金发蓝眸的少年。
她现在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抱紧的人了。
铃妹想想,觉得自己战绩还是蛮光荣的,拯救过两次世界,现在还要攒满能量继续回去拯救世界。
但她又不是一个圣母,她手上沾了那么多血。
最终她觉得,她只是想要保护一些人而已,拯救世界也是为了保护一些人。
现在也是想要保护一些人。
“铃。”
这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坚定的一次呼唤,
发出这声音的人拨开树枝,露出一张最近变得越发坚毅的脸庞。
“波风君。”
这是她唯一一个不敢称呼名字的人,因为称呼这个人的名字让她觉得会很危险。
波风水门从树上跳下来,金发蓝眸,英俊的仿若天神。
恰好他的背景又是那么的合适,郁郁葱葱的树和一轮金色耀眼的太阳。
他也发现了铃妹的异常,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一步步地靠近。
铃妹感到身体里面宇智波斑的灵魂又在躁动,她拿起第三朵昙花,插在翠绿的发间。
她理整了衣袖,眨了眨眼睛,美好地像是他们两个的初见。
可是还缺一条潺潺的溪流。
不过很快地,当波风水门说话的时候,这条溪流就又出现了两人眼前,
“上一次夏日祭你做的菜,我也没有吃完,铃要负责给我再做一份才行啊。”
“上次说好重新给你做一个木叶标识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朴素的草环,“可是那个像是监狱一样的房间里只有这种杂草,所以就只能编一个草环了。”
“铃……除了夏日祭,我们还可以一起参加好多祭典……”
“我记得你很喜欢小孩子的,我们可以去办一个孤儿院……”
“你应该还没有去水之国玩过吧,那里冬天的时候很美的……”
“我想带你回木叶,”他顿了顿,“我们可以……结婚吗?”
铃妹只是笑着,但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的眼泪很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她想她现在一定很不好看。
波风水门终于站定在了铃妹面前,他手里还拿着苦无,“可是我知道……铃要离开我了……所以这一切都不行啊。”
铃妹感到自己的腿部已经率先被力量撑破了,腹部也即将被被前后洞穿。
她尽可能地平视波